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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四兄南游经大魔国

且说敖霸成为了江水两岸主流域妖魔界的盟主,在赤暴的协助之下,江界被治理得井井有条。各个山头相互之间极少争乱,极少骚扰凡世安宁。敖霸做此盟主,可是瞒着自己的母亲灵芝仙。但现在因为敖霸早已长大了,有独立自主的权利,灵芝仙对于儿子也不再多加管束,任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别惹祸端即行。敖霸也无有任何顾忌,长住于磨盘山抑或花山。不过,时间长了,也觉得烦闷。敖霸有了出外游玩的想法。三位义弟举手赞同。但要身向哪里呢?赤暴提议,南海是个好地方,不如去那里,拜访各座海岛的名士,结交同道中友。另外,到南天鬼王的琼岛玩上几天。南天鬼王是太阴门的门长太**尊的弟子之一,是赤暴的师父。那三个称好。这样,四兄弟往南方去,路上时而行云,时而徒步,游山玩水,经过不少地方。一路南行,这一日到在一处长岭。此岭唤南岭,抵其南面,四兄弟瞧到一座城池。在这里,遇到了咄咄怪事。见到少数的蚺精蛇怪,指挥着一些真正的人类在水田里劳作。又瞧到牛妖马魔监督人们在垒砌房舍。还有不少的yin(左犭,右?)(山驴、野驴)官、麣(山羊)将带着人兵操艺演武。好奇怪的国度,人类被魔怪统治,世间怕是难寻二个地方。四兄弟心奇,到在一个牛妖面前,问道:“老兄,动问一声,这里是什么地界?”牛妖瞧了瞧四兄弟,并不认识,言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四兄弟点了点头。牛妖道:“这里属于大魔国地面,那城池即是王城。”赤暴又问道:“老兄,这里的民俗同别处大不相同哩,人类缘何服从于你们的管束?”牛妖道:“这件事情说来并不算长。就在半年之前,这地方同别处还没两样呢,人类为主子。而我那时候还给人类拉犁、拉车,受人类鞭挞呢。要说国情何以大改,咱还是由始至末,先从三年之前谈起。国名原为岭南国。那一年,国王山中围猎,遇雨而宿于一处山庄。山庄中的人皆为女子,当家者年轻美貌,国色天香。其名翠翠,国王马上为之所迷。翠翠跟随国王入宫,被册封为贵妃,深受宠爱。之后的二年里头,王室的子嗣一个接一个莫名其妙的死去。正宫国母也是一样。国王及朝臣认为有鬼魅作祟,请了诸多的法师行法除之,皆不中用。国王在年前亦病死了,而这个时候翠翠已然成为了正宫娘娘。她利用自己的美貌,通过施展各种手段,将满朝文武大员全部操控于股掌之中,从而进一步被拥立为女王。五、七个月之前,不知哪来的一班魔君、妖士入朝,顶替了那一些个人类的文武百官。再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大批的山精入国,连及我们也被点化而成人形,做了官吏、将卒,抑或平民。而反倒将原来的人类,使用魔法妖术,变得糊涂,成为白痴,为我们的使唤,为我们的奴隶。国度也因此而随之大作变更。”牛妖同时也不无隐忧,自己原来的主人对待自己特别好,不像是旁人动辄挥鞭舞棒的。自己也乐得尽职报答。可是世道、国度一变,主奴颠倒,自己虽翻身而心不安,极不适应。