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祎说:
对自己爱的人,少动心眼,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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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凌祎一般不安排工作,与温恺一起回家看父母,或享受二人世界。周六,温恺要出席一个商务活动,凌祎照常去了工作室。去楼下逸咖啡巡视的时候,凌祎看到范葭蒽冲自己微笑招手。
出于礼貌,凌祎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小范你好,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总听温总说这里的咖啡好喝,今天没什么事,过来见识一下。”
“太客气了。”凌祎看了一眼范葭蒽桌上的咖啡杯,“在喝IceMocha?感觉怎么样?”
“嗯,很好喝。我不懂咖啡,就是瞎喝喝,有机会还想麻烦凌总帮我补补课呢。”
“补课不敢当,有时间的话欢迎你常来玩儿。”
凌祎并不想跟范葭蒽继续这种虚伪的客套,正想起身离开,范葭蒽也听出了凌祎的结束语,笑笑说:“好啊,我还约了朋友,就先走了。”说着边掏钱包边起身,故作不经意的把钱包掉在了地上,明明白白的摊开在凌祎脚下,温恺与范葭蒽的亲密床照映入眼帘。
凌祎把范葭蒽的钱包合上,边递给她边起身说:“拿好。”凌祎声色未露,心中了然这才是范葭蒽此行的真正目的。凌祎微微一笑转身上楼,范葭蒽没有想到凌祎会如此反应,呆站在原地,双手捏着钱包,看着凌祎的芊芊背影,心中木然。
下午,温恺活动结束来工作室接凌祎,上楼看到凌祎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温恺走到凌祎身边坐下,搂着凌祎问:“想什么呢?”
凌祎回神:“哦,没什么,我都没听到你上来。”
“是不是工作太多了累了?”
“没有啦,神游太虚被你撞到了,哈哈。你那边活动怎么样?”
“常规应酬,不去不合适。”温恺说着拿出两张票,“客户送的今晚的票,我们吃点东西,然后去听音乐会,怎么样?”
“好啊,那我们现在先去吃饭,然后我得回家换身衣服。”
这场音乐会,凌祎听得很不认真,她一直在脑海中整理有关范葭蒽的记忆。
第一次的记忆是在雷曼楼下见到,那是温恺从美国回来之后第一天上班,当时温恺说是新来的实习生,初入职场很青涩很怯懦的感觉。
第二次的记忆是在机场见到,那是温恺从法国出差回来,当时一行的同事都见到了,范葭蒽也在场,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第三次的记忆是温恺拿回家一袋特产,说是范葭蒽转正从老家带回来送同事们的。
第四次的记忆是前几天文婧特意跑来提醒自己注意,因为展会期间她遇到温恺他们,总觉得范葭蒽对温恺的状态有异,而且她看到范葭蒽一早从温恺房间离开,恐怕今天简单的床照很有可能是那时拍的。
第五次的记忆是在雷曼电梯间见到,正是文婧来的当天晚上接温恺下班,看见温恺抽屉里有一个跟范葭蒽包上极其类似的平安符手工挂饰,同时感觉到范葭蒽总是不自觉的打量自己。
第六次的记忆就是今天,范葭蒽特意来店里就是为了找机会让自己看到她与温恺的床照。
但是自始至终,温恺的状态一切正常,无论是自己所见的他与范葭蒽的接触还是夫妻间闲聊说起同事们,温恺没有任何的不自然或回避话题。凌祎不禁望向温恺,看着他专注感受音乐盛宴的样子,想着他一切如常的淡然状态,凌祎认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温恺戏太好,自己道行不够无法分辨,要么就是真的没事,凌祎选择相信后者。虽然还有种种疑虑无从开解,但凌祎依然决定信任温恺。
音乐会散场,回家的路上,凌祎问道:“下周项目完了,是不是就没那么忙了?”
“嗯,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怎么了?”
“等你忙完,拿几天假我们去旅行好不好?顺便庆祝我们相识两周年。”
“好啊,想去哪儿?”
“这个时段你休不了长假,我们就在国内转转吧,如果公司真有什么急事,我们可以马上飞回来。”
“我老婆真体贴!云南?”
“好啊!”
十天后,凌祎和温恺挽手走在丽江古城的街道上,古朴的气质总是可以让人纷乱的心绪得以沉静。晚上,二人进了一间很文艺的酒吧,驻场歌手唱的很用心很动情。
不知是酒太烈,还是驻场歌手的演绎触动人心,凌祎不禁泪水直流。温恺见状,赶紧搂凌祎入怀,轻轻擦拭凌祎滚滚滑落的泪水,轻柔的吻着凌祎的额头。
这段时间温恺一直觉得凌祎有心事,尤其是度假期间,凌祎的状态跟以往旅行的时候截然不同,总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感觉。温恺不知道凌祎的困扰从何而生,但是这里环境比较嘈杂,不是能踏踏实实聊天的地方,便在凌祎耳边轻轻说道:“我们先回客栈,好吗?”凌祎点点头。
回到房间,温恺泡上茶,与凌祎一起坐在沙发上。温恺问:“小祎,你受委屈了,对吗?”此言一出,凌祎的泪水倏然滑落,温恺说:“你愿意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凌祎看到温恺眼中的担忧和焦急:“你愿意跟我谈一谈范葭蒽吗?”
温恺不解:“范葭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