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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竹伏虎

李自成从小喜好棍棒,这为学习武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仅不到三日就学会了武学的基本功,但是内功却需要持之以恒的修炼,因为只有六十天的时间,李自成练功异常的刻苦,闲暇之时还不忘翻一翻那本兵书,到了第十日,已经将全书通看了一遍。

第十五日,陆尚开始教给李自成玉竹快剑,这套剑法是陆尚创作陆家拳之前的成名绝技,此剑法最精要的就在一个“快”字,若是将此剑法练至大成,斩敌首级只在一念之间,旁人尚未看清发生何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实是杀人利器。

玉竹剑法固然厉害,修炼起来却也是异常困难,天地五行结合伏羲创建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之阴阳八卦,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招式之繁杂实属天下第一,若是死记硬背,恐怕穷尽一生也记不下。距陆尚所说的起义之黄道吉日已不足三月,李自成即使有登天之能,也不可能完全参透,这一点陆尚心中十分清楚。古籍兵书中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所以陆尚仅教予李自成剑法中以迅厉健稳著称的“疾风封喉剑”。顾名思义,此剑法迅如疾风,快如雷电,能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待成熟之时,刺出封喉一剑,达到未战先胜之功效。

虽李自成仅练这一种剑法,但还是困难异常。此剑法需要矫健的身盘以及极高的轻功。身盘还倒好说,李自成从小习武,身子自然不差,只是这轻功并无任何基础。为此,陆尚每天给李自成服用他自己秘制的扬气丹,这种丹药有强筋健骨,增强轻功的奇效。陆尚还教给了李自成一套用内力催动的轻功——飞银行天,这轻功原本是东医柳笛的成名绝技之一,因为柳笛总是穿着一身银袍,故当世之人称之为飞银行天。后来她的女儿将这套轻功修炼之法公开于世间,陆尚也就学了过来。

飞银行天是以内力催动的轻功,必须要有良好的内力做底子,为此,陆尚每三日便给李自成传输一次内力,虽说强行传送内力并不是一件长远之策,但由于时间紧迫,也只得如此了。

在陆尚的谆谆教导下,李自成也马马虎虎的摸到了这飞银行天的皮毛,轻功的问题也解决了。

还有一道关,那便是参透。

一日清晨,陆尚叫来李自成,看了看日益壮实的李自成,笑道:“见你这十余日内力增长了不少,预计可以驾驭这剑法了。”

“哈哈,这些日子可真是苦了大哥了,若没有大哥,恐怕我这辈子也无法达到现在的内力。”李自成答道。

“好了,不说废话了,现在我就开始传授你这套剑法。”

陆尚缓缓转过身去,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说道;“这剑法核心就是‘隐其气息,迅而封喉’,明白么?”

李自成搔了搔头道:“这‘迅而封喉’倒还明白,也就是快速割其气喉,只是‘隐其气息’……人若是屏去了气息,那还活得了么?”

“呵,想来你也会问这问题。”陆尚又转过身来说道:“你可有听说龟息大法么,习得这种功夫的人即使数日不吸一气,也可活得。疾风封喉剑生来就是为刺统帅所用。仅仅有迅捷速度是远远不够,若你怀着强大杀气在敌军之中穿梭,而适逢统帅或手下之人善武,必暴露行踪,非但无法刺杀,自己性命也难以保全。”

“居然还真有此等怪功,但如何才能隐住气息?”

“这事说易也易,说难也难。紧闭双眼,换之与心。想象自己如深山,如大海,如浮尘,如世间万物。所有的一切是白云一般,悠哉地游荡,只等风吹草动,然后怃然释放,以最快速度,精准给出封喉一剑,最后便兀然收敛,如同无事一般。”

“那??????蒙住双眼如何知道敌军统帅的位置?”

