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木柜上的锁头,都跟老瞎子那柜子用的是一样的,我提起石工锥将锁敲掉。花落伸手就去开柜门,我忙拦住了。跟她说以后遇到此类情况要长心眼,不能直接打开,要防范柜子里暗藏机关。
小丫头点点头,问我该咋办,我让她躲在椅子后面,我也离开一米多远,伸长手臂以石工锥将柜门挑开。一股淡淡的烟气从中飘摇而出,丝丝缕缕的向四处弥漫开来。我心说不好,赶紧闭住呼吸,可是花落这小丫头经验太少了,还往前探着头瞧看。我伸手去捂她的口鼻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她双眼一闭,咕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林羽夕和小胖急忙跑过来。林羽夕一眼就瞧出这是雷雪婷擅用的伎俩,过来时早就闭住了呼吸。到跟前从包里拿出风油精,在空中一洒,顿时把弥漫的白烟消解的无影无踪。然后又将风油精放在花落鼻子下让她闻了闻,随即小丫头“阿嚏”一声,醒了过来。
林羽夕得意的说:“婷姨这种毒烟中者立刻昏迷,三个小时内不及时救醒的话,就会肝脏衰竭而死。不过被我找到了破解办法,就是这种简单的风油精,非常管用,并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林经理真厉害!”小胖这句马屁拍的,让她飘飘然很陶醉。
我把花落拉起来说:“估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才解开的。”
“喂,事情就算是这样子,也没必要当众揭穿吧?给我留点面子,你会死啊?”林羽夕气的恨不得咬我一口。
这时丁馨带着于森走过来,她没工夫听我们俩斗嘴,蹲下来查看柜子里都有什么东西,我们也一起围过来瞧看。
里面东西不多,放着一块残破的黑色面具和几封信件,以及几万块现金。我们看到那块面具后,全都大惊失色,这跟在龙家沟看到的那种怪兽面具一模一样的!
这种东西对于丁馨来说,伤害最大,方逸华棺木中那具跟她长相相同的女尸,就戴着这东西。她立刻脸上显现一丝怒色,伸手就要拿出来,被我按住了手腕。
“不要轻举妄动,这东西很古怪,先别碰它。”我说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从一侧将几封书信和钞票拿出来。
钞票看沓数是六万块钱,我心里不由嘀咕,怎么跟老瞎子柜子里的钱一样多?林羽夕一把将钞票夺走,眉花眼笑的数着沓数,小胖在旁边看的直吞口水。
书信一共有五封,我随便从中抽出一张信纸打开,丁馨由于识字有限,也不看信上写的什么,只有花落把眼睛凑过来。书信是用毛笔小楷写出来的,字体很潦草,远不如方逸华的字漂亮。
我故意念出声,让丁馨听到。书信起头也没称呼,直接就是正文内容,大概意思说,一定要留意谭兴明,此人比方逸华还要狡猾,为了自己身上的毒咒,只能委曲求全,不惜自己贞操,得到对方完全的信任。最后没有落款,也没日期。
林羽夕听完书信内容后,不由怔住,跟我对视一眼,均各感到雷雪婷和老瞎子的关系,远不是我们想象中那样,他们之间原来也是勾心斗角,相互利用。可是这个给雷雪婷写信的人又是谁,想到这儿,我苦笑一下,雷雪婷真正的身份还没搞清楚呢,他们似乎又是我们七家后人之外的另一条线。
这条线又是什么情况,他们都是谁呢?
林羽夕蹲下来,夺过我手上另外四封书信,打开逐一念出来。有三封信内容基本上相同,叫雷雪婷忍辱负重,熬过这些年后,就会苦尽甘来,不但会解开身上毒咒,也会得到一生的荣华富贵。
看样子这人在远方操纵雷雪婷,要不时的给她写信洗脑,灌输思想。而雷雪婷这老娘们也中了毒咒,至于是什么毒咒,信上没提起,林羽夕压根不知情。这事我们暂时放下不想,因为还有一封信有了新的内容,就是关于这块面具的。
这封信上说,面具要妥善保管,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尤其是谭兴明。这面具是从古墓里带出来的,隐藏着恶毒的诅咒和难以解开的秘密。它可以繁衍出相同的面具,以此来帮助雷雪婷去做任何事情,不过这东西非常危险,一定要小心谨慎,一旦失控,那便会引发巨大灾祸。
信的最后嘱咐雷雪婷,事成之后,把面具戴在谭兴明脸上,一切便在掌握之中了。信中还夹着一个小字条,上面是暂时化解和控制面具诅咒的方法,但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如不能彻底化解,最终一天将会变成“灯油尸”!
看到最后,我心头咯噔一下,灯油尸不就是指古墓里的那些为长明灯添油的活尸吗?
林羽夕满脸惊诧的指指丁馨,但始终没说出话来。那意思我明白,那个跪在棺材里的“丁馨”,肯定是随着繁衍而出的面具所滋生的灯油尸,在很大程度上能够影响丁馨的一切。而我们俩那两具尸身,也不排除是面具搞出来的灯油尸,否则我们俩的命运怎么会跟脸皮有关?并且这次回来后,我们仨的面皮同时都出了问题,可见我们仨的命运是一样的!
不过还好林羽夕昨晚梦到了雷雪婷,让我们想到了她们的故居,也很幸运的找到了暂时化解面具诅咒的方法。尽管只是暂时的,那也好过于容颜随时变得苍老或是脸皮撕裂的情形。
我当下仔细琢磨了一遍纸条上的办法,然后将它折叠起来装进口袋,书信和钱由林羽夕收走。最后剩下这个面具,我们不知道该咋处理了。
面具左上角缺了一大块,口鼻部位也残缺不全,不知道是带出古墓时碰坏的,还是当时就是这种模样。它静静的躺在柜底内,散发着一股非常诡秘的气息,我和丁馨都试着伸手几次,最终没敢碰触一下。
“还是算了,等彻底破解了面具的真相后,我们再回头把这东西毁灭了。走吧!”我说着起身,刚要往外走时,只听入口处传来嚓地一声响,地板自己回归原位,封住了口子。
林羽夕吃惊的说:“机关如果没人打动,是不会自己开合的,外面一定有人!”
我随即猜到可能是那个房东太太,挥手让大家奔向出口,刚到梯子下,上面又传来几声机括响动,只见入口这块地板下,多出了十余根粗大的槽钢,横七竖八的将整个入口封堵住。小胖怒骂两声,飞身窜上梯子,伸手拉扯这些槽钢,他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但这十余根槽钢却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