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您就别卖关子了,”马涛急不可耐地说,“快把失踪案的细节告诉我!”
刘国看了一眼马涛,叹了口气,他似乎不太愿意提及此事,可他不得不对马涛说。“在失踪案陷入迷途时,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疑点,那就是每当有人要失踪前,你父亲就会‘消失’一段时间。这期间,金市还发生了一起特大连环凶杀案,凶手就是那个有严重精神病史的张东,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他躺在地上死了,可是后来他却出现并自首。”
“张东?”马涛忽然感到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就是那个关在3号隔离中心里的嗜血杀人狂?”
“对,就是他,但他后来被带到了3号隔离中心。”
刘国的一番话让马涛心中的几个疑点豁然开朗,联系前面分身的缘故,那么死的那个张东可能是分身也可能是本人,而关在3号隔离中心里的张东也只是其中一个,原来张东身上早就发生了“分身事件”!
“马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说父亲和张东合谋,制造假象?”马涛猜测道。
“你想想,负责失踪案的就是我和你父亲两人,若我们查到凶手并且有足够证据,然后杀死了他,谁还会相信凶手另有其人呢?”
“可是,”马涛疑惑道:“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做?在我眼里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原因嘛,我也有,”刘国回道,“你父亲早就出轨了,而且他对权力的欲望很强烈,只是他在你面前掩饰的非常完美而已。”
“出轨?”马涛回想起在失踪案那段时间,父亲每天都很晚回来,有时候干脆不回家,并且他和妈妈的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还和妈妈吵了起来。“那个女人是谁?”
“她叫芸颜,一名钢琴教师。”
芸颜?马涛忽然想起上次去精神病院见父亲时,他嘴里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为了能和芸颜在一起,必须保证自己能升到副局,而升副局的最后一个条件是必须破一桩大案。如果成功,他就既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又能让芸颜不再当钢琴教师而过上好日子。”
“原来父亲心中早就没有了妈妈,没有了这个家,他欺骗我,欺骗妈妈,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杀害无辜,他真是愧连禽兽都不如!”马涛心中对原本高大美好的父亲产生了一种憎恨。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刘国拍了拍马涛的肩膀,“虽然我掌握了这些线索,但事情并不和想象中一样。你父亲后来被发现在那家工厂里,但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朴伟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和你父亲和朴伟的‘密谋’还没有弄清楚,我觉得这其中会有更大的阴谋。”
马金将刚刚在催眠中看到的情景说了出来。刘国听后,神情骤然兴奋起来,他抓着马涛的手激动不已的说:“侄儿,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寻找的就是这个!”
“什么?”
“就是那瓶液体,现在跟你解释也说不清。”刘国平复了心情说:“侄儿,你得好好查查于大年这个人。”
前往3号隔离中心,那是马涛下一步计划。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国也说不上来,现在他心里只想着如何追查到那瓶液体的下落。“我觉得我们可以从你父亲入手。”
“他不是疯了吗?”
刘国却不以为然地摇头,“二十多年,如果他真接受了那项交易,那么他现在就不可能只是马金一个身份,如果他真拥有了于大年的记忆,他不就可以出来了吗?”
这点,马涛也想到了,接下来,马涛必须再去一趟精神病院。
“那就这样,我们都从你父亲入手,看谁能先找到线索。”
回家的路上,马涛看到有很多人聚拢在一座大楼的楼下,他们都抬头看着天空。马涛抬头看了看,在大楼顶层有一个人站在那儿像是要跳楼。
出于职业本性,马涛下了车,四周已经拉开了警戒线,场地中央已经摆上了充气垫。他看到有几名谈判专家已经上了楼,准备劝说跳楼者。
可是那个跳楼者尸体一心想死,他故意跑到了另一边,然后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楼底的充气垫根本来不及移动位置,但在倒数第二层的阳台处已经由支架伸出了一个巨大的充气垫,刚好接住了跳楼者。原来,警察们已经事先在那里布置好了可伸缩的充气垫。
这种做法马涛倒还是头一次见,马涛想了想又回到车里。
回到了家,马涛枕着软绵绵的枕头,浑身舒展地躺在沙发上,他开了一瓶红酒,慢慢品尝起来。不知有多久他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在家里躺一会,享受这种简单的快乐了。
躺了一会,脑子里忽然想起了小张和江宇。这两个家伙,虽然跟自己时间不长,但关于他们的记忆却一点也没有退散。
“头,我在我们信息工程院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只要用指纹注册了这款软件……”
等等,脑子里出现的这句话忽然提醒了马涛。他赶紧走进卧室打开电脑,从硬盘里将软件拷到手机上然后安装上,并用自己的指纹注册了帐号。
没想到刚刚注册完毕,上面就出现了小张的头像,并且一直闪烁,马涛点开头像,发现里面已经有好多条信息。
“头,头,你在吗?”
马涛回复这句道:“我在。”
不久,小张回了句:“头,见到你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装这款软件呢!”
“快告诉我,你在哪,江宇在吗?”
那边回道:“宇哥就在我身边,这里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我们已经被关了好几个星期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小张回道,“头,我手机就剩最后一点电了,你快点击界面上上的语音按钮,我把那天的事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