出了鸿福楼,白流霜就被白景拉着去了丰州一家颇有名气的衣铺。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白流霜不解。
“来衣铺当然是给你买衣服!你刚刚没看见啊,你说自己是白府大小姐都没人相信。“白景没好气地说。
他知道白流霜不在意这些,昨天回了府,锦荣也给她送来了好几身锦衣,她没穿,说是穿不惯。
哪里是穿不惯,是锦荣送来的衣服太.........花里胡哨的。
所以他才带她来买身不艳又撑得起门面的衣服。
再者,他想..........给她一个普通女子该有的快乐。
“你这是在嫌弃我寒酸吗?“白流霜故作伤心地逗着白景。
白景伸手摸了摸白流霜的头,轻笑:“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嫌弃霜儿呢!“
“最好!“拍掉白景骨节分明的手,白流霜向店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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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了良久,才拿了一条裙子,向店老板招手:“就这条。“
“请小姐跟我到这边换。“店老板谦恭地说。
不多时,白流霜从试衣间出来了。
月白色的衣裙素雅无比,宽宽的袖口绣了几朵红梅,舒卷间,隐有暗香从袖口溢出,幽淡清冽,好似是那红梅散发出来的一样。
本就白净的脸庞,在月白色衣裙的衬托下,更显的精致雅丽,侬丽的桃花眼,愈加动人心魄。
白景看得有些呆了,不得不说,即便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霜儿也总能让他失了神。
付了钱,二人出了衣铺。
白流霜新奇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相比之下,白景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看着身侧兴致高昂的白流霜,白景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霜儿,如果将军这次回来,就把你留在了丰州,你愿意吗?“
白流霜愣了愣,没想到白景会这么问:“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随口一问。“白景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他是想问,相比起有他在的北疆,她更喜欢哪里?
“丰州虽好,可我毕竟是在北疆长大,那里更让我有家的感觉。再说了,我要是留在丰州了,你就不能每天陪我练剑了。“白流霜边走边说。
这是真心话,白景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除了爹以外和她最亲近的人,不对,有时候,是比爹更亲近的人,她不想失去他。
白流霜的话,让白景有些受宠若惊,心情大好,嘴角也不自觉上扬:“我对霜儿这么重要吗?“
“可不是嘛,你对我最重要了!“白流霜笑地娇俏明媚,跟白景打趣着。
“哎,这个好不好看?“
“好看,给霜儿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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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各家各户都点起了花灯,粉紫流红,映在湖面上,潋滟多彩,两岸娇艳的红梅自顾自清冽着,刚拔出芽的垂柳也在夜风中浅摇曼舞。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大人小孩都提着花灯,跑跑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