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凤后只是一个王君,永祥帝也只是一个王殿——齐王。
日理万机的永祥帝,哪儿会操心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孩儿,更是不知道“边药”究竟是何许人也,那些别国使臣压根儿没可能知道。
浩梅冷笑一声,继续道:“边药,乃是前任大理正边大人之女。凤后知道为什么边大人成了前任大理正吗?”
凤后听浩梅这么一说,稍稍想起来了一些,边大人确实有一个叫做边药的女儿。
但,边大人和边药——已经死了。
“还不是都因为你!”
浩梅声音突然高亢,眼神恶毒的看向凤后。
凤后朝后退了一步,轻声道:“不是因为本宫,是......是他动用私刑,才......”
不等凤后说完,浩梅面目狰狞的说道:“动用私刑?你为了你一个小小的侍仆,便要将我全家五十四口人满门抄斩吗!”
“你家?”凤后不解道。
玉瑾千等人也不解:这浩梅与边家有什么关系?
“没错,就是我家。”浩梅的眼中有泪光闪动,“浩梅,只是我进宫之后被你起的名字,不是我的真名。真正属于我的名字——是边琉。”
边琉!
这个名字在凤后的脑中炸开,凤后耳边一阵嗡嗡声。
边琉?
许多人对这名字,就如同对边药一样陌生。
“你......你不是早已死了吗?”
凤后颤抖着嘴唇问道。
“五年前的边琉,却是应该随着边家五十四口人一同含冤死去。但现在的边琉,边大人的儿子,边药的哥哥,得贵人相助,好来报仇雪恨!”
边琉(浩梅)恨恨的说道。
凤后瞠着眼,嘴巴微张,似说不出话来,脸上写满错谔。
永祥帝也像想到了什么,眉间皱起纹路,沉思几许。
众人虽然也明白了边琉找凤后报仇的原因,但知道的那点还是模糊不清。
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边琉,都等着边琉的下文。
边琉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的侍仆偷了妹妹的玉牌,你可知,那玉牌是我们难产而死的父亲,留给我妹妹唯一的遗物!”
边琉的拳头渐渐捏紧,道:
“如此,母亲身为大理正,处罚那个侍仆又有何不可!你呢,你竟然找出什么母亲查案受贿的事情,诬赖母亲,使我全家五十四口人葬身荒野!”
“你不就是为了你那个侍仆,为了一己私念,才要置我边家于死地嘛!”边琉的情绪变得激烈。
凤后摇着头,连连解释道:“我没有,我没有,和儿没有偷玉牌,只是那玉牌和他的玉牌模样儿一样,他明明已经......”
“闭嘴!你现在解释又有何用?边家上上下下五十四条人命回得来嘛!母亲能回来吗?妹妹能回来嘛!”
边琉陡然间声音尖利,分外狂躁。
当年偷边药玉牌的侍仆,便是和儿。
那时凤后从和儿那儿听到的说法,并不是这样。和儿没有偷玉牌,凤后也不知道那玉牌是边琉与边药父亲的遗物。
况且,玉牌既然已经还了,又为何要将和儿严刑拷打?大理寺不会管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儿,唯一的可能,便是因为大理正边大人之意。
那时的凤后不明白边大人为什么这样做,对边大人强加在和儿身上偷盗的罪名,很是不服。
可事情到了最后,边府上下被屠尽,惨遭灭门之灾。
凤后也不知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可凤后那时并不后悔,边大人也只是自作自受,这是她应有的报应。
可现在,凤后看见边琉这副样子,听了边琉的咆哮,有一瞬的迷茫。
他——真的是对的吗?
边琉趁着凤后和众人防备松懈时,忽得用双手快速攀爬,一下就抓住了凤后的衣袍边。
“嘶!”
小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凤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凤后本能的要抽回腿,可腿上的劲儿却丝毫不减,腿越动反而越疼。
凤后低头一看,一个头发毛乱的人趴在他的小腿边,嘴还紧紧咬着他的小腿。
是边琉!
侍卫们拽着边琉的胳膊,边琉的头发,边琉断了流血的腿——边琉依然执着的不松口,就像个恶鬼,死了也要拿走一条人命。
“松口松口!你们都别拽了!”
凤后脸上冒着虚汗,嘴唇咬的都破了皮。
边琉在这边咬,侍卫们在这边拉,只会让凤后腿上的痛苦越来越大。
侍卫们不再动了,但还是按着边琉。
边琉依然不松口,双目猩红,热乎乎的血入了他的口,灌进他的喉。
他在梦里都想喝了仇人的血,吃了仇人的肉。
仇人的血,已经喝了,边琉成功了一半儿。
可令一半儿,恐怕不能实现。
“杀了他!”
永祥帝下了命令。
杀了谁?
杀了浩梅,不,应该叫边琉。
侍卫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玉瑾千被刺了眼,抬起手遮了遮那道寒光。
只一瞬,玉瑾千再放下手臂时,鲜血飞溅到了她的杏黄色裙角。
玉瑾千抬眼,只见一个毛毛乱乱的东西咕噜噜的滚在地上,到了她的脚边。
玉瑾千低头,入目的是边琉满是鲜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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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音客栈:
边琉:“当你出生的那一瞬间,你注定还是要回去得!~`O`~”
凤后:“......想那干啥,人生辣么消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