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前的我叛逆,不羁,但我有爱。16岁后的我冷漠,疏离,我还有爱么,我不知道。
有个女孩改变了我,看上去她安静,甚至有些胆小,但后来我才认识到这只是她的表面,她有着这世上最纯粹的笑容,她有着像杂草一样顽强的生命力,我知道,她不一样。
开学时我们是同桌,她没有出类拔萃的成绩,有时我甚至觉得她傻傻的,反应总是慢几拍,课堂上她被老师提问回答不出来,像我投出求救的眼神,我恶作剧般的没有帮她,当听到她那不着边际的回答时,我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当时我的脑子只有一个字飘过“蠢”。
那时班上有个叫许悲欢的女生总是很积极的像我展示她的好感,而我对早恋这件事没什么感觉,因为那还不至于对我造成什么影响,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爱情这个词,多么神圣,那是妈妈穷其一生所追求的。
我记得她在替许悲欢问我时的大胆,我记得她和许悲欢在尾随我被逮到时的拘谨与不安,我记得她在门外询问我为何要转文科时的坚决。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我,为什么?我不懂。
知道她身体不好是在那次体测,早已坚持不下去却依旧隐忍的她,最终还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那一刻我只觉得呼吸一窒,来不及多想,身体早已做出了反应,抱起奄奄一息的她,直奔医务室,然后我才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那之后,鬼使神差地,我请求她父母陪她晨跑锻炼,至此和她的交集越来越多,许多事情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我和她的关系发生重大转折是在许悲欢父亲的葬礼,我懂的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就像当初我失去妈妈一样,所以在许悲欢抱住我时,我一时忘记推开,但当我看到池若哭着跑走的身影时,像是怕她误会,我一把推开许悲欢,追了出去。
我问她为什么哭,她不说,我知道,但我想听她亲口说,她总是这么胆小。
我吻了她,告诉她这就是我的答案,一切有我,我懂她的想法与纠结。
我找到了答案,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她的看法,为什么我想让她了解我,因为我喜欢她,对,就是喜欢。
你要问我喜欢她什么,喜欢她的纯粹,喜欢她的傻,喜欢她的坚持,但我想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理由,它毫无征兆。
我们在一起了,和她相处的每一天我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这是我现在渴望而不可求的温暖,我喜欢看她无可奈何快要炸毛的样子,这大概是我的恶趣味,可我就是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很有生机,我希望她能永远这样无忧。
这是青春年少的我们,我天真地想,如果可以,池若,我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我想汲取温暖,因为只有那样的我才是真实的。
可是后来我才知道阻挡我们的还有很多,我不够强大,还不足以去保护你,你会等我么,等那个强大到足以守护你的冷漠,不,是足以守护我们爱情的阿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