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禾熙怔住了,没想到官郁棋会问这种问题,一早在她出来之时,他心中便掀起一阵波浪久久不能平息,表面上还要装作满不在意,
素颜的她宛若邻家少女,经过一番捯饬的她明艳动人,一笑夺人心魂,恍若九天神女下凡。
“哈哈…娘子你什么时候变成一只花孔雀了?”他蹦蹦跳跳的到官郁棋身边,像看猴子一样,把她从头到脚都研究了个一遍,最终说了这句话,
闻言,官郁棋的脸色乍变,收回期待的小眼神,转为一个白眼过去,“切切切,姐今天就当一回花孔雀。”
就这样,她学着孔雀,傲娇的把头抬得高高的,步伐浮夸的迈去厅堂,按道理说,今天是要去拜见钟离禾熙的父母,可惜他母亲早早便去了,
一想到等会还要看到那个装模作样的二夫人,心肝都痛,三夫人倒是没怎么接触,只是她不相信能在二夫人手底下存活这么久,想必也不是个什么善茬,
钟离素嘛,对她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坏,可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抱着什么目的赖在钟离府,
以至三十好几了也不出嫁,但她头上挂着个朝阳郡主的名,所以她的笑话没有人敢看闲话亦无人敢说,
对比以前的官郁棋才二十三岁没有嫁人就被各路人唾弃是老姑娘是破鞋,那流言堪比杨柳絮满天飞,出个门都怕遇到大妈大婶的辱骂,唉,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官郁棋摇摇头,感叹世间何其不公,在这个权力至上的时代,谁又能逃脱呢?
恐怕她现在也卷入了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钟离府的水还挺深的,
走在一旁的钟离禾熙看到她从一开始的神采飞扬变成现在的怨妇脸,暗道莫不是紧张了?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是以一种嬉皮笑脸的方式出现,现在看她蹙眉,他有点想把她抱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安慰,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钟离禾熙否决了,先不说他的身份,眼前的局势也不容许他去谈情说爱,
???????思及此,他眸底又恢复成七八岁孩子的不谙世事的眼神,
两个人并肩行走,?心底却各自隐藏秘密,?缄口不言,
厅内,钟离墨身穿暗蓝衣服,坐在主位上,二夫人和三夫人则分做在侧位,
官郁棋和钟离禾熙一进来,便感到气氛骤冷,令她不禁抖了抖,头又稍低了点,
“呵,竟不知官家的人都教了你什么?果真如传言中那样烂泥扶不上墙!”二夫人见此情形,忍不住挖苦几句,眼神带着藐视,
官郁棋顿时恼了,有想打人的冲动,但她不能凭着自己的小脾气来,于是计上心头,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姐是软柿子,任她揉捏呢!
转而换了一副眼含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朱唇轻启“二娘从郁棋进门以来一直争锋相对,现在更是辱及郁棋的家人,不知二娘对郁棋有何怨气?莫非是因为……”
她停顿一下,继而用极为委屈的眼神注视着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