未知老天会如何而看待此事,会不会降下什么报应。四兄弟颇感意外:“却有这些隐情,变故可谓快速。”牛妖道:“四位,我见你们个个相貌不俗,形刚体健,且又带着家伙,想必是哪山神通广大的英豪吧?”敖霸道:“谈不上神通广大,但也自认为是同道当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牛妖道:“那是好。四位,我告诉你们一件极其热闹的事情。”敖霸问道:“啥极其热闹的事情?”牛妖道:“这件事情,关乎我朝女王。朝堂立有左、右两位辅弼贤王,实际还是女王的面首。面首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就是姘夫,当然同女王关系亲密非常。但于最近,两位贤王之间出现了隔阂不睦,大概是争风吃醋,想要独占鹊巢,独得女王的爱宠。从而,起了大大的争端,各自拥党羽相互乱战。女王因此大为震怒,却又能力有限,调停不了。于是,诏谕四方,在明天,在大校场武考,聚天下精魔当中的英雄豪杰。当天比试不完,便就因情形而往后一日日延期续战。若是有谁能够独占鳌头,就可以成为大魔国的并肩王,一朝的男主。说明白了,就是女王公开要招赘夫郎。两位贤王如果想要得到如此殊荣,那就下武场会斗,与他人去争,别在私下里闹乱子,影响到社稷的安危。你们四位说,这破天荒头一回的事情,能不热闹吗?”敖霸道:“那肯定的。”牛妖道:“你们如果爱瞧热闹,不妨在此多耽搁几日,过足眼瘾。要是认为自己能,也可以下得武场,争夺这并肩王,挣下这一世尊贵,机会难得呀。”四兄弟一听,均表示牛妖的建议不错。牛妖道:“你们入城去,找那群英馆。四方来的各路英雄,不论山雄、水霸,都聚在那儿。国朝包办一切,不需要你们花费任何费用。”敖霸道:“多谢指明。”辞了牛妖,四兄弟往城中去。

到在群英馆,有小妖精热情接待,并安排一切。四兄弟没有外出,只想着看明日武场之上的热闹。闷了,便同妖卒聊一聊天。通过了解,四兄弟获悉大魔国的女王心肠狠毒,胜似蛇蝎。她每天都在残害人类,种种手段,包括剁手剁脚,挖眼割舌,车裂、砍头、开膛,剥皮抽筋,极其严酷。又剜取心肝,收取脑髓,归于她自己,除了食用,怕是没有别的用场。至于妖精们,大的妖精具有多的用处,一班不会加以触碰,而对于并不重要的小妖精则不然了。一旦被抓到过失,也必然遭致一定的刑罚,还不会轻。四兄弟据此而认定,女王不是善类,必定是哪方的妖邪,落于此处为非作歹,荼毒生灵。四兄弟四下里做了商议,决定要彻底搞清楚女王的底细,并且除掉她,保得一方民众重见天日,脱离苦海。

第二天,大魔国王城主校场之内特别热闹,四周围上三千名的妖兵压场子。参与争夺魁首,想要做并肩王的群雄们,也不下两百位,一个个擦拳磨掌。那位把本国人类欺凌至端的女王,伴着王家仪仗,在一班狐婢狸奴、鸟娥虫侍的簇拥之下,出现在将台之上。场内立时呼“万岁”的声音震天响。女王真如牛妖所言,美艳绝伦,倾国倾城。经过精心装扮,更增靓丽。女王对于各方豪雄先是几句“欢迎”之类的言语,接下来说明此次武考的目的,教大家尽可以下场施展,能够拔得头筹,镇伏全众者,即可受封并肩王,而不计较其出身、族种。总之,都有机会。女王宣布开场,当先有两名妖精跃到斗场中央。比试的规矩很简单,只要一方服输退阵,或是被杀死,即告本场结束。