“换之与心……自然是靠你的心灵,眼睛只会迷惑自己。一个人可以变换容貌,也可寻其替身,若只凭双眼,岂不是误了大事?而一个人的气息不会改变。”

“我稍稍懂了,但不知道如何下手。”

“这里群山纵横,每日施展轻功在群山游荡,记住,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还有晚上在树下静坐,只听风吹草动,知其位置。若每日废寝忘食,辛苦修炼,不出半月也就基本成了。”

李自成看了看四周的山峦,一脸凝重的说道:“多谢哥哥指点。”

陆尚摆了摆手,转头边走边说道:“现在就开始吧。”

李自成白天施展轻功在群山游荡,夜晚便席地坐于树下,听其风吹草动,日日如此,半月下来也到稍稍领悟到了其中的奥义。

一天陆尚找到李自成道:“这‘疾风封喉剑’可练纯熟了么?”

“若要说全然精通并不确定,只是勉强应付罢了。”李自成作揖答道。

“可以勉强应付么?好,那我就瞧瞧如何应付,来封我的喉吧!”说着,陆尚折了一根树枝,让李自成当做快剑,自己兀然离地,不见行踪。李自成立即会意,轻闭眼睛立在原地,默默听着声响。“西面。”李自成想着也施展轻功径直追在陆尚身后。

陆尚见李自成追来,稍稍放慢身子在树梢间游走,李自成也只是紧跟着,却毫无无动手之意。如此过了半个多时辰,依然如故。

陆尚在心中欣慰道:“看来耐力是足够了,”心想间,忽见前面有一大崖,陆尚大喜,心想:“我且卖个破绽,看他是否识得。”

陆尚想着便移到崖边,在即将飞出崖边时,猛地伸出左脚踏了一下,假装失足,气力不稳得跃到断崖上方。紧跟身后的李自成听着陆尚迈过大崖的脚步不对,知道是露出破绽,哪能轻易放过?只见李自成一时真气全发,脚在树叶一踏,便如狂风般飞到崖上陆尚身边,那发散的真气瞬间凝到手心之上,双手紧握树枝,逼在陆尚喉间。谁知陆尚将头儿一低,躲过了李自成的全力一击,李自成此时身子浮在空中,方认得身下是悬崖,眼看就要落下这万丈深渊,一个柔和而有力的肩膀却又将自己救上了岸。

待到两人都站稳了脚步,陆尚才说道:“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不能被敌方的一个破绽冲昏了头脑,方才若不是我出手救你,恐怕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李自成道:“愚弟定谨记大哥教诲。”

陆尚道:“贤弟也不必太过在意,这疾风封喉剑的要旨你已经掌握到了,日后若是辛苦修炼,必可达到大成。由于时间紧促,我得教你别的了。几年前我悟得一套拳法,这套拳法使我在短短的几年内赶上了令狐前辈,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只是学了些皮毛,若是真的有人将这套拳法练至巅峰,恐怕就算乔峰再世,段誉重生也只得甘拜下风了。今日我便将这套拳法授予你!”

“多谢大哥!”

“行了,我现在便开始教授秘诀了。这陆家拳的内容比起疾风封喉剑可要简单了,但修炼起来难度并不在它之下,需要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心??????来,跟我学,先凝气与涌泉,随任督二脉,聚与掌心???????”

数十日后……

李自成气凝掌心,对着眼前的一处坚石横冲而去,霎时间片刻前还硬如金刚的磐石,便化成了几缕烟灰。

陆尚见状笑道:“这陆家拳的皮毛,你也算是掌握住了,看样子,到了道别的时候了。”

李自成听后心中一凌,这几个月里,陆尚一直陪着李自成练功,已经形同亲兄弟般亲切。突然间就要说道别,不禁使得李自成鼻子一酸:“我有些舍不得哥哥。”

陆尚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样把,我把我的玉佩赠予你,这玉佩陪伴我已经有了二十年之久,若是你想我了,便看一眼这玉佩,这样即使你我相隔万里,我也仿佛就在你身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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