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白旁边站着便是他的得意门生，马融。
马融西装革履，眼睛不禁在欧阳娜娟、董芳芳、和林晓雪身上来回游离，禁不住咽唾沫。
他身为衙内，是青城副市长的儿子，自然不是没见过女人没见过美女的主儿。
但是想欧阳娜娟这样气质冷艳的，像董芳芳长发垂髫的，像林晓雪这样清丽可人的邻家女孩儿还是不多见的，他见的最多的便是趋炎附势的那些不值钱的女人。
而林晓雪最吸引他的地方便是两只小麻花辫儿，像是SH滩冯程程那样的麻花辫儿，让马融想入非非，心猿意马，眼前都浮现出那种不健康的画面了。
古德白冷哼了一声。
这时，刘秃瓢跟许秃瓢忙过去打招呼，都知道这位在省内是小有名气的学者，而在全国扇子界，也有一定名气的。
他手掌中不离一把逍遥扇，果然，古德白手里抓着一把黑色逍遥扇。
古德白刚到，看这里挺热闹的，老家伙就过来瞧瞧。
而一眼就看见了楚男，他就像是吃饭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难以下咽，忍不住过来喷几句。
随即眼睛落在宣纸上，不由得哼哼了几声，冷嘲热讽道：“楚男，这字是你写的？”
“这个……”楚男刚要解释。
古德白不容他解释严厉道：“这字写的功底是可以的，但是这词用的太不像话了！什么叫做天光光，地光光，人光光？还不着片缕？做为一个文人，你文辞竟然这么露白，露骨，可见啥人玩啥鸟，啥人品写啥字，你这人品真是不咋地啊，简直就是人品败坏！道德败坏！思想败坏，还人光光？你咋还穿着衣服哪？你咋不光着腚在大街上跑哪？你咋还有脸活着哪？”
“不是……”楚男咳咳两声要打断解释。
古德白一挥手：“不用你解释！这都写的清清楚楚的，还好吃好喝好玩归仙？你不归天啊？年纪轻轻不学好，就知道吃喝玩乐，你还要脸不要脸啊？就你这种人，真难为你怎么苟活天地之间！不求上进，言辞粗鄙，我要是你啊，都撒泡尿浸死，写这样上阙的人哪！就是天下第一的贱人……”
古德白越说越厉害，把楚男的话都还给他了，自己觉得很爽，非常之爽！
这些天把自己都给憋坏了，憋出内伤了，现在终于还给他了。老头子心里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楚男吃吃的笑。
“哼！你还有脸笑？你让大家看看，你让大家说说，你写这样的上阙，就是在耍流氓，调戏妇女。你就是个烂人！”
刘秃瓢和许秃瓢脸已经憋红的成了酱紫色。
恨不得把古德白脖子掐住，掐死这个老头子。
“这个……古老先生，如果这幅字不是我写的哪？”楚男往旁边努了努嘴。
“不是你写的？天下就不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写了！”古德白恨不得借这个难得的机会把楚男拍死，找回上次的颜面。
“呃……刘院长，许院长，你们二位怎么看？”楚男朝两人笑笑。
“我……”许秃瓢和刘秃瓢对看了一眼，发现很多人都忍着手捂着嘴，吃吃笑出声。
不能再憋着了，再憋着，这古德白还不一定骂多久，骂的多花花哪。
古德白哼哼道：“写这样上阙的简直就不是人！”
刘秃瓢和许秃瓢脑袋嗡了一声，心想：“得了，赶紧承认吧。”
“古老先生，这个上阙是我刚才杜撰的，只是为了开个玩笑。”
刘秃瓢也说：“就是，就是，可能没您所想的那么严重，就是个玩笑而已，玩笑……”
“咳咳……”古德白脸色涨红，他跟这两个院长关系还行，这下糟了。
刘秃瓢心里暗恨：古德白，你真行啊，这么骂人，你等着，以后你写的那破书，别想让老子在学校宣传人手一本，你那玩意儿扔厕所擦屁股都没人用。
“唉，刚才我只是做个比喻，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古德白想把话拉回来，但有点词穷了。
不禁把所有的恨都集聚在楚男身上，就这个坏小子，让自己丢人现眼。
他老眼动了动，想了个主意说道：“楚男，这样吧，既然参加省文联，咱们不如斗一斗画如何？”
“你上次和我比书法输了。”楚男笑着说。
古德白咬咬牙：“咱们这次比画画。”
“你上次和我比书法输了。”楚男又说。
古德白牙齿咬的更响：“楚男，咱们不说上次，就说现在，你敢不敢跟老夫比一比作画？”
“你上次和我比书法输了。”
“你……你能不能别总说这一句？咱们现在要比作画！”
“你上次和我比书法输了。”
……
古德白气得手指哆嗦起来：“小辈，你只说这一句算什么英雄？老夫和你比古筝如何？”
“你上次和我比书法输了，你个贱人。”
“你……”古德白气得眼睛一翻，旁边的学生马融忙扶住：“老师，没事吧。”
“没事，没事，马融，把象棋摆上，我要跟着小辈对弈。”
“老不死的，你上次和我比书法输了。”
古德白哆嗦加剧了，马融跟旁边的随从忙扶着他走出人群。
欧阳娜娟忙过来扯了扯楚男胳膊肘：“小子，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自找的。”楚男摊摊手。
“对！说的好！这老东西就是自找的，总是倚老卖老。”刘秃瓢跟许秃瓢也过来帮楚男说话，两人被古德白刚才骂惨了，刚才见楚男把古德白气得直哆嗦，心里说不出的爽快，就像大夏天在外面洗光屁股澡那样的爽快。
“小兄弟，这是我们的名片，咱们以后多多交流。”刘秃瓢递给楚男名片又说：“对了，古德白书法不错，竟然输给了小兄弟，正好过段时间杭州有个全国书画作品展，小兄弟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这个……”楚男挠挠头：“我最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贫困助学，还有帮助失学儿童，还有敬老院修建的这些事儿，别的活动没时间参加啊……”
刘秃瓢唉了一声道：“那太遗憾了，这次去杭州，我们学校新开设的空乘专业，也有不少空姐苗子要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