下场者可以使用任何的手段,哪怕鬼巧、阴毒,全不计较。先行出场的两名妖精,分别是牛身虎纹的軨軨、虎身五彩纹的驺吾,变化成人。他们便是大魔国朝的左、右辅弼贤王。需要交代的一点是,在陪王伴驾、在同女王颠倒鸾凤的时候,他俩必要变得一副好容貌,否则必定不会讨女王青睐与喜欢。当前,不需要怎么遮掩本面。今日,对决雌雄,看终了谁会独为女王的最宠,且可进一步或能够挤掉女王下台,自己高坐国君之位。积怨与利益所驱使之下,两个妖精的较量,当然异常凶恶。时起空中,时于地面,凤嘴刀“叮当”而碰丈八矛,出招毒辣不留善心。多时,棋逢对手,难分高下。驺吾妖心焦,猛然扭胯,于屁股后头现出同身体一般长短的尾巴,甩将起来。軨軨精猝不及防,被抽中面部,两只眼目一齐伤瞎。軨軨精一声怪叫,丢掉凤嘴刀,双手捧面。驺吾毫不留情,就机一矛刺出,将軨軨精扎了一个透心。軨軨精死命,邹吾妖犹不解恨,再将尸体连戳数矛,并且叫道:“我的儿,今日你老爹总算出了这口淤胸的恶气。看你是否还能够活过来,同我争尊夺贵。”他的做法激怒了一个野猪精,这厮是軨軨精的朋友,上场来敌驺吾妖。大战三十回合,驺吾妖一矛中喉,断送了野猪精的性命。连杀二敌,驺吾妖洋洋得意,冲着全场的豪雄,高声叫道:“还有哪个来同魔家一较高下?像是前面死的这俩一般本事的,趁早打消妄争并肩王的念头,别下场自投黄泉路。若是没有下场者,魔家可要独受女王的爱宠而做并肩王了。”话音刚落,有一位豪雄叫道:“这厮,少要张狂,高兴也不要太早。你方才赢下的无非是草芥、小虫,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想要圆得做上并肩王的美梦,先胜得你祖宗爷我。”下场一个巨颅大耳、牙齿长长的象精,魁伟、威风,足以在气势上压过驺吾妖一头。这厮来自于滇地,号“天禧大王”。驺吾妖吓了一跳,哪儿来的这么一个大块头?心生三分怵。但于表面,还是大话鄙人,壮自己的胆气。双方话不投机,当场比斗。驺吾妖不是象精的对手,很快招架不住。被象精一记狼牙棒打断了右臂,落败欲走。象精并不放过他,鼻子伸去,变作长长而如蚺蟒,将驺吾妖缠住,往地上一掼,摔一个半死。而后,一只大脚踏上,驺吾妖遭致践杀。两位贤王,一双面首,相继惨死,而女王的面上并未留露出丝毫哀伤,相反却为象精的表现鼓掌喝彩。

象精杀死邹吾妖,向其他豪雄挑战。有一位不服者,手提枣阳槊出场。这厮****上身,暴露红色毛毫。下身长裤。浑身上下,似一团火。原来是世间极其稀有的一只赤毛兽成精,来自于鉴山,称作祝融大王。象精瞅了瞅他,撇了撇嘴,道:“无名小辈,安敢来同俺天禧大王一决高低,真是自不量力,趁早滚到一边里去,别在这里害人之眼。”赤毛兽一听就火了,叫道:“象儿,如何轻蔑于我?今日魔家必教尔领尝厉害。”抡起枣阳槊便打。象精挥动狼牙棒接架相还。十多个回合,赤毛兽精被打落了枣阳槊。这厮大惊,但又不甘心就这么败阵,口中喷火,来烧象精。难怪称作祝融(上古火神)大王,原来他会施行火术。象精鼻孔之中射水,扑灭火焰,并且将赤毛兽精浇成了落汤鸡。赤毛兽精想要退走,却被象精的长鼻卷住,摔在地面。象精欲杀绝于他,赤毛兽精连忙告饶。象精道:“若想活命的话,尔便趴在我的面前,磕上三十个响头,叫上三十声老祖宗。”赤毛兽精真听话,不听也不行,照吩咐磕了三十个响头,呼了三十声“老祖宗”。而后,象精勒令赤毛兽精现出原形,驮上自己绕场三周。