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死死的抓住遂心,一点都不敢松手。遂心挣脱不开,便看向紫琳,希望她能出面给自己说两句话,不让自己被蝶香带走。要是自己这次被抓走了,谁知道自己会落得什么地步,不定自己真的被抓去慎刑司去了!
她现在仍然对于小环的倒戈相向有些难以接受。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小环来找自己,说含霜出事的时候,就只怕已经开始算计自己,然后蝶香的出现应该也是在她们的计划之中,倒霉的却是自己,平白被人算计。
蝶香朝着青颜和紫琳微微一笑,欠身说:“蝶香若是有冒犯之处还请两位姐姐多多包涵,今日妹妹实在是事从权宜。”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这里,没有多做停留。
青颜和紫琳也都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阻止蝶香把遂心抓走。因为要是她们这样做了,肯定会导致双方的矛盾更加激化,而这对她们而言并没有好处。
待蝶香走后,青颜气不过,对紫琳说:“那个人真是晦气,净知道给娘娘惹麻烦!”
紫琳摇摇头,也苦笑着,“这件事其实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王才人纯粹想要报复娘娘而言,才拿她出招,污蔑她下毒。”
“污蔑?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污蔑!”青颜有些抱怨的说道,“方才我踩伺候娘娘起床,没想到一出来就听说猗兰馆带着人跑到主殿里来抓人了,本以为是那王才人不要命了,谁想到居然是她惹祸了。”
“祸不在她,只是祸是朝着她来的罢了。”紫琳道,“方才她与我说,她那段时间里是去散了心,。而且光看那个指证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肯定是王才人在背后指使。”
青颜皱眉,“这下该怎么办?就算事情不是她做的,那王才人肯定能找人作伪证,十有八九她就栽在这了。除非娘娘愿意出面,可要是娘娘出面的话,倒是让咱们主殿和猗兰馆只见的怨愤更深了。”
“我们同猗兰馆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好,这倒是无所谓。”紫琳答道,“我觉得娘娘对此肯定是要过问的,若是王才人执意污蔑她的话,势必会让她说出幕后的主使。若是她嘴硬不肯说就罢了,可若是受不过慎刑司的严刑拷问,那就难说了。”
“她敢?”青颜脸色骤冷,思量了一下紫琳说的话,未必没有理由,迟疑了片刻,“紫琳,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告诉娘娘吧!”紫琳点头,两个人便立马往昭仪所居的寝殿走去。
……
昭仪微微整理了一下发髻,身后有两个侍女伺候自己熟悉穿戴。此刻镜子里呈现出她满是愁容的面孔,眼睛微微一斜,看向紫琳,“现在那个丫头是被猗兰馆的给抓去了?”
紫琳点头,“是的。我们和青颜层阻拦过,却被无视了。”
青颜这时候也急忙道,“娘娘,这件事情您可千万要过问啊,不能让王才人踩到咱们的头上!”
“平时你不是罪看不惯那个丫头么,怎么现在反倒关心起她了?”昭仪看了镜中的青颜一眼,言语之间颇有一股惊讶之意。
“娘娘。”青颜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不少,解释说:“这件事情可关乎到您的声誉和地位,哪里能夹杂奴婢的私人情感呢。”
宁昭仪轻轻一笑,旁边伺候的侍女退后了一步,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还算满意,“这件事情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区区一个才人就妄图通过这件事情来踩到本宫头上?再多修炼几年吧。”说完,她还不禁叹了一声。
这样的小事,在宫里发生过不知道多少,何曾能够掀起大风大浪?
刚刚蝶香说皇上已经过问此事,青颜心中还有些许顾虑,害怕皇上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迁怒于昭仪。
语毕,昭仪就从椅子上起来,淡淡的说:“那个丫头现在人呢?”
紫琳回答说:“奴婢不知。方才猗兰馆来的人只是把遂心抓去了,至于抓到哪里去,就不清楚了,她们还说要把遂心带去慎刑司审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慎刑司?”昭仪轻笑了一声,“那王才人是要屈打成招啊,本宫问你,那个丫头可有证人能证明她自己是清白的?”针对这件事情,宁昭仪还不想彻底和王才人撕破脸皮。一来是王才人现在正当宠,不适合和她撕破脸;二来,自己也没有必要正面和王才人对着干,这样实在是有失身份。
“娘娘,您说这件事情皇上会不会过问?”青颜小声说。
“现在看来皇上不过是出于对王才人的怜悯才慰问了几句,就被她当成皇上对她的维护了,真是可笑。宫里的妃嫔这么多,少一个也没什么。”宁昭仪笑了笑,脸色极其平淡,“重要的是她的这点小把戏,皇上一早就看出来了。”
青颜疑惑,“把戏,什么把戏?”
紫琳答:“若是遂心真要下毒的话,哪里还会留给王才人自救的时间?若是下毒之人未死,那死的就是她自己;若是下毒之人死了,她也还能拉个垫背的。这件事情很明显就是王才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自己给自己下毒,然后找太医救命,最后再找人作伪证就好了。”
“不错。这样一来她既能打击陷害本宫,还能得到皇上的怜悯,一箭双雕。”宁昭仪说。
青颜恍然大悟,惊呼:“那王才人倒也舍得。”平时青颜只觉得王才人是个色厉内荏的人,没想到竟然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紫琳解释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那王才人是怕娘娘恢复身体以后失宠,这才出此下策,意图得到皇上的怜悯,继而维持宠爱。”对于这样的事情,紫琳要比直肠子的青颜懂得多
“走吧。”宁昭仪道,“既然王才人要演这出戏,本宫就陪她演两下子,不然就一点也不精彩。”说完,青颜和紫琳就连忙站到了宁昭仪的身后,和昭仪出了主殿,往王才人的猗兰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