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南小埋不能坐以待毙。
她要跟他讲好条约,不能糊里糊涂地任由他摆布。
南小埋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往楼下走,她问正在插花的阿九:“邢时爵回来了没有?”
“夫人,先生还没回来。”
“嗯。”南小埋摸着下巴,吩咐道:“给我拿份纸和笔。”
“好的,夫人。”阿九放下手里的活计,去书房给南小埋拿纸笔。
她要把条件清清楚楚地写下来,让邢时爵签字,空口答应不能让人信服。
南小埋写完她开出的条件,便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邢时爵回来。
等到晚上十点还没等到邢时爵回来,她忍不住拿出手机给肖言打了通电话。
她没有邢时爵的号码,只能打给肖言。
邢时爵刚结束军区高层会议,在会议室里和手底下的一名上将正在谈话。
肖言在旁边恭敬地站着,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他掏出手机,见打电话来的人是南小埋。
便走出会议室,到外面接电话。
“夫人,有什么事吗?”肖言将电话举到耳畔。
“邢时爵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语气轻柔,嗓音中有种独特的气质。
“首长还在谈公事。”肖言视线看了看会议室,“谈完后就回去了。”
“嗯好。”南小埋挂掉电话。
肖言十分不解,觉得这通电话来的格外奇妙,南小埋第一次过问首长回不回家过夜。
等邢时爵与那位上将谈完话,肖言便将刚才南小埋打电话询问他的事告诉了邢时爵。
“夫人似乎还在等你回去。”肖言端倪着邢时爵的神色,很冷淡,没有别的情绪。
“首长现在回去吗?”
邢时爵并没有回去的念头,从会议桌上拿起一份报告,“不回,让她等着。”
肖言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邢时爵身侧。
等看完所有的军事报告,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邢时爵才开口让备车回别墅。
别墅里,南小埋等了很久,困得厉害就靠在沙发上打盹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恍惚间感觉有人在面前走动。
睁开眼,看见一身寒霜的邢时爵,正弯腰拿起桌上她写的条约,目光透露着冷漠不屑。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签这东西?”他冷笑,将那张纸扔在她身上。
“这是我仅有的条件,你如果不答应,那我们就撕吧。”她才不怕他,大不了两败俱伤,弄得人尽皆知,她就乘机隐退。
邢时爵凝视着一脸刚睡醒的南小埋,目光灼灼:“第一条是三年内不准睡你?”
她没写的那么露骨,纠正道:“是不准碰。”
邢时爵笑容冷蛰,精裁的军装衬得他高大欣长,“你倒是挺有自信我会巴不得夜夜睡你。”
“这倒没有。”南小埋平静说着:“既然我们是契约结婚,就应该有条约,本不是真实的夫妻,就不要做夫妻要做的事情。”
“那你有没有考虑到,我是个正常的男人。”邢时爵一字一句道,二十八的他,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