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玉瑾千又道:“只不过宫侍犯了宫规,自然得按着规矩来,否则本太女这偌大的璟鸿宫可就乱了套。犯了错,自是要罚。如若不罚,难以服众啊。
但如果宫侍不犯错,当然就是安安生生的在这璟鸿宫呆着,本太女自然不会难为你们。(不少宫侍听见,都默默吐槽道:你难为的还少嘛……)
但是,如果有宫侍做了错事,本太女绝不会留情。”
说到这儿,玉瑾千眼中崩出一道冷光。
明明现在已到了早晨,太阳公公已经徐徐升起。天光大亮,阳光明媚,暖洋洋地撒进了璟鸿宫。
但在场的不管是明处的宫侍,还是暗处的宫侍,皆都脊背发凉。
玉瑾千收了眼神,惭愧与坚定同时出现在了她的脸上:“本太女以前确实是有点儿不对,(宫侍们内心咆哮:不是有点儿,是很多!)但是,从今以后,本太女将会悔过自新,努力做一个明事理、德行正的皇太女!”
这话不仅是对璟鸿宫宫侍说的,更是玉瑾千对自己说的。
玉瑾千不管他们是否听的进去,是否相信她,她本来就是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知道就行。
其他的,就用时间来证明吧。
而身后的“三浩”,是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部过程,不知为什么,竟真是有点相信玉瑾千。可想起往日玉瑾千的种种作为,又……又不太敢相信。
“三浩”真的很矛盾,很纠结。
玉瑾千余光看见了这三人若有所思的神情,明白这三人所想。
玉瑾千心思百转千回,亦是明白挽回形象的难度之大:哎,原主啊原主,你怎么就留了个这么大的烂摊子给我收拾呢!算了算了,是自己占了人家身子,还是好好儿替人家过吧。
玉瑾千正欲转身回到寝室,突然觉得好像还忘了要做什么事。
边想边回头,结果看到地上死狗一样的浩梅,这才想起。
玉瑾千神情悲悯,话语透着焦急道:“浩竹浩菊,快把浩梅扶起来,送到耳房,上点儿药,这伤可不能拖着呀。”
矮油那个焦急啊!那个关心劲儿啊!
不知道的人一看,以为这玉瑾千是因为心地善良,才对宫侍如此关心。
可是,玉瑾千知道,她这样子只不过是要演好这一场宫侍们能看到、众人能听到的戏。
一场小戏,一场缺不了的小戏,一场重要的小戏,一场为了日后所铺垫的小戏。
自导自演,自己获利。
有了这场戏,日后她的转变也不会引太多人猜疑。
这棋要一步一步走,每一步都要走的稳妥。
不可操之过急,皇位——要徐徐图之。
玉瑾千眼中沉了沉。
“三浩”却不知道玉瑾千的心思,只觉得奇怪:他们的殿下好像不太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了?比以前更狠毒了,狠毒到连她最喜爱的宫侍,她也眼都不眨地罚得去了半条命。
想到这里,“三浩”本就单薄的身子更是战栗了下:以后,更得小心伺候殿下了。
浩竹浩菊声音有些微弱的颤抖,垂首回道:“是,殿下。”
玉瑾千自是听到了那微不可闻的颤抖,不禁有些疑惑,匆匆瞥过浩竹浩菊,眼中疑云四起。
只见浩竹浩菊感觉到那道寻问的视线,身子微微一抖。两人只是埋首去扶地上瘫软的浩梅。
浩梅听了玉瑾千貌似关心的话语,心中不禁冷嗤:这算是打完一巴掌又给颗糖吃吗?只可惜,我——可不会领情。
浩梅闭了眼睛,掩去了眸中的愤怒与仇恨,身上火辣辣的伤口提醒着他今日的屈辱。
浩竹浩菊扶着摇摇晃晃的浩梅一路离去,玉瑾千凝思不止……
浩兰看见玉瑾千仿若愣神,小心翼翼的轻声朝玉瑾千说道:“殿下,殿下,该回寝殿了,您病还没完全好,别吹着凉风了。”
玉瑾千抬头,就看见浩兰一脸害怕又轻声细气的样子。
玉瑾千不禁无奈笑道:“少年,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个毛·儿啊!”
浩兰虽有些词语听不懂,但也知道这是殿下在调侃自己,很是认真地说道:“下奴不怕殿下。”
说完,才觉得好像说错话了,忙向玉瑾千辩解道:“殿下,下奴不是那个意思……”
玉瑾千一拍大腿,毫无形象的笑了,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道:“浩兰,你……你真是个妙人儿!”
浩兰听了,不知该如何作答,也傻呵呵地跟着玉瑾千一起笑了起来。
气氛顿时变得轻松,黄叶的落下似乎都是在欢快地起舞。
浩兰看了看六岁的玉瑾千笑的天真烂漫,心似乎都变得柔软了:殿下,真的变了。变得狠毒,也变得……更容易相处了。
突然,他心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殿下说的那些话,或许是真的。
说的什么,自然是玉瑾千要改变自己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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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璟鸿宫正殿侧边、与玉瑾千和浩兰相隔有些远的悦仙亭内,有一伙宫侍聚在亭子里,窃窃私语着。
宫侍A:“你们看见没,殿下身边的红人——浩梅,今儿早,被殿下在正殿门口狠狠杖责了!”
宫侍B:“对啊,那浩梅被打地哭爹喊娘呢!看着真特么解气!”
宫侍C:“就是,谁叫那个死浩梅以往天天骑在咱们头上!”
众宫侍都一副愤愤的表情,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一脸认同。
(未完待续,下节更加精彩!>^ω^<)
笑音客栈:
浩竹:“对于烟盒上印着吸烟有害健康,你怎么看?”
玉瑾千:“就像是在暑假作业本上印着快乐暑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