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时爵伸手将她脸上的口罩摘下来,凝视她那张平静的脸,语气愠怒冷肆:“别给我扯些没用的。”
南小埋笑容清美,荡着秋千:“首长先生,你是在对我发火吗?”
被他抓住,还能笑那么开心?
“南小埋,你傻了么?”邢时爵手不自觉抚上她的额头,探试体温。
温度烫的惊人,她真的发烧了。
南小埋根本不知道自己生了病,只是被邢时爵抓住,有种解脱的飘然感。
她终于不用再心惊胆战地四处躲藏了,又要回到邢家牢笼了。
南小埋低下头,紧咬着樱唇,热泪从漂亮的明眸中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滴在了邢时爵的手上。
不远处的肖言看到这一幕,心里直唏嘘:看吧,又把人玩哭了吧。
南小埋心底说不出的沉闷,似乎想找了缺口发泄一番,却又找不到这个缺口在哪里。
都避而不见了几年,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强迫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一直避而不见下去,不好吗?
难道非要一次次的折磨她,看着她痛苦,他才开心吗?
南小埋突兀的难受,似乎被万蚁啃噬,抬起头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位不可一世的男人。
邢时爵眼神中透露的冷漠与疏离,她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恶魔式的男人。
“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的哭戏真的很难看。”邢恶魔冷笑道,接过旁边警卫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刚才沾了南小埋的眼泪。
他的嫌弃,毫不掩饰。
南小埋越发觉得屈辱,已经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无力,声音中带着浓浓哭腔:“邢时爵,你能不能放过我?”
说完这句,她就晕了过去。
隐约听到身边男人的怒吼:不能!永远都不能!
南小埋以为会在白色病房中醒来,她以为的只是她以为,事实却与想象不同。
空气里一股凛冽山泉的味道——邢时爵的房间。
她再次回到了邢家,滴着吊瓶在邢时爵的床上躺着。
她身体一向健康的很,一年都不生一次病的人,遇见邢时爵怎么就变得这么脆弱了。
有人推门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是那位小佣人阿九,她看见南小埋醒了,异常激动:“夫人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很久?”南小埋问,声线有些沙哑。
“夫人,你都睡了两天了。”阿九关心道:“夫人,您饿不饿?”
“我不饿。”南小埋看了看桌上,不见自己手机的踪影,问她:“我手机呢?”
阿九放下手里的托盘,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手机,说:“我怕有人打电话来吵到夫人,就自作主张地给您关了机。”
“嗯,没事。”南小埋打开手机,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新手机里只有纪羽生一个人的号码,她骗他说自己去外地旅行,他肯定会打电话询问自己。
开机后,果不其然,未接电话和短信超过十条。
他那么忙的人,遇到有关她的事,总是分外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