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祎说:
爱情是奢侈品,很多人终其一生拥有的不过是一段段关系。
但更重要的是,不要因为疏忽和冷漠,而使珍贵的爱情变得仅仅是一段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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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祎盛装出席雷曼的圣诞商务晚宴,贤淑典雅,落落大方。温恺与凌祎的恩爱情状自然流露,无需刻意表演拿捏分寸,反倒使现场所有的领导同事合作伙伴信服,谣言不攻自破。席间,新任的大中华区总裁主动与凌祎交谈,凌祎举止文雅得体,问及如何评价先生温恺,凌祎从容应对,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对先生的肯定与信任,彻底打消了总裁因为流言对温恺产生的负面感想。
酒会后,公司官方成立调查小组彻查论坛匿名举报事件。说到底,温恺与何夕的照片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温恺也将二人的关系解释的非常清楚。真正危害大的是温恺与范葭蒽的亲密床照,再加上范葭蒽一直扮演受害者,先是被领导欺骗感情哄上床,之后一个不满意就被踢出市场部,苦情戏十足。好在温恺当初棋高一着留了录音,温恺把录音上报给调查组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时,信息技术部的同事也查出了匿名举报来源于钱枫,事情一下就明朗了起来。
过了元旦,新的人事任命终于浮出水面,温恺成功晋升副总经理。钱枫自觉事情败露无法再在雷曼立足,自己主动辞职离开,范葭蒽也被公司开除了。
接到任命,温恺第一时间给凌祎打电话,说有好消息告诉她,现在就开车去找她。凌祎开心的补好妆等温恺,但温恺并没有来……
温恺给凌祎打完电话,几个同事过来祝贺,又去会议室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儿。处理完公事,温恺急着过去找凌祎,忘了回到自己办公室拿电话就直接出来了。温恺开着车心情雀跃,正在路上等红灯时,突然看到路边人行道上的何夕。何夕跟一男一女不知道是什么人发生冲突,拉拉扯扯动作愈演愈烈,温恺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下去帮忙。
等温恺走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何夕被那个男人拉开推倒在地,温恺冲过去扶起何夕,照着男人的左脸就是一拳,男人不甘示弱,冲上来反击,二人大打出手,何夕和女人赶紧拉开两个男人。温恺认出那是何夕的丈夫,看他和那女人的亲密样子,对他们的关系了然于心。
男人还不依不饶:“行啊何夕,这么快就跟老相好勾搭上了?”
温恺说:“你带着小三儿当街打老婆,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是男人吗你?”
男人说:“是她过来纠缠我们!你也真行哈,当了十几年备胎了,还来捡破鞋,有瘾啊你?!”
温恺闻听此言,又要冲上去打,何夕赶紧拉住温恺,对前夫说道:“你自己在外边不干净别扯上别人!我瞎了眼才会嫁给你!离婚!马上离婚!”说着把温恺拉走了。
温恺带着何夕上了车,想给凌祎打电话说下,却发现没带手机。温恺不放心何夕,还是选择先把她送回家。何夕的状态很不稳定,温恺一边给她递纸巾,一边拍拍她的背。过了一会儿,何夕稍微稳定一些,温恺倒了杯水给她,温柔的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能告诉我吗?”
何夕说:“我在路上碰到了他们,我没忍住上去说他公开找小三儿,那个女人还骂我是泼妇,难怪沦为下堂妇,越说越难听,我们就骂了起来,然后他把我推倒了,然后你就来了。”
温恺帮何夕擦眼泪:“怎么那么傻?跟这种人骂街真是自动降低身份。你有没有摔伤?”
何夕摇摇头:“我没事,你有没有怎么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
何夕赶紧去冰箱里拿了个冰袋用毛巾包上给温恺敷着手上的淤青。温恺说:“我没事的,你想好了吗?以后打算怎么办?”
何夕说:“还轮得到我打算吗?他不是都决定好了。离婚吧。对不起,还连累你被人说。”
“别这么说,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以后别再做这么冲动的事了。”
何夕抱着温恺,想起学生时代的种种,又想起这段时间温恺对自己的关怀,动情的吻了上去。温恺没想到何夕会有这样的举动,尴尬的躲闪:“何夕,别这样,我……”
正想说什么,但看到往日朝气蓬勃的战士如今像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啜泣,难掩心疼的把何夕搂入怀中。
凌祎接到温恺电话后,走进工作室的一个里间,掀开一块大苫布,一幅油画跃然纸上,是温恺的画像。凌祎亲手画的,想作为升职礼物送给温恺。凌祎把画拿到外边,继续用苫布遮着,甜蜜的等待着,但是以往二十分钟的车程,今天却一个多小时了还没到。凌祎有些着急,给温恺打电话,但却始终没有人接,最后还是温恺的同事路过温恺办公室听到手机铃声,进去帮忙接了一下,说温恺两小时以前就出去了,走的匆忙没拿手机。凌祎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一开始她还想着温恺是不是公司临时有事还没出来,但是一听同事说已经出来两小时了,非常担心温恺路上出什么意外。凌祎赶紧从工作室出来,往温恺公司那边找,一路并未有交通意外的迹象,凌祎只好又回到工作室继续心焦的等待。
又过了一小时,凌祎看到温恺的车停到了楼下,赶紧跑下楼,温恺正走进逸咖啡门口,凌祎冲上去抱住温恺:“你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了!”
温恺愣了一下,尴尬笑了笑:“我没事儿啊,你怎么了?”
凌祎对咖啡师说:“一杯乌龙拿铁帮我送上来。”然后挽着温恺上楼。
“你吓死我了,我还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别担心了。”
说着抚了一下凌祎的头发,凌祎握住温恺的手:“怎么回事儿?打架了?”
温恺说:“刚才来的路上遇见了何夕,她老公当街打她,我实在看不过去,下车帮她来着。”
“何夕没事吧?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已经决定离婚了,希望以后能有个新的生活吧。对不起,我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走的急,忘带手机了。”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凌祎长出一口气,看见温恺平安就放心了。正想带温恺去看油画,但是凌祎跟温恺说话时,发现温恺的精神很不集中,眼神有意无意的回避凌祎。
这时,凌祎发现温恺衣服上蹭到的唇印,还有他身上陌生的香水气味,心中很不安,只问了一句:“对她,还是会动心,对吗?”
凌祎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温恺的眼睛,像是能望穿温恺的心。温恺的眼神中交织着尴尬与犹疑,这种不确定深深伤害了凌祎,凌祎没等温恺回话,只说:“我一会儿还有客人,你先回去休息吧。”
温恺想说什么挽回一下,凌祎坚决的说:“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