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奇站在她的身旁,就像个孩子似的,兴奋的左勾一拳,右打一拳,却不敢像刚才那般毫无节制的挥出拳头。
他一边挥拳,一边在脑中幻想着在自己的前面有个强盗,叨叨念念的说道:“就凭你还敢打劫我们黄家的镖车?就凭你还敢跟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我打你个满脸开花,打你个满地找牙。”
虽然他并不是那种争强斗狠之人,但是在突然之间就拥有了这么一股盖世的内力,谁的心里会不欢喜?
陆九仙也因为体内减少了一分内力而倍感轻松,抛开繁杂的念头,在一旁说道:“夫君莫要着急,你首先要学习如何控制这股内力,才能够更好的运用它。”
黄奇一脸兴奋的说道:“娘子,你快说说看,我要如何才能控制住它。”他已经完忽略了陆九仙的模样,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尽快的熟练的使用出这九世神功。
陆九仙听他叫自己娘子,心头一甜,再看向黄奇,又觉得他帅了几分,看着黄奇的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不由得痴了。
黄奇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痴呆了?”
陆九仙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就算是痴呆,也是花痴。”
黄奇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他可受不了陆九仙对他的打情骂俏,说道:“娘子,你还是快点教我运功之法吧。”
陆九仙说道:“夫君,我们陆家这九世神功的本名并非如此。”
黄奇说道:“我知道了,他的本名是不是叫九阳神功?”
陆九仙摇头道:“当然不是了,只是这套功法传到我爹那里正好是第九世,所以才叫九世神功。”
黄奇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那在你爷爷那里的时候,是不是就叫八世神功呢?在你太爷爷那里的时候,是不是就叫七世神功?”
陆九仙嗔道:“夫君你不要捣乱好不好?再这么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黄奇赶忙说道:“我闭嘴还不行吗?只听你讲就是了。”说完便真的将嘴闭得牢牢的,同时也把双眼闭起来了,暗想道:“这叫眼不见心不烦。”
陆九仙不理会他那奇怪的表情,说道:“只因这套功法是由我的祖先所自创的,所以便把它叫做陆家传承功法。”
黄奇不敢说话,却在心里暗道:“一看你家祖先就是个没文化的,取了个这么土的名字。”
陆九仙自然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继续说道:“这套功法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名为:固本修元,主要讲的是在没有接受神功传承之前的练习,这部分对你来说,已经晚了,所以可以先不用学了。”
“第二部分名为:融会贯通,主要是讲的是在获得神功的传承之后,如何与自己原有的内力相溶合,而你本身就没有什么内力,所以这部分也可以先不用学了。”
“第三部分名为:天人合一,讲的就是如何运行和运用这套功法的要点了,你要学的,就是这一部分。”
然后陆九仙就将这套九世神功的第三部分,详细的给黄奇讲述了一遍。
黄奇依言盘坐于地,开始运行起九世神功来,那些真气原本只是在黄奇的体内乱窜,经过黄奇的疏导,真气皆回归于黄奇的丹田之内。
黄奇再将它们有规律的运转起来,先在任脉当中运行了一圈,又在督脉当中运行了一圈,最后将它们重新纳入丹田之中。
黄奇站起身子,在院中练起拳来,只见他身形矫健,拳脚生风,在院中辗转腾挪,潇洒写意。
黄奇感觉到自己的拳到哪里,丹田中的内力便跟到哪里,从丹田之内可以源源不断的提取真气,丝毫不会感到疲惫。
一趟拳脚打完,黄奇面不更色,气不长出,十分平静的站在院子当中,俨然一股大师的风范。
陆九仙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上近前,说道:“夫君,饿了吧,先喝碗粥吧。”
黄奇神情傲然,潇洒的端起粥碗,像喝茶一般,将那碗粥一饮而进。
陆九仙大惊道:“夫君,你慢点,烫!”
黄奇却已经跳了起来,从嘴里呛出了大半碗的粥,张着大嘴拼命的喘气,口水和鼻涕一齐流了出来,尽失刚才的大师风范。
吃罢早饭,黄奇来到了前院当中,只见前院一片狼藉,几十张桌子还没有撤下,上面杯盘罗列,满桌的残羹冷炙,几个醉倒的村民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张老四见到黄奇出来,则笑嘻嘻的跑了过来,说道:“少爷,昨天晚上爽不爽?”
黄奇伸脚就踢向他的屁股,被张老四灵活的躲了过去,黄奇说道:“少废话,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你猜怎么着?”
张老四见黄奇面有怒色,小心的回应道:“怎么着?”
黄奇忽然露出笑容,说道:“爽!就一个字:真他*的爽!”说罢,哈哈大笑起来,惊醒了不少的醉汉。
这时候马义提着一团东西走了进来,见到黄奇,便把那团东西往地上一摔,施礼道:“黄少爷,恭喜恭喜。”而那团东西被马义这么一摔,则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黄奇定睛一看,正是昨天前来抢夺陆九仙的乐日,黄奇一拍脑袋,说道:“怎么把他给忘了呢?正好拿他来练练神功。”
乐日一听黄奇要揍自己,急忙叫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黄奇大摇大摆的走到乐日面前,摩拳擦掌的说道:“昨天是谁说我像一个沙袋来着?”
乐日求饶道:“小的再也不敢了,还望爷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黄奇将右握成拳头,举在空中一比划,拳头还没落在乐日的身上,乐日就已经吓的屁滚尿流,嗷嗷直叫。
黄奇放下拳头,摇了摇头说道:“瞧你那副德行,还夜夜风流侠呢,我看你纯粹就是一个大脓包。”
乐日见到黄奇的拳头没有落下来,忙不跌的点头说道:“对,爷爷说的对,我就是大脓包,我还是大废物,大混蛋,大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