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的嘴巴从头到尾就没有合起来。
听完老姜不甚完整的叙述，他的车子开得七扭八拐差点开到花池里去。
“你是说麦林会通灵术，通过与死者的通灵被死者的头颅引到自己的埋尸地……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一定在说谎，不可能！”
老姜看着医生在麦林床前忙活，心里稍稍安定了下来，面对叶敬一叠声的叫喊，他连忙把他推出病房，啼笑皆非的把他按在座位上，同时心里也有点纳闷叶敬为什么会如此反应过激，他毕竟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警察呀。
“叶警官，我们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如果我们对你撒下这弥天大谎，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其实林子还有很多事情说出来连我都不相信，当时她说的时候我也吓得要死，不过我很快就颠覆了以前的世界观，被她说的那些跟现实离奇相思的经历打动了。不管有鬼没鬼，至少我现在倾向于这个世界有很多是我们未知的事情！”老姜一本正经道，“感谢你没怀疑我们是杀人凶手，可是我们也只能帮到你这么多了。如果林子身体好一点，你可以再去问问她。”
“不可能，我才不会去信这些荒诞离奇却又愚蠢可笑的迷信呢，我从来不相信有鬼，以前不信，现在以后都不会信的！”叶敬有些失态，这是老姜意料之外的。
安静的楼道里，莫名的压抑气氛蔓延开来，两人沉浸在无声的尴尬中。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失态……”叶敬苦笑道，在身上乱摸一阵子摸出一盒压得皱巴巴的烟盒，掏出一支烟点上，手指有些颤抖。
“不会，我只是有些意外。”老姜笑了笑。
“你应该意外的，作为一个警察，面对任何一种场面都应该镇定自若。说实话，我们接到的案子里谎称有鬼的，或者莫名离奇的多的是，即使有的一时也不能破案，但是仔细一分析都能看出人为的痕迹。但是这件案子，却给了我很惊愕的意外。”叶敬把烟头熄灭，扔到地上狠狠地捻了捻，又抽出一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半晌才从嘴巴里吐出白色的烟雾，“我很久没有吸烟了，这盒烟是以前落在衣服里的，不过还好，有支烟让我镇静一下。”
老姜听出他的话里有个格外的意思，他正在极力的隐藏着什么。
“张立峰，你认识吧！”叶敬又狠狠的吸了几口烟，忽然瞪起眼睛。
“呃，我们一个宿舍的，就、就见过一面……”老姜被他的眼睛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支吾道。
“他是我弟弟，我姑妈的儿子，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叶敬叹口气，沮丧的低下头，双手支着脑袋，半截烟仔他手里袅袅升起白气，“他失踪了。跟你说的那个女鬼有关系。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了吧！”
“我很抱歉……”老姜楞了一下，心想这么巧。
“我姑妈他们都快急疯了，尤其是听说你们宿舍六个人已经莫名其妙被杀死了四个时，她都快崩溃了。现在头发都白了，嘴唇上全是血泡，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头把一把一把的掉，天天就是抱着立峰的衣服哭，哭得眼睛血红血红的。”叶敬双目中泛出了晶莹的泪光，他颤抖的手把烟放在自己的嘴唇上，没有吸，却又扔了，站起身子道，“我们一家人连同我的很多同事，在几天时间里几乎把市里都搜遍了，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踪迹，连见过他的人，他的任何消息都没有查到。很多人都开始偏向于鬼魅在作怪，一时间人心惶惶，我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儿沉重的石头，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