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对于我来说还是可以的,至少能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儿,可惜我现在还真没什么想做的,喜怒哀乐都没有了,真真地生无可恋。还好这周曹晶君要录歌,早早的让我到学校。曹晶君在学校周围租的单身公寓。我八点准时到学校门口,等了15分钟都没人来,于是我用小灵通给曹老师打电话,结果响了一分钟才传出慵懒的“hello,thisisjingjun!”
“teacher!现在是BJ时间八点一刻整,你让我八点到校结果现在还没有人,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次录歌取消了,我可以回家补个觉?”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又睡过油了,这样,你来我家吧。在XX小区5号楼201。”
曹晶君说的是学校旁边的一个小区,离得倒不是很远,问题是那个小区建的有点缺德,1至4号楼是老楼,在小区的一侧,四方布局,5到10号楼在小区的另一侧,中间竟然隔着一条马路。而且小区的牌子在老楼这一侧,4号楼后边就是另一个开发商弄得其他小区。我们高二下学期,曹晶君自己又买房,让我们去搬家,结果告诉高峻地址以后,我们看着4号楼后面的围墙纳闷,绕了一圈到了被认定为5号楼的地方时候,又找不到她家,最后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见到曹晶君以后,被领到路过无数次,颜色风格都不同于前四号楼的五号楼,当时所有人都很受伤……
去过一次的我当然不会被表象迷惑,直捣黄龙。其实曹老师为了上班方便,租的房子离学校是很近的。
我毫不犹豫的敲响了曹老师家的大门,因为到我们毕业为止,曹老师一直都是单身,连个绯闻男友都没有,每天就是背着她的小书包快乐的生活着。后来毕业时,我们也问过她平时私生活怎么那么单调,她说在国外见得多了,就觉得国内的太low,酒吧歌厅都玩不high,她比较喜欢k歌,可是国内连KTV都没有,周末看场电影还都不是大片,连商业电影都要去碟厅租,影院了根本没有。
“foramoment.谁啊?来了,等一下!”
“送外卖的!”我看着手里楼下路过煎饼摊,顺手买的煎饼和豆浆。我们这煎饼有卷果子的,但是我买的是卷土豆丝的。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北方人钟爱土豆,反正好好的煎饼果子在这卖不动,卷上土豆丝却是异常好卖。
门开了,晶君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上身穿一件连体睡裙,根据我多年借鉴RB影视作品的经验,大概可能也许中空,毕竟出于尊师重道考虑,视线不应多做停留。下身穿一条短裤,在这我只想感叹一句,腿好白!当年上课得多么浪费啊,都没有注意过,脚上一双居家凉拖,咦好像脚趾有涂指甲油哦!虽然是肉粉色的,不过还是能看出来光泽的。
“我本来想买韭菜盒子的,毕竟你今天要录歌,到时候一张嘴,绝对的杀伤力。可惜楼下没有,只好到菜摊上顺了一头蒜,凑合着吃吧。”我自顾自的不知所云,直接闯入了晶君同志的闺房,哦不是,是房子,因为我刚走到客厅,反应过来的晶君快速的冲到卧室门前,进屋关门。
“你来的挺快的啊!客厅里随便找地方坐,等我换身衣服,对了,你吃早餐了吗?”里面传出曹老师的声音,好像还有叠被子关柜门的声音。刚刚进来时,匆匆一瞥,我好像看到卧室跟遭抢劫后的犯罪现场差不多,一地的衣服,床上的被子随意的卷成一个小山。
“曹老师您慢慢换,不着急,你家卫生间在哪里,我上厕所。”毕竟刚刚画面有点养眼,我打算去卫生间放松一下膀胱,抑制住某些组织的抬头趋势。
“不行!”曹老师急急冲了出来,衣服还没换,不过好像被子叠好了,地上的衣服也不见了。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我已经步入了卫生间,看着面前的万国旗发呆。白色黑色粉色肉色,还有蕾丝的哦,厄,那个细带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比基尼?!老师你真开放啊。
我抱着玻璃杯,小口喝着橙汁。听着曹老师在收拾屋子。刚刚被她拉了出来,然后说厕所马桶不太好使,要先弄一下才能用,然后我又被关在了卫生间门外,不过这次很快她就出来了,还拿了一个衣服裹成的包匆匆走近卧室。说可以用卫生间了。一泡尿的时间,出来以后就看到茶几上的玻璃杯还有果汁,她让我先喝果汁稍等一下,然后她又将自己关进了卧室。
再次出现的曹老师已经把自己裹得很封建了,虽然还是睡衣睡裤,却再也看不到那一抹白了。然后就是晨起时间,刷牙洗脸吃我带来的土豆丝卷饼配豆浆,然后又是半个小时的换衣服,最后我发现,她穿的竟然就是周五穿的那一身!
我们打车到了城郊,那里有一片平房仓库,以前是属于某个国企的,后来国企黄了,厂房设备都卖的卖拆的拆,就剩下靠近平民区的一片仓库留了下来还在使用。这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
到了仓库门前,在哪里早就有曹老师的朋友在等我们,明显他也知道曹老师迟到的习惯,悠闲地蹲在门口抽烟,一点都没着急。经过介绍我知道曹老师的朋友叫赵凯,酷爱音乐的的草根富二代中一枚。就是在平常人眼中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在真正的顶级富二代圈子里,只是最底层的小卒。
进入仓库发现里面原来别有洞天,屋子是经过专业装修的,单单看那厚厚的吸音墙就知道价值不菲,设备在这个年代也是属于高端大桥上档次的,尤其是角落里还放着一台也不知是386还是586的电脑,更是告诉来这里的人们,做音乐我们是认真的。先把事先写好的谱子给了赵凯他们乐队,让他们先做着音乐带,我这边开始一句一句的叫曹老师唱歌。
因为没有原版的束缚,赵凯他们很快就熟悉了谱子,然后就演奏出来了。我听了一遍,说实话我对原版的记忆也不是太深刻。只是跟他们说这首歌是很柔和的一首歌,做的时候将架子鼓的声音降低,键盘柔和一些比较好。有试了几遍,赵凯他们还真做的很像原版的了。
晶君独自站在麦克风前面,还是有点紧张,虽然我已经劝她很多次,告诉她就当成普通唱歌就好了。可是毕竟是她第一次这么唱歌。带着耳机的她索性就闭上了眼睛,可是她一开腔在外面的我们都哭笑不得,真应了那句话,不进录音棚不知道自己唱歌跑调,唉,没有一句是在调上的。
没办法,作为在场唯一的词曲知情者,我再次给曹晶君哼着旋律,好在曹老师是要英语的,对语言类的东西有一定的旁敲测通,当一件事不是被动的工作而是兴趣爱好的时候,就不会变得枯燥无味,而且看着自己在一点点进步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每次曹晶君唱完一次我就让她自己听,跟她讨论哪里怎么唱好听。最后到晚上的时候,还真让她唱的似模似样了,可是总觉得还是差了一点什么。突然我想到了她唱歌的感觉跟我现在的状态一样,只是模仿没有情感。于是我就告诉曹晶君她的不足。她自己在角落里想了很久,不知在回忆什么。再次站在麦克风前,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我穿越以后有了异能,反正我感觉到了她那种强烈的思念回忆还有淡淡的幸福。不需要看她听她,仅仅凭着感觉我就感到了她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好像我是没有情绪的空杯子,她发散的情绪如涓涓细流充斥着我的心间。果然随后的一遍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非常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