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帮你拿包,孩子还这么小,出来很辛苦吧。”我帮着这对年轻夫妇那东西。
“唉,都习惯了。”抱孩子的女人在我前边说着,有些疲惫。
“啊,她是说穷人家出来的,早就习惯辛苦了。没办法,不出来怎么挣钱啊!”男人急于接过话头,看我的眼神开始有了警惕。倒不是因为我给他什么警惕的信号,或者说我身上有危险的信息,而是刚刚的话题触动了他的敏感神经。
“感谢你送我们到这里,你出站回来就不容易了。快回去吧!”到了出站口,男人急于像我告别,结束这次火车上的相遇。当然他也有可能是真的是累了,着急回家。他们两个人快速的挤进了人群,偶尔还会回头看我一眼,看似是在告别,可是以我的眼神,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脸上的紧张。当看到我在原地没有跟过去,还在站台上买小食品才稍微放松。可惜他们不知道,有些人跟踪根本不需要一步不离,甚至保持视线的距离都不用。
有时候我也发现这么追踪普通人真的没有什么挑战,就像在一个刚学会一二三的小孩子面前做微积分,可能他们连我在做什么都无法理解。
我就在后边缀着跟着他们来到一个临时休息的地方。为什么说是临时休息的地方,而不是他们自己的家,我相信只要对生活还有希望的人,都不会让家门口变得如此破败,随意乱丢的垃圾,脏乱不堪的小巷,让人觉得这里废弃很久,根本没有人居住。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故意的。这里离车站很近,我看了指示牌,不远处就是就是长途汽车站,当然大多数城市为了方便运输倒车,长途汽车站通常离火车站都不太远,而这个房子就在两者之间。
在古代为了方便统治,每个人都被限制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很多人一生都没有离开过生活的地方。即使是现代,一个城市里流动性就代表着不确定性,而不确定性通常我们会称之为龙鱼混杂,犯罪高发区。这种地方就是混乱之源,滋生犯罪的土壤。车站周围,城市边缘都是这样的地方。常年的教育和正常的三观让我讨厌罪恶,但是当我的一些行为无论何种理由如何辩解,都被视同罪恶的时候,我已经堕入罪的国度,那么可以缺少监管,可以靠拳头说话的地方,反而让我觉得舒服,因为我的拳头向来不小。
开锁破门对我来说不是一件难事,花些时间就能搞定。但是现在时间却是我缺少的,而且这里又不是我的家,于是我直接让门锁毁在我的脚下。乓的一声,周围的人可能被惊动,但是没有后继声音,大家也就是一惊。甚至可能觉得是幻听,离得远的根本不会在乎,离得近的好奇心重的,可能会出来看看,关注是少不了的。作为当事人,就无法装作没有听见了,男人慢慢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们?!你是谁?!”
我随意的向里边走,一边走一边打着指响,就像在第一次来到好友家里,随意的参观一样。
“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吗?……好好想一想……想想你的童年……想想你的过去……”我手上的指响以一种让人舒服的节奏打着,男人的眼神开始迷离,整个人开始放松,进入一种迷茫的状态。催眠术,火车上看得那本关于催眠术的书,提到的一种催眠方法。我之前为了打发时间,各种的书,只要有趣都会看看,尤其是心理方面的,可能是人们想要的都是自己缺少的,我丢了情感,就更像了解各种情感,甚至是操控他们。
“强子,强子!谁在外面?”女人见男人半天不回去,疑惑的喊道,可能是白天的原因,这喊声有催促的含义却没有紧张害怕。
“是你?”我走进门,女人顺势抬头看我,当看到我的眼睛的时候,瞬间目光就涣散了,潜意识让她将没有说完的话顺了出来。
高深的催眠师靠着自己的细微动作就可以催眠,当然多数时候需要对方配合,至少要对方没有防范心理。以我强大的脑电波,根本不需要沙发、窗帘、音乐,想要实现催眠,分分钟的事情。也就是刚刚男人对我有敌意,需要指响、动作、声音稍微的施展一下。其实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有别的方法击倒他们,用审讯得到我想知道的。还有更容易的就是用王蕾的能力,迷惑他们,同样方便快捷。不过我猜,王蕾会猜我会用暴力手段维护正义,所以不太会帮我。
“说说你们的过去,那些事情埋在心底太久了,是时候说出来了,说了你们就会觉得很轻松……”其实我挺讨厌催眠师那种柔和亲切的声音,暖男只对爱人暖就够了,对所有人都暖那就是娘娘腔了。
我一边逗弄着床上的孩子,一边听着两个社会底层的奋斗史。一对儿没有孩子的夫妻,为了赚钱偷别人的孩子。我感觉地狱的大门在敞开,说完的二人在那里站着,等待着审判。
“弄死他们,就像你弄死那些恶棍一样,废掉他们的四肢,在他们肺上扎一个孔,让他们在血流干前每一次呼吸都在享受巨大的痛苦。”王蕾出现在我身旁,低沉着出着主意,像是地狱里出来索命的恶鬼。
监狱是用来关住这世间的邪恶,可是那里本身就是邪恶。想要镇压震慑邪恶,管理者需要更加邪恶。地狱便是传说中最邪恶的地方,无论是被关着的恶鬼,还是管理地狱的鬼卒,在传说中都是最邪恶的存在。从地狱里出来索命的恶鬼,应该是刑满释放、越狱、又或者是执法者,无论哪种,全是吓死人不偿命的。我倒是对她没有感到恐惧,似乎有点不对劲儿。
“如你所愿!”说着我挥手拍向男女,王蕾嘴角露出邪笑。眼看着我就要击中目标,我突然转身拍向王蕾,一下就把她击飞到墙上了。一团黑气在她身上蔓延,她的脸开始变得模糊,接着是整个头。
我抬起左手,手指自然展开,拇指轻点中指指肚,手心面向自己,嘴里念着咒语,在“王蕾”怒嚎着冲向我的时候,我点向她,拈花指随着一笑镇住了面前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