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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德张

在天津,高振在小家伙们的帮助下,顺利的租下了一套位于后世CD道的一套楼房。这个楼房里有前后两个宽敞的院子。四周满是高大的加拿大杨树。这是一座典型的欧式四方楼。宽大的楼梯设在正堂中央。最让高振看中的就是它的房间多,楼上楼下算起来有十来个房间。而且后院子大,可以容纳几十人同时进行锻炼。还有就是前面是临马路的大门左右两边各有一排四开间的门面。进门就是前院的花园,然后就是主楼,后面的院子宽大,一直延伸到1块十二亩的水塘,私密性好。

高振打听了一下,这座房子的原主人是一个在华做生意的英国商人。眼下想把这种房子出手,急于回国。不过目前英租界的地域正好宽敞,想要建房只要向租界当局缴纳一笔地皮税就可以获得批准。

所以一般人都愿意自建房屋,毕竟新建的房子是新的,而且还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设计。了解到这种情况,高振只提出租房子,不提买房子。后来那个英国商人急了,亲自找到高振,提出帮助众人落户以及开店等手续为条件,高振才答应以三千六百五十块大洋买了下来。

有了这个英国商人的关系打招呼协助,高振从拿到房子到开店,总共用了不到十天。

在这个办事的过程中,高振经人介绍认识了五大道片区的管理局帮办汪士奇,此人精通英文办事圆滑,得到了他们局长的器重。不过就是爱嫖爱赌,是在有文化的混子。

过几天,高振的货栈就开张了。

赵欣那些小乞丐,有时候有的就会来高振这里当小伙计。有时候有了这层关系之后。就有时候饿了就会到这里弄点东西吃,当然,高振也不会亏待他们。

天津是那些满清王爷的聚集地,这些满清王爷手中,一定会有一些清朝时期的好东西。在飞机的设计人员和,那些订购的图书没有来之前,高振在天津的这一段时间算是闲着了。既然闲下来了,那就要找点事情做。清帝刚刚逊位,满清王爷们手中的财富,则是很好的目标。而突破口就是那个吃喝嫖赌的汪士奇,作为英租界的管理人员。他认识的满清王爷必定不会少。

高振有事没事就去管理局找老汪喝茶打屁,有时候晚上约上几个人到饭店里吃饭,饭后不是打牌就是洗澡。要不就是去英国的俱乐部里跳舞,高振现在只有五岁,但是花钱有人付账不是很好吗。不过这个过程中高振确实认识到了不少人。

没过十天半个月,这两人就成了臭味相投的铁杆儿。

十二月刚刚到达,老天爷就下了一场大雪。丁丁点点的小雪在傍晚时候变成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犹如玉龙撕斗,不一会便将天津卫变成了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高振披上了自己的毛绒小大衣,正准备吃去找汪士奇。没想到老汪的汽车就开到了,高振的家门口。叫上两个伙计充当保镖,高振就上了老汪的车一起走了。

天寒地冻,最好的吃食就是火锅。天津“严记火锅”,高振他们到达的时候几乎已经客满。一行人直奔二楼的包厢,原来老汪早已约好的人。

一进门,高振就看到上首的人有些不对劲,此人三四十岁的模样,他正在和旁边一个戴眼镜穿长袍的人谈笑着,偶尔发出几声“嘿嘿”的笑容,透露出一股阴柔劲。时不时的摸摸了摸左手上的翡翠大扳指,在右手上也戴了两个造型别致的金戒指。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猜到底是谁?

“哈哈,张大总管您老来的可够早的。”王士奇打声招呼,“来给你介绍位新朋友,这位就是铁马货栈的少东家高振。小高,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小德张。”

“幸会,幸会。”高振客气的拱手作揖。“没想到小弟我第一次来天津卫,就会见到名气这么大的人物。张爷,还请多多关照。”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都民国了,众生平等。咱家也不过是一个艰难度日,混吃等死的寓公而已,咱家没什么能帮助高老板的。到汪帮办,咱们可要好好的巴结巴结。”小德张短短数语就将高振拒之门外。

“哈哈哈哈,没错,没错,现在民国了,而且现在咱们在大英帝国的租界里绝对安全,用不到什么关照。”汪士奇客气中带有着骄傲。“老陶点过菜了吗?”

