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儿!”蓝凯·忧慢条斯理地废了那老师最后一条手。
那老师瘫软在地上,目光空洞:“不知道,我,我……”
“说。还是不说。”蓝凯·忧一脚将他踩在脚下。
“她,她,她也许,也许已,已经……”那老师目光不自觉地放到了顶楼的巨钟上……
顺着那老师的目光看去,蓝凯·忧眸光再次沉了沉:那儿么?阴郁开口:“我给过你机会的。寂。”
“明白。”飒寂凌会意点头,后又扬了扬头,“去吧。”
那是一种怎样的速度呢?现在看来,光速也不过如此吧!
蓝凯·忧来到钟前,伸手震碎了面向自己的钟鼓铁皮……
尘沫飞扬。
隐隐透着一少女的剪影……
强烈而刺眼着白光冲击着银优雪的眼球,但她却倔强的在眼睛闭上的那一秒,又让它强行睁开……
所以,她看见了……
他逆光而站,俊美如神抵,看见了,他紧握的双拳、眼底的焦虑以及眉头皱紧的‘川’字……
而那些都是因为她吧……
所以,她笑了,尽管扯的脸上伤口生疼,她却还是笑了,那抹笑容只为他绽放!
烟沫尽逝。
他也看见了……
那灿烂的笑意以及浑身无血的伤口……
娇小透明的她蜷缩在钟里,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窟窿,有着一道又一道鞭痕以及下颚那道渗人的伤疤……
看着这样的她,蓝凯·忧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什么东西在他心上生生削肉!
冰冷的铁钩缓缓升起,扣住银优雪的藕臂,不,应该说是血臂!来回摩挲,这次是真真的削肉!
蓝凯·忧眼神一凝,只手废了那个鬼东西。在躬下腰,将身子探下,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
蓝凯·忧眼神一寒:血炼!
竟敢用它此生挚爱血炼!!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所以……”银优雪伸手圈紧蓝凯·忧的脖子,一只手在不经意间死死拽住了蓝凯忧领口的衣服,怎么办,好贪恋这温暖的怀抱,银优雪将头埋于蓝凯忧脖颈与胸口之间,“所以,一直没敢睡,一直等着你呢,可是,雪儿好累好困的,不过终于可以睡了,终于可以睡了……”
脚步猛然顿住,心再一次被重重撞击!他记得,她差点离开那年也说过像这样的话……
----忧啊,小紫好想睡觉呢,小紫好累啊,好想睡……忧,不会打扰小紫的,对不对?
不对!不对!!
“小紫……不……对…”蓝凯·忧一愣,她现在不是小紫啊……后焦急唤道,“雪儿,雪儿?”
你不会再次离开吧!
银优雪昏昏沉沉的,倒也没怎么听清,以为蓝凯·忧不准自己睡觉。
“我就休息一会儿,就一会儿哦……”银优雪安心地闭上了双眼,她信他,所以才会,才敢安睡在他怀中,“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听到此话后,蓝凯·忧又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走到门口时,碰上了折返回来的飒寂凌。
怎么说呢,飒寂凌远远走回来就看见了,一张苍白无色,有种透明感觉的娃娃脸,密而黑的睫毛盖在脸上,衬得人更加虚幻,好像随时就能消失一般……
“她……怎么样了。”飒寂凌有些担心地问道。
“带她回去,治不好她……就都死吧。”蓝凯·忧脸色冰寒之至。
“那你呢?”
“诺诚那老怪物快来了,这边的事还没完!”
“要不,这边的事我来,你带她回去,毕竟,我想她醒来第一个想见到的,应该是你。”
“有些事只能我来,我会尽量在她醒来之前回去的。”
“那好吧,你小心。”
蓝凯·忧将怀中的银优雪递到了飒寂凌面前,交接怀抱的时候,才发现银优雪死死拽住了蓝凯忧领口的衣服不放手。
见状,蓝凯·忧又将手收回,眷恋而又心疼的看着她那惨白的脸颊,默然几秒后,还是将心一横,交给了飒寂凌:“你最好少碰她。”说完便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的将银优雪的手掰开。
飒寂凌扯扯嘴角,终还是点了点头。
----让我抱,还让我少碰她。这货脑子进水了吧。
“先走。”感受到身后的动静,蓝凯·忧轻轻说道。
“忧皇!”诺诚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着同样脸色不好看的蓝凯·忧以及刚刚迅速离开的残影。
蓝凯·忧漠然走到诺诚身后,面对鬼魅大厦,悠然抬起手,掌心窜出一缕幽蓝的火苗,直逼鬼魅大厦……
“忧皇!”诺诚见状急忙吼道,后施法阻挡,然后发现……
无济于事……
血炼,他的血炼基地就这样毁了?
“应了不该应的事,伤了不该伤的人。”语气冰寒宛若玄冰。
“忧皇,鬼魅做生意向来是给钱应事,这没错吧。况且忧皇你有下达什么什么特别保护的人么?毁我基业,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诺诚怒火烧心,虽不明过程,却自负的认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狂妄出口.
只是,这一出口,便把自己推进了无尽深渊……
原来,是知道的。
蓝凯·忧危险的眯了眯双眸,眼中寒气更甚,开口故意放慢语调道:“诺,诚。”
“忧皇。给我个解释吧。”
“就凭你,也想要我的解释。在皇城繁华中心高阶场所进行血炼,你TM的想干什么,想把这里变成血炼之城,想造反吗!”隔空就是一巴掌打下去。
诺诚瞳孔一缩,迅速向后退去。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几年没管你,看来是太放纵你了啊!你以为你是谁,可以一手遮天吗!”此时的蓝凯·忧浑身散发着修罗的气息,连空气都开始凝结,诺诚更是动弹不得……
蓝凯·忧走到诺诚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杀掉你如同踩死蚂蚁般简单。”
瞬间,诺诚的身体向后倒飞而去,那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是死亡的恐惧。
蓝凯·忧的怒火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更何况对于咱们忧皇而言,你只是个路人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