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奇怪情形,小胖也感到十分诧异,这小子说那就不是盗洞吧?我蹲在横井洞口,拿手电往前照看,空间比竖井洞略微大了些,可直立行走,但依旧是非常狭窄,只能容下一人通行。这条道看上去挺漫长,仍然是看到一丝人影。不过在地面上发现了一缕长发,我捡起来闻闻,还留有一丝芬芳,肯定是左嫽为的。
我摸摸下巴颏说:“本来我刚才就在怀疑,这不像盗洞,没人打盗洞会把四壁修的这么平整,并且还留下梯阶。”
小胖把我扒拉在后面说:“管他什么地方,左嫽一定就在前面不远处,咱们快追吧。”这小子头前进了横井洞,直起腰快步走起来。
我于是跟着钻进去,疾步跟上。这条隧道四壁基本上都是青石了,但打磨的非常光滑,显然是经过人工精心修饰过的。只是没看到壁画,或是留有任何线索。这里的空气也相当阴冷,虽然远远比不上寒石散发出的寒意,但也足以让我们俩不住发抖。
小胖双臂环抱着身子说:“他娘的好像有死鬼啊,不然不可能这么冷。”
我没出声,这小子既然用了个好像这词,说明他比阴阳眼还牛叉的蓝光眼,什么都没发现。我心里也不由嘀咕,这种阴寒之气,与寒石散发的寒意绝不相同。我们经验都非常丰厚了,感觉得出,这确实是死鬼的阴气。难道在隧道末端,会是一个阴煞极地?
随着这条笔直的隧道往东越走越远,而阴寒之气越来越浓,我忽然有点明白了,这条道怕是通道阴阳极地山谷之下吧?它的尽头,应该是阴煞极地下方。而造成这种地势的原因,地下一定藏有玄机,一下子我就想到了几种可能,但真相到底是什么,到地头一看便知。
我们俩都运功抵挡寒意侵袭,还能对付得了。往前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尽头。我算了下长度,应该在山谷底下了。
尽头是个圆拱洞门,门内空间应该比外面大,可是灯光照射进去,立马被黑暗吞噬的干干净净,连个光点都看不到。我心头一凛,里面阴气太重,导致黑雾浓烈,灯光难以穿透。当下拿出一张符,刚要念咒时,忽然小胖哎呦一声滚倒在地上,这小子显得特别痛苦,在地上不住翻来滚去,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左眼中蓝光闪烁不停。
我大吃一惊,忙问:“小胖你怎么了?”
“不……知道,感觉……全……全身被几条绳子勒住了,喘不过气来!”小胖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心下惊异不定,一时猜不出是啥原因,但确定是里面阴煞极地搞的鬼。于是念咒将手上这张大金光符燃着,甩手把符火抛进门口内。只见火光大盛,在这一瞬间,看到里面地形果然挺宽阔,隐隐还瞅见四周有一些黑乎乎的玩意。但随即轰地一响,符火爆开,无数火星子四散飞射,让我捂着头脸往后退了一步。
他大爷瞎X的,到底啥情况啊,大金光符都镇不住。我又拿出一张杀鬼降魔符,还没念咒,在我手上自己点燃了,并且轰地一下,燃起一道凶猛的火焰,笔直冲向哥们脸孔。我吓得一撒手掉头就跑,结果咚一下撞在墙壁上!
我差点没哭了,咋这么倒霉,后面明明没有墙的,啥时候筑起一道来?
这下撞墙不要紧,后面的火焰立马扑在后脑勺上,呼地把头发给点着了。立马赶到脑袋一阵灼痛,啥也不顾伸手在头发上一通狂拍。火是打灭了,但脑袋差点没被自己拍肿。我定了定神,发现手电撞墙时撞坏,灯光已经熄灭,不过不要紧,这次包里带着两三把强光手电,并且都是防水的。
揉着还有些灼痛并且光秃秃的后脑勺,掏出一把手电打开,这才看清楚,原来后面这道墙壁是一道石门。在我们惊慌失措时,悄无声息地关闭,竟然没察觉到一丝声息。我不由苦笑,退路给封堵了,那么只有进阴煞极地找出口了。但回过头怔住,拱洞门外的小胖不见了!
我心里又气又急,符火被鬼邪搞灭这事不稀奇,可对方利用我的符火差点把我烧死,这还是头一次。小胖又不知不觉被掳走,太不给面子了,简直是一大羞辱!
唰唰唰掏出一把黄符,拿在手上才要使出气运连环,可一想要是符龙反被对方控制,会不会把我活活烧死?算了吧,还是别自找不痛快。当下把符装回包里,拔出了刺龙锥,心说不管里面有啥死玩意,总得对这把神器卖点面子吧?
心里这么想着,如履薄冰般走进拱洞门。一进门里,就感到一股浓重的寒意扑面而来,差点在这一瞬间将我冻僵。急忙运气,身上才稍微暖和了点。拿手电往里照射,灯光完全被黑幕所遮住,能见度为零!
“桀桀……我就在你后面!”
突然背后响起一阵幽细而又极其诡异的笑语声,是个女的,我敢打赌,一定是女鬼。我心头蹭地火气就上来了,死玩意这么跟我说话,那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完全没把哥们这根葱放在眼里。
我让你挑衅,回头就是一锥!
“噗”地一声,扎住了。我心头大喜,这一刺还不让你个死玩意魂飞魄散啊?
谁知紧跟着听到小胖痛叫一声说:“靠,谁捅我一刀?”
我差点没晕过去,忙把刺龙锥拔回来问:“你怎么站在我背后?”
“我……我……不行了!”咕咚一声,响起沉重的倒地声。
我吓得魂飞天外,这下不会刺中他的心脏了吧?当即将刺龙锥别进腰里,转过身蹲下来问:“小胖,小胖,你怎么了?”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立刻摸到一只冰冷的手,我一愣,小胖就算死了,手也不会凉的这么快吧?好像这只手小了点,没那么肥,我草,是女鬼吧?
就在我急忙抽手时,只听左嫽笑道:“是我,看把你吓得!”
我又是一惊,左嫽也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