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演戏演的是没有什么恶意的,他只是想听听玉瑾千口中的事实与别人口中的事实有什么不同,测测她对浩梅的喜厌程度。
玉瑾千倒没察觉到凤后的什么不妥,只当消息还没传到凤后耳中。
玉瑾千老老实实地回道:“回凤……回父后,这血迹是儿臣的宫侍浩梅的。”
凤后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骗女儿了,问:“哦?这宫侍因何而流血啊?”
吴管事意儿等人立刻无语,一群乌鸦扑拉扑拉的从头顶飞过:主子,您这样真的好吗?
玉瑾千丝毫没有察觉到凤后身后那些宫侍中古怪的气氛,顿了下,道:“呃……父后,这说来话长。”
凤后连连摆手,道:“那就边走边说,慢慢说。”
玉瑾千总觉得她这个父后怪怪的,可就是找不出哪里怪。
玉瑾千只好扭头作罢,与凤后边走向自己的寝殿,边大致道来事情原委:“儿臣今日收拾打扮之时,发现浩兰脸上有巴掌印,那时浩梅正好也在,儿臣便细细问清楚了事情的梗概。当即,儿臣觉得这浩梅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越权处罚宫侍!
儿臣深觉若是不狠狠罚这浩梅,璟鸿宫宫侍怕是也不将儿臣放在眼里了。因此,儿臣在正殿门前罚了浩梅三十杖责,那血迹便是浩梅处罚时滴下的。”
凤后听了,与前面揪住的那两个宫侍所说无太大的出入,心中早已有了算计。
凤后高兴的笑弯了眼,温声说道:“千儿真是长大了,这件事做的不错。”
正谈笑间,已快要到了寝殿。
玉瑾千一行人远远就看见了一中等个子的男人站在了寝殿前。
走近一瞧,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国字脸的宫侍等在寝殿前。玉瑾千认得这人,正是璟鸿宫的李管事。
到了寝殿前,李管事便跪拜行礼,规矩恭敬道:“下奴参见凤后,参见太女殿下。”
凤后嘴角噙着一丝浅笑,道:“免礼,不知李管事为何等于殿前?”
李管事站了起来,躬身抬手道:“下奴听说殿下大病初醒,便想着前来看看。看到殿下无事,下奴还有些事情处理,便告退了。”
凤后点头,道:“去吧。”
李管事便垂首退下了。
玉瑾千看了看这李管事,心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凤后让几个宫侍守在门前,只带了吴管事、意儿、和儿抬步进去,玉瑾千紧随其后。
进了寝殿,凤后便于飞龙莲花纹炕几上坐下,左手支在炕几上的黄花梨喜鹊石榴纹四方案几。
凤后刚坐下,才发现玉瑾千只是束着发,并没有挽髻,更没有安发簪珠花什么的。
“千儿,怎么还未梳洗?堂堂一国太女,这像什么话,快让宫侍给你梳发理簪。”凤后瞪着眼嗔怒道。
玉瑾千现在早就把梳脸洗头,呸呸呸,是洗脸梳头这茬儿忘得一干二净了,也亏得凤后提醒。
玉瑾千讪讪地笑了笑,回道:“这不是今儿早事儿有点多嘛,父后别急,我这就去梳洗。”
对于长的不错的人,初见谁都不会太反感,都是愿意多说两句话的。玉瑾千见了这帅爹爹,也是不例外的。
玉瑾千转头,对身后的浩兰吩咐道:“浩兰,给本太女梳洗。”玉瑾千转身朝梳妆台走去。
浩兰点头称是。
这时,浩菊进了寝殿,看到凤后也不惊讶,只跪拜行礼问安。
之后,浩菊又到了正坐在海棠花纹圆木蹲上的玉瑾千身边,躬身行礼,道:“殿下,下奴和浩竹已经将浩梅送到耳房,浩竹正在给浩梅上药。”
玉瑾千点了点头,看向浩菊,只觉这宫侍一双眼睛颇有灵动之气,道:“本太女知道了,你与浩兰一同为本太女梳洗吧。”
浩菊垂眸应是,之后出了殿门。
不一会儿,浩菊就领来了四五个拿着棉巾、香胰、铜盆的宫侍。
玉瑾千起身净面,铜盆里的水温温热热,让人不由一暖。浩兰将棉巾递到玉瑾千面前,玉瑾千拿起擦干脸上手上的水渍。
玉瑾千坐回圆木蹲,轻声道:“浩兰,你来给本太女梳头。”
浩兰有些犹疑,殿下的头一向是浩梅梳的,殿下一向喜欢浩梅的手艺,从未让我梳过头。
如今,却让我给她梳头。
浩梅知道了,也不知会怎么想。
估计浩梅也没时间想了,他恐怕还没想明白被罚的事情。
既然殿下吩咐了让我梳头,那我总不能推脱,违了殿下的意思。
浩兰顿了下,终是开口答应了。玉瑾千没在意他的那丝犹疑。
浩兰拿起梳妆台上的勾连卷云桃木梳,认真仔细、小心翼翼的梳玉瑾千的那头如水青丝。
在浩兰为玉瑾千绾发时,坐在美人榻上的凤后朝和儿说道:“和儿,你去传张太医来。”凤后声音并无刻意压低,整个寝殿因为安静,显得凤后的声音尤为清楚。
张太医何许人也?乃是玉瑾千的主太医,玉瑾千上至大病小病、下至膳食茶水,无一不是由她照料。
断定玉瑾千活不过三日的,正是这位张太医。
玉瑾千听了凤后的话,感觉到头上的木梳停顿了一下,后又继续梳动。
玉瑾千因为生病时昏迷,并不知这张太医说过断定她活不过三日的话,只知这张太医用现代的话来说——是她的主治医师。
玉瑾千想:凤后传张太医来,应该是赏赐黄金万两吧。
玉瑾千浑不知事情的具体情况。
玉瑾千透过铜镜,看见一宫侍听完凤后的话便应了声是,后出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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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音客栈:
凤后:“上句,天生丽质难自弃。@( ̄- ̄)@”
玉瑾千:“下句,只好一直硬着头皮美下去~=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