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可是相声这个节目说实话,我不抱希望。”
“凭什么?我看你就是想要突出你自己!”
“咱们没有剧本,老套段子模仿老师那里肯定过不去,新本子没有人帮咱们写,据我所知,导演和文学系都有相声小品三句半之类的语言性节目。我们就是颜值上有些优势,而且在戏剧中,颜值不一定是优势,长得太帅又是包袱就不响了。”
“我保留意见,我觉得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那你们就去准备,到时候我给你们报!”
“希望你不在背后搞鬼!”祁迹留下一句话以后,离开了教室。
我后仰着靠在了后边的桌子上,貌似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用老话儿说就是自作自受,文雅点叫作茧自缚,网络流行语形容,完美诠释nozuonodie。说了半天到底怎么回事呢,其实听到我们对话大家也猜到七七八八了,捞干货说就是之前说过的迎新生晚会,祁迹跟他们寝室的几个哥们,弄了一个节目。说起来作为表演班,演个小品是正对路,相声倒也不是说不能碰。问题在于他们说的,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这些跟我作茧自缚有什么关系呢,首先,祁迹是我当时搞什么平衡,让他站在我对立面成为班级里边看不上我的旗帜,所以他很差的话,连我的声誉都被拉低了。还不能直接用强硬手段打击他,毕竟刚刚开始,后面还有两到三年的相处,一下子就让他失去反抗的勇气,就太没有意思了。现在问题来了,班任那边一直在催促我快些将节目报备,最好能成型,可是班级里边虽然大家都在蠢蠢欲动,却没有几个能服众将人们组织起来的。论人脉来说,我自己弄一个没问题,白雪跟陈静都有能力单独弄一个,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我们三个已经是一体,单独出节目好像很不好。郑罗西她们寝室也有出节目的实力,可是人家不主动报,我还真没有去要的心思。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我们连出两个节目虽然会招人非议,可是哥从来都不是在乎别人私下议论的人。现在的问题是,计划外的参加了校篮球队,总不露面不行,白雪在外面开始自食其力,我不跟着总是不放心,选修课的时候将白天上课的时间都排满了,现在只剩下吃饭之后的休息时间可以弄节目,时间上弄一个已经很累,弄两个,有些倒不开点。
而且我觉得,弄个小品太容易了,往届有很多节目都是走这种形势的,对我们来说难度系数不够,拿不到高分。话剧之类的又太长,独唱在上次声乐课以后,我就剔除了,合唱还不如弄个小品来的有挑战。
事情倒是没有多棘手,可是还是会有一点不顺心。我闭着眼睛思考解决办法,感觉有人走近教室,猜测可能是来上自习的,校园又不是战场,我强压下自己的警觉,继续思考。
感觉一双温柔的小手轻轻按在我的太阳穴上,鼻子里边传递给大脑熟悉的感觉。
“你不是被陈静拉去看啦啦队训练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觉得我不适合啦啦队,小时候跟陈静,都是我妈说陈静学什么了,有攀比之心才去学的,后来知道陈静也是这样。我们被一种叫别人家的小孩激励着学父母期望我们学的东西。现在没有父母替我们决定了,我想我更适合安静一些的表演。啦啦队作为串场,她们的观众会很热烈,可是热烈的对象却不是啦啦队,我不习惯我的观众们心不在焉。”
“你知道的,你所有的选择,我都无条件支持。”
“是,你是我的骑士吗,那么我最强的骑士,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恼,从认识你开始,你就一直是无所不能的!”
“没什么,小事情!”
我轻轻拍着白雪的手,她没有在说什么。
第二天我被白雪和陈静拉到了舞蹈训练室。经历了形体老师的摧残之后,我感觉这里就是刑房,没有电影里黑色如墨的陈年血斑,却让我闻到血腥。没有闪着寒光或是粗糙厚重的刑具,却让我耳边回荡着骨头错位的响声。哭泣与哀嚎似乎就隐藏在尘埃中……挥散脑中的各种不靠谱,好吧,这里就是一间普通的舞蹈教室,干净的地板,干净的镜子,干净的空气。
“你们两个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人跳舞?”说实话我对舞蹈真的是不怎么感冒,如果说重生之后有什么事是可以为难到我,还真的找到了,其实有时候想象,人生要是没有什么不顺,那该多无聊啊!
“错!是看我们跳舞!”白雪在一边接口。
“说实话,我讨厌跳舞!”
“你讨厌看人跳舞吗?”陈静的手已经攀上我的腰了,最近陈静好像跟我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分人。”
“白雪!陈静!你们才来啊!”音乐停止,刚刚跳舞的人也随之停下,没有固定在某一个动作,而是直接转身过来。这个人倒是给我有些惊喜,之前没有太多接触过的,一个叫赵可的女孩。要是非要找一些除了同班同学之外的交集,那就是她是郑罗西她们寝室的,貌似跟启星郑罗西相处的关系很融洽。
给人一个评价,首先就是第一感官,长相应该是中等偏上,身材却是顶级的。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从小就练习艺术体操,有国家一级艺术体操运动员称号。不过后来可惜的是,她几年前因为训练弄伤了腰,现在只能做一些常规简单的舞蹈动作。女生,尤其是我们艺校的女生都会很重视她们的身材,保持体型那是必修中的必修,赵可对舞蹈是否热爱不置可否,但是舞蹈训练已经深入到她的骨子里了,所以常规塑身她也会选择舞蹈教室着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我们都习惯于呆在熟悉的地方。
“赵可,就你自己吗?她们呢?”白雪跟赵可看来是约好的,似乎还有人要来。
“一会儿就到,咱们就是一个想法,直接找班长过来不好吧!”
“他就是一个跑腿的,一会练累了让他跑腿买水递毛巾。”白雪拍着我的肩膀,就是不拿班长当干部啊!
“还有谁要来?”我转向陈静。、
“一会儿你就知道啦!”陈静冲我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