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府,昭德斋。
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身着绿色孔雀纹长袍,金冠束发,双手负在身后,背后半跪着一名男子,“二少爷。”
陶东泽语气平淡,“事情联络的怎么样了?”
下面的人公恭敬的回答说:“禀少爷,那边同意和您交易了,不过对方不是很满意交易的地点。”
陶东泽轻轻一笑,扭头,看着他说:“这场交易本来我的风险就是最大,自然要拥有一定制定规则的权利。若是交易地点都不能在我的控制下进行,难保他们会从中使诈,地点没得商量。”
“喏。”
“若是他们真的诚心诚意,区区这点东西是不会计较的。”陶东泽笑了笑,转身。下面的人抬头看了一眼陶东泽随即就收回目光,应声然后退下。
……
陶玥紧紧的跟随在陶夫人的身后,陶夫人走进房里,陶玥也跟着走进房里。陶夫人挑了一个座位随意的坐下,陶玥连忙随了上去,伸手就给陶夫人端茶倒水。
“娘。”陶玥轻轻的喊了一声,递上自己倒好的茶水。
陶夫人笑着接过,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说:“玥儿,你知道娘这回把你叫来是为了什么吗?”
陶玥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极其淡然,问道:“玥儿不知娘找玥儿有何事。”不过她看到娘脸上欣喜的笑容,觉得娘找自己应该是好事,只是好奇是什么好事。
“你先坐下。”陶夫人指着自己身边的圆形椅子,抓过她的手,笑着说:“今日,赵丞相的夫人约我出去一同游湖赏花,你猜怎么着?”
陶玥也听到娘说道赵丞相这三个字,心里就不禁一颤,几乎已经能猜到娘要说什么。
“娘!”陶玥急忙跪下,低头,声音居然有些悲凉。
陶夫人放下手里的扇子,伸手急忙扶住陶玥,可她就是不愿意起来,“玥儿,你这是怎么了,娘可什么都没说呢。”
“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陶玥伸手在自己的眼角擦了擦,做出一副有泪的样子,“娘是想说赵介之吧。”
陶夫人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也大抵明白了陶玥现在的意思,只好板着脸,说“玥儿,这赵介之是怎么了,怎的你竟这么嫌弃?娘看他倒是仪表堂堂,心胸宽广,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的人,怎么落在你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
因为赵介之的事情,她们母女之间早已不是一日起过争执。
陶玥抬头,一双眼睛泪朦朦的,几乎糊满了她的整张脸,这叫陶夫人看在心里都是十分痛心,拿起手绢要给她擦拭却被陶玥拒绝,“赵介之也许在娘的眼里看来是不错,可是在我看来不过如此。娘的意思我明白,可娘也应该明白玥儿的意思。”
陶夫人看着自己女儿这般倔强,有些头疼,说:“玥儿,娘从来没有要逼你……”
“三番五次提起赵介之还不是逼我?”陶玥脱口而出。
陶夫人头疼的闭上眼睛,“玥儿,你的心思娘怎么能不明白,只是你也应该清楚,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他注定不属于你。元明虽好,可他与遂心青梅竹马的情意可不是你说能视而不见就能视而不见的。这一点,莫非你还不清楚?”
他注定不属于你……注定不属于你……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着出现,搅乱她的神经。
“就算如此,我也断不可能和赵介之有可能!”陶玥说话的语气极其坚定!
陶夫人徐徐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自己女儿这张坚定的脸,有些悲伤的说道:“玥儿,你先起来吧。”现在这种形势来看,她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陶玥缓缓起身,陶夫人伸手握住她的手,有些无奈的说道:“玥儿,你怎的如此倔强?我看那赵介之对你也算殷勤,每次从朝堂上下来都会与你父亲聊起你,言语之间无不透露出于你的关心,你爹都对他颇为满意。”
陶夫人自己都想不通,自己和夫君都看上人在自己女儿眼里却是弃如敝履。
陶玥有些哽咽的答道,她明白婚姻之事全靠父母做主,自己决定不了什么,可是她仍想为自己争取那一线的生机,:“娘,婚姻之事就不能由女儿做半分的选择吗?”
“娘也很想让你嫁的一个你我还有你父亲都满意的人,可是你要知道,事事未必能那么容易。现在朝中的格局你也知晓一二,此时婚姻之事难免会用来互相牵制。”陶夫人面露难色,只能劝导自己的女儿,让她顺从父母的心意。
“我宁愿终身不嫁,也不能嫁给一个不合我心意的男子!”
……
莲儿随在遂心的身后,遂心边走边说:“莲儿,我出门遇袭这件事情没有引起过多注意吧?”遂心生怕这件事情让太多人知晓,毕竟刚刚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什么,自己很清楚,要是有人盘问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莲儿摇摇头,老实回答:“珲春姑姑把消息封锁了,好像连将军都不知道。”
“这就好。”。
莲儿听见郡主的话,不禁疑惑起来,“难道郡主您不算让将军追查到底么?这可不是小事!”
遂心停住,转身看着莲儿,莲儿被小姐一瞪,想说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
莲儿小声的说,“只是郡主就不想知道是谁从中作梗么?”
想,当然想!不过遂心却不敢,要想查到欲图绑架自己的人倒不难,只是能光明正大的在皇宫门外就绑架自己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既然胆大,那么他们就不怕查。
不过遂心最担心的还是救了自己的那行人,太过神秘……只单单说那黑袍男子身边跟随的几个护卫,武功就已经不是一般,黑袍人则更甚,让遂心有种深不见底,很危险的感觉。
要是父亲查到自己绑架自己的人,势必也会去查救了自己的人……那么刚刚在马车上发生过的事情,不就大白于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