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古代年间。
村头村尾聚着许多许多的人,他们都在围着中间一个说书的人。
绸绸带着丫环路过,因了说书之人声音太大,她俩也破天荒地的挤着进去,要看个究竟。却原来是一个头戴蓝色头巾的男子,只见他的面前摆着一个案板,穿着长袖的手上握着一个红色的木块,那个叫案拍,有如古代定案用的道具。
待挤了进去,却听那说书之人在讲,“这侯府的大少爷呀!是个万能的主!……”
听到这里,绸绸才缓缓转身,原来是侯府花钱买风光哦!那个大少爷,她可是听到许多许多的人提起过呢!早已经臭名远扬,今个儿如何会请了这样一位说书之人给他摆脸色,可是有趣极了呢!整个洛阳谁人不知他侯大少爷风流成性,骄傲自满,写得几首小诗便自以为了不起,高傲到了看不起任何一个人的地步。
“这位小姐请留步!借一步说话!”突如其来的男低音让即将要转身的绸绸心中为之一惊,仔细瞧了去,原来是侯府的家丁某某。
“对不起,我们家小姐没有时间,让一让!”绸绸的丫环挡在她身前,强势的说道。
“对不起小姐,我们家侯爷有请,请您赏个脸,让小的有差可以交。”都知道将门有贤良淑德之小姐将绸绸,只要有难处她一定会给方便。
“对不起,侯府的大少爷怎么又在吹牛,我们家小姐真没空,请让一让!”丫环再次阻拦道。
再三相请都打动不了将绸绸,侯府的家丁只好退避,悻悻然而离去。
当家丁远去,丫环才说道:“小姐出门怎么会遇上他呀!”
那么多人都是讨厌侯府大少的,可竟然也捧得起来,不知道那家丁回到侯少身边又会胡言乱语些什么,且看那家丁采用的软招,她可是精明得很呢!
整个洛阳的纸业皆在她的管理范围内,而他正好也是洛阳的笔业大家。
两个人的家世都异常显赫,在当地可谓是头等人物,谁又敢得罪谁?今日绸绸拒绝侯少的相请,又怎么可能会不发生侯少大怒的事情呢!
待当侯府的家丁十分抱怨的回到侯府复命之时,侯少听了家丁的回报,不免一笑,“早已经猜到你会办事不利,回去吧!”
明知将门有虎女贤良淑德如将绸绸,他侯府大少泡女子岂会半途而废!她生得端庄大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烁烁有神,顾盼生辉间华光耀人,引得洛阳男子个个追求竞相,都要迎娶将门少女,自是不在话下。
原来那说书之人,真是侯府大少刻意派人讲的,为的是吹嘘他有多么英俊,多么潇洒,多么横才盈腹。至于侯少本人,因为管理笔业名声噪大,故而刚腹自用,自认为是最出色的男子,狂傲到了极点,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他不把女孩当人看,一副鄙视女性的表情,让所有的有节气之女子,看了不勉倒胃口。
这倒胃口的人之中,便有她将绸绸。
早已经料到侯少会执迷不悟,于是将绸绸在家摆好了龙门宴,请家丁在门外守着。
果然,在将绸绸的等待之下,侯府的总管便到了。
将绸绸抿嘴一笑,这不是敢学古人三顾茅芦啊!
侯府的总管一进门,便使用苦肉计,“我家少爷派老身来请小姐前去侯府叙叙旧,请将小姐赏个脸,不然小的无法交差啊!”
“叙旧么是不必的,我们家小姐忙得很,请你们家少爷别处寻乐子去!”绸绸的丫环再次斥责道。
侯府总管见将绸绸一声不哼,只顾着饮素手中举着的茶杯里的茶水,两只明眸却原来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心里不免有一些恼,这也是因了是侯少的总管,脾气秉性居然有了相似之处。
见求的不行,侯府总管干脆跪了下去,“我们家少爷是真心喜欢小姐,希望小姐能过侯府一叙,家少在家等着小姐,门外有八人抬大轿,不知小姐可否赏个脸。”
“赏脸么那是自然不必的,本小姐不愿再听见你的声音,走吧!”将绸绸三言两语,便拒绝了侯府总管。说的那侯府总管的脸色是青一块紫一块,像受了人训似的。
看着侯府总管灰灰而逃,将绸绸的丫环不由的笑出声,绸绸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没想到逛个市也能把侯少招来,看来以后出门得换身行头,再也不能着女儿装了。
再说那侯府总管回了侯府复了命,领了一阵责骂大赏,心中又恼又气,恼的是将绸绸请不来,气的是这种活计他居然也受了挫。
侯少见总管亲自上门也请不动她将小姐,心中的玩味心起,便决定要亲自登门一趟,他是一个采花大盗呀!自从刚才在家听见有将家小姐来听他的捧书会,他便派人请她,且看他的,必定让那将小姐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
于是,侯少便亲自登门。
这便是三顾茅芦了,可是用在了一个纨绔子弟和一个家业继承人身上,又怎么可能会有圆满的结果呢!至少在侯少的心里,是圆满不了的啊!
侯少人还在将府门外,声音便远远的传了来,众屋子的奴才都听见了他的声音,“将绸绸,本少可是亲自登门造访来了,可否出门迎接呀?”
这侯少果然有一点真料,知她是重礼节之人,她巧笑嫣然,说道,“本小姐可是不记得和侯少有何交情呢!只不过本小姐给侯少面子罢了!”
说话间,只见将绸绸莲步轻移,脚步生烟,来到了门庭之外,一副娇颜刹了满堂春。
“将小姐果然给本少面子,不过本少可是想一亲芳泽呢!不知将小姐可愿意成为我侯少的女人呢?”商场之人原本狡诈,类似哪些开诚布公的提亲的,将小姐可是头一回见,只是他在外摆说书台颂德的行为,让她不免有些瞧不起。
然而侯少仍然以为他自己多了不起,似乎是整个国家的重量级人物一般,在外宣传着,甚至亲自上前,要亲吻将绸绸。
将绸绸闪身躲过,说道,“希望侯少能放弃摆说书台自吹自擂,侯少的诚意本小姐还算有些认同,只是不曾心动。”
拒绝的如此委婉,侯少却感到深深的伤痕,他抿嘴忍却痛楚,发觉他的心里竟然真的装着将绸绸,于是他说道,“本少一定收了说书台,从此以后做一个不夸夸其谈,骄傲自得的男子,不知绸绸可否给机会我?”说着,他便跪了下来。
将绸绸见他改过之心有之,便对着侯少说道,“既然你肯改,就说明有诚心,既然有诚心,本小姐就不会不给机会,是以,希望侯少能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把诚心表明,三个月后本小姐若是没有爱上侯少,侯少也没有爱上本小姐,那么侯少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侯少微微一躬身,便答应了。
窗外,桃花飞舞,纷纷扬扬,落了满庭的桃花清香,原来,他们的桃花运来了。
是夜,满天的雪花飞扬,大地焕然一新,人人心中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