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楼上的几个佣兵和人质终于来到一楼大堂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而这段时间,足够那两个负责收尸的佣兵把善后的事情处理干净,同时也足够仇邑做任何的准备和安排了。
大堂门外前后停着三辆车,两辆低调到不会被任何人怀疑的廉价私家车后,还停着一辆某搬家公司的货运车。这时,两个佣兵正在货运车后面忙碌着。
“嘿!伙计,还没搞完吗?难道你们在等警察过来吗?”押着人质的一个佣兵用英语问着货车后的两个人,这个声音很明显就是之前和仇邑沟通的人。
“应该归功于你找的这辆车吧?把这些‘睡着的’同伴放进去后,还要清出给那几个人待的位置,你觉得很简单吗?”这时,从货车里传出另一个人的抱怨声,强烈的表示自己的不满。
“好了,别跟个女人似的。快把这几个人也弄上车去。”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发号施令说道。
当刚出来的几个佣兵,正准备押送着人质往后面的货车走去时,一件谁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噗!
一支蓄满力道的弩箭破风而至,紧接着一个佣兵骤然倒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里,杀戮继续上演了。
“你们这几个混蛋!我以为你们已经完成外面清场了。”负责发号施令的佣兵拉着一个人质护住自己,对同伴们吼着。
“是的,我发誓已经完成了。但是鬼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偷偷潜回来的。”在车厢里的佣兵回话说着,同时跳下车野蛮地把人质一个个丢到车上。
“从箭射来的方向来看他应该是还在大厦里头,别给他射击的机会。”另一个负责清场的佣兵对其他人喊道,同时快步跨上货车的驾驶座上,继续说:
“现在我们赶快离开大厦门口,这样就……”
噗!
还没等那个佣兵把话说完,另一支来自大厦外的弩箭袭来,并且准确的把驾驶位的佣兵击毙了。
“该死!他不是一个人!快找掩护体。”那个发号施令的佣兵再一次高声说道,同时躲进了货车车厢里的最里面,让人质们把他自己挡得严严实实。
噗!
第三支弩箭,同样来自不同的方向,击毙了还在车厢外的最后一个佣兵。
“该死,他们到底来了几个人!”从第三支弩箭之后,“死神”的佣兵现在就只剩下这个发号施令的还活着了。
“嘿!乌鸦。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猎手。但是请你不要忘了,我现在手上还有人质,如果你要继续攻击的话,我不介意先拉几个垫背的。”
也许是受到惊吓的原因,这个佣兵的蹩脚中文竟然突然流利了好多。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这时,仇邑的声音在那个佣兵的背后响起。
噗!
这次是利刃切入体内的声音,从一开始就躲在车厢死人堆里的仇邑,对最后一个佣兵完成了抹杀。
解决了仅剩的四个佣兵以后,仇邑并没有马上解救身边的人质们。而是继续握着手上的匕首,盯着车厢边上另一个颤颤发抖的人。那个人不属于佣兵、同时也不属于人质,而且他应该知道这阴谋背后的一切答案。
“李先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我想这样的结局,你感到很意外吧?”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摘掉了乌鸦面具的仇邑,盯着眼前的这个人说道。
“你、你不能杀我!除非你不想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还有,你杀了我的话,以后在明都市乃至在全国,你都不可能有存身之地的。”李先生怯怯的望着仇邑,努力鼓起胆气说道。
“李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早在一个星期以前,我就已经没有存身之地了。你觉得这样的威胁我会害怕吗?”仇邑盯着眼前的李先生,一脸不屑的哂笑。同时再次举起匕首,向前走了一步。
“啊!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当仇邑刚把匕首举起来的时候,面前的李先生就已经瘫坐在了地上,并把头埋在胸前,举着双手喊叫着。
刺啦!
又是一阵利刃划过的声音,然而李先生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惊慌失措之后,李先生再一次把头抬起来时,才发现仇邑只是把身边一个人质身上的绳索划断了。
“老师,我……”被解放的人刚想说话,就被仇邑打断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把其他人都解开,离开以后再说。我先去处理一下外面的事,你看好他,只要别让他死了就行。”仇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然后跳出了货车的车厢,开始处理现场。
除了外面新加的三具尸体和血迹之外,仇邑最需要处理的就是附近的十几个遥控射击点位。
一个支架可摆动式的摄像头、一把手弩、一段丝线、一个小型遥控马达和一个可接收/发放无线信号的显示操作屏,就可以设置成一个可固定、可瞄准、可遥控的无人射击点。(作者语:反正电影里别人没少这么干,至于可行性的问题,大家忽略就好,毕竟这只是一部小说而已。)
仇邑正是用这样的办法,对那些佣兵们完成了三次来自不同角度的射杀,同时也用这样的办法有利的掩饰了他本人的藏身点。
当仇邑再一次回来的时候,被劫为人质的几个人都已经恢复了自由。同时,那个李先生也已经被心中充满仇恨的他们揍得只剩下了半条命。
“吴大哥!”还没等仇邑说话,就已经有一个女人声音冲出了人群,抱着仇邑哭了起来。
“好了,小韵没事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伏在仇邑身上痛哭的人,是组织首领的女儿:柳诗韵。同时也是唯一一个对集团“组织”没有丝毫了解的高级管理层。
在临走时,仇邑在大厦最上面的两层放了一把大火。毕竟大厦里被留下了太多的蛛丝马迹,而且他也希望用这一种形式来向“组织”的那些外围成员们昭告:组织出事了,总部已经不再安全,不要自投罗网。
只是仇邑和那仅存的几个人心里都知道:组织,随着这一场大火,真的完全覆灭了。而剩下的他们,将会、也只能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