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闪烁,人影骤现。
彼得凶堡内,手举胸前,左手里捏着一枚‘幺鸡’麻将的黑黝少年有些傻愣愣的看着眼前满是破洞,在呼啸的破碎玻璃缝隙中的风的吹抚下晃动的窗帘,残缺不全的家具,掉落在地面上,将原本华丽的地板砸出了一道深坑的吊灯,到处都是蛛网覆盖着的油画的偏厅。
“卧槽,这是怎么回事?”收好手中的‘幺鸡’,黑黝少年有些不明觉厉的游荡起来。
几分钟后,彼得凶堡内回荡着少年充满朝气的声音。
“哦哈呦……有人吗?金毛,秋秋,冷帮帮,小气鬼女人你们听见了吗?……。咦,刚才的大厅里我好像没看见小气鬼女人诶?好奇怪哦……!”喊道小气鬼女人的时候,黑黝少年顿时迷惑的摸起了自己下巴,一副‘好奇怪’的样子喃喃自语道,随即陷入沉思中。
“算了,管它的。”
“哦哈呦,有人吗?没人的话请回答一声……哦哈呦,有人吗?没人请举手……。”
迷惑,沉思,不到两秒,黑黝少年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摇了摇头,摆了摆手,又继续游走叫喊起来。
“哦哈呦,有人吗?呼叫总部,呼叫总部,我是铁蛋,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黑云飘过,红月闪耀。
天空中,黑压压的密集乌云随着呼啸的夜风吹袭飘走,急促飘过,露出了身后血色妖异的月亮。
看那月亮,竟然是红色的!
那彼得凶堡上空的月亮竟然闪耀着的是血红的光芒。
城堡里,红夭夭的月光顺着城堡内残破的缝隙照射下来,给城堡增添饿几分妖异的色彩。
阴暗,恐怖,破败,妖异,彼得凶堡也算是没有丢它凶堡的名头了。
就是吓人,就是任性,就是凶堡的范儿。
半个钟头后,黑黝少年有些泄气的坐在曾经华贵美丽,现在布满灰尘,破败不堪的柜子上。有些郁闷的抠起了鼻屎,不一会,鼻屎就被他抠出了一大坨。
玩捏着手中的鼻屎,黑黝少年不爽的叫嚷起来。
“混蛋,有本事你们出来啊!大黑狗,还有穿着灰衣服的扭屁股的家伙们,我***,干你大。爷的,你们这群狗。日的出来啊!出来咬你袁大爷啊!我可没说错,你们就是狗。日的。”
不作死,就不会死!
赫赫——赫赫——!
柜子四周,低沉的吼声响起。
黑暗中,无数血红的眼睛慢慢的睁开,缓缓聚拢,此起彼伏的硫磺味也愈来愈重。
尼玛,还真的出来了!
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大‘红灯笼’,黑黝少年顿时从柜子上跳了下来,谄笑的对着四周摆着手,谄谄的低头哈腰讨饶道:“嘿嘿,我就是开个玩笑,呵呵,大家不要当真哈,我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说话不中听,请各位大哥大姐包容包容……”
都被你干了大爷了,还包容你妹啊。
噗噗——!
毫无征兆,一大片黑压压的黑色猎犬血口大开,齿露硝烟的就向他猛地扑了过来。
噼里啪啦——嘭嘭嘭——!
电光火石之间,只看空中一道锃亮的黑色闪电猛烈的击过,势如破竹,迅猛阴险中,大片黑色的‘阴影’硬生生的就被那矫捷阴险的黑色闪电瞬间就被破开了一到巨大撕拉的口子。
白驹过隙,刹那光华。
‘唰唰’几声,人过留痕,回头望去,只看那黑色的闪电带着烟尘滚滚狂飙而逃。
头冒黑线,沉默不语,看着坠落一地被那阴险黑拳直接万拳打死,内脏横飚,还冒着滚滚热气的尸体,周围剩下的黑狗们瞪大了眼睛,迷茫的看起了四周,不知道是改追还是不该追呢?
那家伙,下手也太黑了!
明明有杀破千军的实力,却他。妈。的还玩阴招。
虽然它们咬人也没提前打招呼,有点不够厚道,但是明显那个家伙比他们还阴险嘛。
呜嗷——!
黑夜中,愤怒嘶嚎,黑压压的黑狗中,一头体型硕大,眼瞪如牛,红光凶狠的大黑狗愤怒的吼叫起来,随后‘刺啦’的一下就往黑黝少年的身影猛追而去。
随着它的追去,它的身后紧接着迅速的汇聚成一条黑色的‘魁梧黑蟒’。
你杀破千军,我们有百万凶狗,看看最后谁最牛逼。
狂奔追击,崩腾汹涌中,一场阴险的游击战缓缓展开。
……。
…。。
半个时辰后,一间破旧的卧房里。
“呼呼,呼呼……”大口的呼吸着发霉的空气,背靠墙壁,黑黝少年右手捂住自己的腹部,眼光明亮,满脸平静的调整着自己的身体。
在刚才付出了腹部被撕拉的咬下一块大大的血肉的代价后,他宰掉了第十一波追击他的大黑狗。
也不知道这座城堡里到底有多少大黑狗,他妈比的怎么杀都杀不完。就像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歪脑壳’一样,越往后还越多。目前死在他手里的黑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啊。但是他依旧没有看见这些黑狗火力减弱的迹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体能越来越差了,再加上身上逐渐增多的伤口,更是给他的身体负荷雪上加霜。
如果在这样下去,扳着手指头数了数,大概还来4波猛烈的大黑狗,他就得gameover了,说拜拜了。
妈蛋,即使再阴,哦,不,是即使军事才能再高,也抵不过敌人狗多啊!
一想到他袁大爷‘英明一世’,麻将无双,现在居然被一群狗逼到了这种地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啊!一想到这些,黝黑少年就悲愤不已啊!
从身上破烂的衣服上撕裂开来一条布带,随即围着腰部绑好,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发霉的空气,黑黝少年就再次投入了黑暗之中。
狩猎,游击,他袁大爷可是好手啊。想要他袁大爷‘死啦死啦的’,不付出三倍的代价可是不行的哩!
……
……
冷静无声的蹲在墙角的缝隙里,看着身下一波又一波的黑狗奔过,袁杰像是一头耐性极好的猎人一样,一动也不动,连呼吸似乎都没有了,就那么冷冷的等待着‘狩猎’的机会。
感觉到此刻身体完美的‘狩猎’状态,袁杰总有一种曾经似乎也有过相同经历的感觉,只是任他怎么想也记不起来了。
自从他一年前醒来后,他总觉得自己曾经应该是个狠流弊很流弊的人物,但是任他怎么旁敲侧击,他们家的那头死笨死笨的车夫+超级劳工+厨师+伙夫+很多职能的笨家丁就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在加上自己一想起来就头疼,他也就没去想了。
不过,他的梦里总是有个黑影呼喊着他“陛下”,所以他袁大爷一定是个很流弊的人。
摇了摇头,把自己脑袋里面那些胡思乱想的东西抛出脑中,黑黝少年重新眯起了眼睛,嗜血的看起了下方。
下方,黑狗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