赤毛兽精只得乖乖就范。他这块头,五个不抵人家一个,如此便惨了,好悬没被象精的超重分量压死、累死,好歹坚持下来。的亏修道年长,根底不差。遭受奇耻大辱,赤毛兽精羞惭难当,还是别在这里吃人嘲笑,吃人鄙夷,遂扭身走之。象精连胜,无比得意,向场外群雄叫号对手。一个来自于老龟山的吊睛白额老虎精,称作斑斓大王,手执长枪上场而同象精大战。结果,白给,吃到象精一棒,头颅粉碎,死于非命。同之一并而来,有一个艾叶花皮豹子妖,称作绚烂大王,大战象精,要为老虎精报仇。时候不长,花皮豹子妖便感觉到力不从心,根本不是敌方的对手。这厮急忙口喷黑烟,迷遮象精的视线,乘机一记铁拐劈出。只是铁拐没能落到象精的脑袋上,而是断掉他一颗长牙。象精大怒,一棒将花皮豹子妖绝杀。象精用左手在自己的断牙上一捋,断牙居然重新长齐。象精今日算是露足了脸面,乐不可支,得意忘形,不知自己。将狼牙棒丢在地上,飕地飞身而登将台,呼道:“我的女王,我的亲亲,我眼中的心肝宝贝,只有像魔家这样的强者,才真正有资格做国朝的并肩王,才可以拥有你而做夫君。你我,天配地造,完美一双。成亲之后,所有国事,我都担得起来,你不必操半分心思。最好,改换我来做这国王,你还是逊位,仍旧当曾经的正宫娘娘,落得清静,好是不好?先莫说别的,教夫君先抱一抱你,亲热一下。”这厮原来还是怀有野心而至大魔国。武考还没结束呢,便认为全无对手,也不问一问有无上场之豪雄,便把自己当成了魁首。极其粗鲁地口吐不逊之词,极其无礼地来抱女王,不怕教人恶心。也没有留意到女王怒忿上脸,气成铁青。却在这时,象精猛然“哎呀”一声,一蹦多高。原来,后脑壳来了一个包儿。他转身怒向台下,喝问哪个该死的东西暗算自己。但随即又是一声怪号,摔倒翻滚,跌落台下,挣扎、抽搐。工夫不大,再不动弹。观时,已经死掉了。经过检查,左眼窝里头深深嵌入有一颗铁弹丸。弹丸是浸过毒的,此乃致命之因。

女王见到象精死了,心头大快,暗骂:“该死的畜生,胆敢蔑视我君王的尊严,这便是你的好下场。”想到弹丸必定是群雄当中某一位所发,于是教雉鸡女官问话,是哪一位英雄以弹射杀欺罔君上的狂畜,上台接受女王的问话。即有一个声音张扬,“是俺胡俊所为。”紧接,一条白影飕地飘至将台,双足落沾台面,几乎无有声息。来者跪在女王面前,口称:“雁荡山炼气士胡俊参拜女王陛下。”女王教胡俊起身,细细打量,不由得眼前大亮,暗道:“变相不错,一表人才。”见胡俊身高七尺有五,生得是面白如玉,齿白唇红,素巾素服。这哪里像是妖精,分明天上的金童下界。女王顿生喜爱,笑盈盈开口问道:“这位英雄,尔名胡俊?”胡俊答道:“正是。”女王又问:“简单说说你的身世。”胡俊道:“草民原本是北国长白山一只牡狐,八百年前偶遇一位上师,遂跟随于他至于雁荡山修行至今。近日云游,路过大魔圣国,拜览了陛下的诰谕,因此才参加本届武考。想要一试身手,博取陛下恩宠。”女王道:“原来如此。狂妄自大的象精可是为你用弹丸射杀的吗?”胡俊道:“陛下,确实为草民出手。只因为见到象精太过放肆,忘记尊卑,不经诏谕擅登将台,且欲对陛下非礼,不成体统,大逆不道。草民看不过去,因此有心惩之。草民距离将台很近,清楚地听到这厮言语当中有反叛之意,痴心欲做国王,取代陛下您。此等狂畜,留世必会不利陛下及江山社稷,乃为大大祸患。也是惟恐于此,方才以弹射之,绝杀其命。