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三间客房传来的闹骂声,让我停止在床上打滚,走到了门前。
抬眼望去,老王正在床上风情万种的抽着细长的女士烟,满脸的闲适糜乱与堕落。丽娘娘在沙发上坐着,正盯着前面电脑的屏幕目不转睛,抖了抖手上的烟,嗤笑着说到:“就这么个货色?”
是的,老王好似振作了,她不再一天到晚闷在屋内抑或闷在酒吧。那段时间她把什么百合网,世纪佳缘网了解了个彻底。每个类似的网站扫荡似的注册着会员。然后像几天几夜没啃骨头的狗,对着里面所有性别适合,年龄适合,家庭适合,住址适合的男性都调了情,择出那些同样认为她适合的人留守。
伍先生就是其中一个。
伍先生,男,37,离异,家住小城东去一小时车程的更小一城乡结合部。从我第一眼见过伍先生,这男人和老李差了一万八千里,老王也看得下去,便是我的第一想法了。
没错,老王在给丽娘娘看了伍先生的照片后,自己匆匆忙忙的带上我来到了这个城乡结合部见情哥哥。我不明白她投胎似的脚步,大抵小半辈子过去了,没有这么无依无靠过,十年的老板娘生活她已经没有办法自食其力的找工作。
伍先生的出现她满含期待。于是我们一姨一女的入住到了伍先生的家里。没想到伍先生这么老了,还和父母住在一起。
第一天到了的我草草吃了点东西,便沉沉的睡去。第二天醒来才惊觉,老王,直直的住到了伍先生的房间。
这干柴烈火的劲头,令十二岁自诩早熟的我也不禁赞叹。
刚开始几天,老王和伍先生如胶似漆,我觉着伍先生这么多年了,可能都没有见过老王这等美娇娘,也万没有想到这种人儿会砸他头上。他含着捧着疼着,连带着我。老王这些日子干巴巴的过去,突然被滋润着,就忘乎所以了。
顺理成章的朋友聚会也在几天后来了,我们在城乡结合部的河边,烤着夜烧烤。
老王酒酣,于是开始畅所欲言。
她说:“第一天我就给他上了,直接在床上征服了他,他不敢不听我的。”
她说:“侄女?小孩?没事的,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懂。”
她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来,我们干杯。”
我依旧装扮着一言不懂得小孩,心里是无法提炼的咽喉杂味。
日子当真不能这么顺顺利利的过着,老王突然和伍先生在麻将铺里面吵了起来,就是在伍先生唯一的营生——一个三四十平凡米左右的麻将小铺。这时伍先生的老妈妈来引开我,我便去了。
现在想想,姜还是老的辣,这位老妈妈,牵着我的小手,就带我走进了那个城乡结合部最大的超市。引着我进了零食区,我开始陷入双手无处安放,双目不能自己的状态。她热情的告诉我,随便拿。
我仅剩的理智让我推脱再三。
于是这位老妈妈,像个暴发户一样,对着零食架上的东西挨着一样拿一包,小小的推车就载了大半,这时,又对我说,来,随便拿,喜欢什么拿什么。于是我的兽性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真傻,真的,我要是早知道这老妈妈安的什么心,零食我是一点都不会要的,吃食有什么可贪的,老王那骂人的水准可是够狠。
是的,我一回麻将铺,老王看着手上两大袋零食,就开始止不住要杀死我全家的架势,也包括她自己。我年轻像个二愣子一样被她骂的一怂一怂的。全程也只听清楚了:叫你妈来还,你怎么可以随便要别人东西,我怎么还得起。
我就知道,我高估了老王对伍先生的情谊,也低估了伍妈妈那个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