“点过了”陶津军,是一个二世祖,听说祖辈上有人在淮军当过将军,也是一个五毒俱全的人,和高振吃过几回酒,打过几回牌。“伙计,客齐了,上菜。”

另一边,高这两个伙计、老汪的司机兼保镖、小德张的保镖和伺候他的太监在一起另开一桌。

过一会儿火锅端上,用的是紫铜涮羊肉锅,底下用的是无烟煤炭。白汤翻滚,雾气蒸腾,好不温暖。酒过三巡,肉过五味。几人都有了八分饱,小德张吃的并不多,他的胃口有些不太好。

“这顿吃的真爽快。听说,翠花楼来了一个姑娘,小曲唱的不错,吃完之后咱们去听听去啊,正好雪夜听曲,另有一番滋味。”小陶到底是个年轻人,吃饱了之后就想着那事了。

“这刚来的货色,咱们去捧她,毕竟是狼多肉少,咱还是不凑这热闹了。”小德张现在奉行的是低调原则,“在这雪夜里,最好就是生上火炕,闭门赌钱。”

“那咱们就选个找个地方打牌?”老汪询问着在座的诸位。

“寻什么地方?咱家虽然没有什么钱,但地方还是有的。”小德张道:“小赵子,快回去把爷的决胜堂收拾收拾,升上火炕,泡上好茶。”

“喳。”那个小太监咚咚的跑了出去。

要说享受,小德张还真会享受,家里边不光有马车,轿子,就连汽车也是五六辆。

进了那个不起眼的小楼,眼前一亮,只能用金碧辉煌来形容。墙上从地上到顶上,全是金黄得晃眼的大吊灯。照着宽敞的大厅一片亮堂。

这也是一座典型的欧式建筑。宽大的敞开式楼梯迎在正面,拾阶而上是二楼的回廊,回廊四面是环绕大厅,就更显得客厅的高大宽敞。

那个决胜堂就在二楼的右手边,这里边不光有打麻将的八仙桌,还有几个躺几,这些是瘾君子随时躺下吸几口用的。众人到了,那几个打下手的太监早就已经把火炉生好,泡好了香茶。

“大家随意呀,那边柜上有各色烟酒,茶糖还有点小点心,随手随便拿。哎,咱家就是图个乐呵。”小德张打着哈哈!

在一旁的高振,老汪和小陶嘴里边打着哈哈,心里却不敢苟同。像这种三台起底,盘花带杠带连庄的麻将,每局的抽头就是十块大洋,四将十六圈下来,就是四十块大洋。在边上两个小太监随时的添茶倒水的服务是让人很不错呢!小德张喜欢抽水烟,小陶喜欢抽上一口,老汪则喜欢学洋人爱抽雪茄,因为高振的年纪小,他就吃些小点心。

在前半夜,由于高振是新手,输了好几把牌。共输了,六百大洋。要说牌技小德张还真是高,他已经赢了七百大洋了。可是这样他还是与人斤斤计较。牌稍微不好就是大嘛,连点个泡也要心疼半天。难怪别人都说太监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中场休息,吃了顿宵夜,蜜枣炖莲子羹。高振喝了几口,感觉挺好喝的。“张爷,这羹挺好喝的,不知道这食谱能不能给我?”高振向小德张开口要这粥的食谱。

“这周都是宫里的膳食,小高既然喜欢,我这还有些别的食谱回头我派人给你送去。”小德张赢钱有些高兴道。

这次重新开战,高振全神贯注,努力谋划,争取扳回几局。到了下半夜,小陶这个被酒色掏空的公子哥顶不住了。抽了几口,鸦片也不顶用。牌出的有些混乱,从开始赢的二百多大洋到现在已经输了六百多了。

高振趁这个机会多赢了几次,挽回了一些损失。十六圈结束,鸡已经开始叫头遍了。小德张赢了六百多大洋,高振输了二百多大洋,老汪赢了三百多大洋。倒霉的鸦片鬼小陶输了七百多大洋。结束散局,小德张安排汽车将人一个个送了回去。

小陶不服气,约定两天后再战,高振也想在下次回本,小张和老王都答应了。

这一个月来,高振把事都交给了赵泰,让他去北京筹办飞机场的厂址和图书馆的馆址,招收人才等项目。

高振,老王和小陶都成了小德张在长腿这。一个月来聚会,赌钱也有十来次。高振在打麻将的技艺有了增长,总共赢了二百多大洋。高振的铁马货栈,正在处于保本略亏的状态。

到了1913年12月底,从海南来的,飞机的机师、工人,还有订购的图书,三百万大洋也从汇丰银行里汇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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