虽杀象精,却未得陛下授命,虽杀象精,却有惊吓于陛下,望乞恕罪。”女王道:“尔罪何来?非但没有,而且立下大大的功劳,当受奖赏。”正说,忽然又有一条身影飘上将台。来的这位同胡俊身材与穿着几乎一样,只是相貌不同。五官端正,极其俊美。同样是一个pi(左犭,右比)狐,也即修炼之狐当中之灵者。这位上得将台,也是观武台,向女王行以叩拜大礼,口称:“陛下,野民白云山修行客胡美参拜。”女王一惊,唤他起来,问道:“这位英雄,你何故而登将台?”面容有一些不悦。这个胡美道:“请陛下恩赦野民无诏擅登将台之罪,但野民系属出于无奈而如此。野民要状告胡俊欺君罔上,冒功不义。”旁边的胡俊一听,恼将起来,劈手一把薅住胡美的衣服领子,叫道:“你这失掉尾巴的儿,何出此言?我胡俊又如何欺君罔上,冒功不义?讲得清楚便罢,讲不清楚,我同你完不了,更有女王陛下公断是非。”女王也问道:“是呀,这位英雄,你有凭啥说胡俊有所不是?”胡美拽开胡俊的手,言道:“启奏陛下,野民同胡俊是朋友,且一起来到大魔国。时方才,象精对陛下不恭,是野民为了维护陛下的尊严不受侵犯,于是用弹弓发射弹丸,击杀狂畜。而胡美见利起意,全弃道义,冒领野民之功,抢上将台,欺瞒陛下。胡美言语确实,望女王陛下明察。”胡俊在旁边气得几乎发疯,叫道:“胡美,你真会胡搅蛮缠,瞪眼说瞎话,真真可憎也。分明是我胡俊射杀了象精,你却要插足浑搅来抢功劳。道别人全弃道义,实则为你。”转而请女王:“陛下,您应当治他的死罪。”女王道:“胡美,你言说胡俊冒领你的功劳,却为何不早上来同他折辩?你们二人均称是自己射杀狂畜,倒教朕为难。须得拿出凭证,教人信服。”胡美道:“陛下,野民这里有弹弓、弹丸,可为凭证。”说着,取出一只弹弓,一兜儿弹丸。又说道:“陛下,野民射杀象精之后,闻得您宣召,正待登台。谁想,胡俊这厮可恶,暗用手法点了野民的穴道,使得野民一时浑身麻木。于是,他得以抢上将台,冒领功劳。野民运气行功,疏通脉络,得以动弹,方才登台。故而,有迟。所言事实,请陛下详查。”胡俊叫道:“陛下,莫信胡美这厮,杀象精者,确系草民胡俊也。”也拿出弹弓、弹丸为证明。经过比较,两个狐精的弹丸同射杀象精的弹丸大小一般,这就不好判断究竟是谁在撒谎了。女王被闹得心乱如麻,不知主张。而胡俊、胡美互不相让,口角起来,争得面红耳赤。只是,在女王面前,不便宜动手干仗。女王遣宫奴下台询问群雄,有无看到是谁射杀了象精。得到的回答只是,没有看到。因为注意力都在将台上了,谁会留意到发弹者?而当时胡俊、胡美站得虽然不在一起,但却比较近,从方位上也不好判断。女王一筹莫展,有女官一名为之排忧,言道:“陛下,既然两位英雄俱称自己射杀了象精,那么射弹的功夫定然了得。可教两位英雄下场比试射弹,见一个高低。谁射得精准,便可以指定为有功者。谁射得劣差,便当看作冒功者。”女王道:“虽然主意有一些不妥当,不公允,但实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如此了。”问胡俊、胡美有无异议。二狐均表示可以。于是,两相斗强,一绝上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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