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走到屋子外面,虽然这里阴森鬼气,但空气还是不错的,星光灿烂,宁静安详,这是拥挤而污染严重的城市所办不到的。
陈华一个人走在乡村小道上,借着手机电灯的光,他看到所经过的地方无不是一片荒草,所有的屋子都有烧过的痕迹,刚才老头的屋子也不例外,看来这个村子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火,兴许这里变成孤村也和大火有关。
陈华心里暗自思量着,不知不觉他看到了另外一丝烛光,那是从一个屋子里传出来的,那个屋子坐落在村口。这里竟然还有另一户人家?陈华犹豫要不要去看看,不过一想到老头老太那副样子,他就打住了,这么荒凉的孤村里,怎么可能还有人住嘛!
陈华朝屋子那边探了探头,他看到在窗户上有一个影子,长发,身材苗条,应该是个女人,这三更半夜的,在这种地方,那就八成是个女鬼了,陈华搓了搓手,心里打起了主意。
但那人影忽然不见了,陈华躲进了旁边的一个荒草丛里,心想,没准她发现自己了。可半天过去也没见她出来,她去哪儿了?
就在陈华转身要离开时,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人,那女人的双眼充血,凶神恶煞,牙齿尖利,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陈华吓了一大跳,他拔出枪对着女人喊道:“退后,给我退后!”
女人不理,一把用手掐住了陈华的喉咙,掐的陈华满脸憋红,嘴巴张大。陈华费劲地朝着她开了一枪,可就像那天晚上打在马涛的分身身上一样,毫无反应,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真死定了!
恶鬼和她的身体慢慢融合?这样下去李雪岂不是要变成恶鬼了?事到如今,马涛也只能抛弃世界观这样猜测了。
“所以说我们当初把她捡回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老头叹了口气,“可一个无辜的孩子躺在雪地里,换了谁,不会那样做呢?”
“还有一件事,既然李雪身上存在诡异之事,那她在小时候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或者她‘复活’后,有没有什么异常呢?”
老头老太对视了一眼,老头说:“她‘复活’后其实一直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几年以后,灵婆的话渐渐被忘了。但就在一切太平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悲剧,那孩子竟然爱上了村子里新来的男老师。”
马涛看了看屋外,陈华已经走远了,不知跑哪儿去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老唐擦了擦眼睛,他那混浊的双眼竟然也流出了眼泪,“唉,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啊,我们不该,不该那样对雪儿,是我们做错了!”
老唐似乎不愿往下说这段往事,马涛起了身,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他准备告别,然后去找到陈华,最后去一趟周珊家,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老太没有让马涛走的意思,“马警官,有一件事,我们也想求求你帮帮我们。”
“哦?”马涛诧异道:“什么事?”
“关于我们儿子唐明的,他今年35岁,已经出了意外死了,”老太悲伤地说,“如果再找不到诅咒的秘密,我的孙子也会遭遇和唐明一样的命运!”
马涛不太明白,“什么诅咒?”
“这是唐家的诅咒,就像唐家的祖业一样,一直传了下来,原本,如果唐家男人45岁这一年里不外出,不进行危险活动,饮食格外注意的话,平安度过这一年就不会有事的,但从我父亲那辈开始这个诅咒就不再那么容易破除了,他差一点就死了,而我在35岁那年跳过河、上过吊,也差一点就死了,而到了唐明这一代不仅诅咒没有破除,而且还整整提前了十年!”老头说道。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诅咒?”马涛问道。
这时,老太已经走进了里屋,她拿出了一个红檀木做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盒子看起来精致古典,上面刻了两条栩栩如生的龙,不过上了锁,那锁也是一把比较老的锁。
老头指着盒子说道:“唐家所有关于诅咒的秘密都在这里面,你要是能帮我们就拿去研究。”
马涛仔细看了看,盒子上面有烧过和的痕迹和刮痕,上面刻着唐明两个字,和另外三个字,像是一个人名。
“那天,唐明接到了身在国外的研究生导师的电话,要他带上盒子马上去找他,据说是已经找到了诅咒的秘密,可谁料到,那飞机经过大海深处时竟然发生了严重事故。飞机上所有的人员都遇难或失踪,在海上,打捞者并没有打捞到唐明的尸体只捞到了这个盒子,根据上面的姓名才将盒子交给了我。”
马涛将盒子端起来试了试重量,很轻,里面应该没放多少东西,盒子上了锁,看起来里面是贵重或重要的东西。不过马涛不打算接受帮这个忙,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完成。“眼下,我还有重要的事在身,这个忙恐怕我帮不上了,况且,你们唐家的什么诅咒,我一个外人怎么知道情况呢?”
“别这样说,马警官,从李雪的事上我就可以看出你是个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奇特的人才,诅咒的谜你一定能帮我们解开,”老唐看了看盒子上的锁,“不好意思,这把锁我们也是没有钥匙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怎么打开它。”
马涛一再推脱,他实在不愿接受这么个关于什么诅咒的烂摊子。老唐也没有再坚持了,只是十分失望地叹了口气。
“要不这样,我让刚刚那个警官给你们调查调查?”
老唐一听,兴奋地说:“他愿意吗?”
“当然,”马涛肯定道:“他就是个爱管闲事的家伙!”
这么一说,马涛才想起陈华已经出去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他走到门口,四下瞧了瞧,他并不在屋子附近。
马涛回到大厅,这时,村子里传来了枪声,是陈华的枪!
马涛飞快地朝着枪响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