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放着狂放的摇滚,白雪充当着DJ打碟放歌。陈静姚雨石家琪充当着服务生,穿梭于各个酒桌。我抛着调酒壶,让它在我周围上下翻飞,周围时不时传来叫好声。
如此热闹的酒吧,吧台上却做着两个中年人,并没有被热闹的气氛所感染,显得格格不入。
“老刘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既然出来了,就要乐呵乐呵,看看这里的小姑娘,年轻真好!”
“毕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疯了,人老心不老啊!”
“是啊,一晃都这么多年了,你都成了老刘了,而我也成为老王喽!”
“谁敢叫你老王,你是王老板。话说回来,咱们难得出来聚聚,找个茶馆喝喝茶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来这个酒吧?”
“喝茶多没意思啊,喝酒才能一醉解千愁!”
“是啊,一醉解千愁,服务生!”
“先生想要点些什么?”我微笑着来到这两个人面前。
“给我一杯最烈的,给王老板一杯你们这里特色的就行了。”
“如你所愿,稍等。”我开始拿出几种不同的基酒,开始调配。
“老刘你最近怎么样啊?”
“唉,还是老样子,挣钱养家糊口呗,老婆天天说我没能耐,姑娘正处于叛逆期。人到中年,真的怀念年轻的时候啊!”
“呵呵,我没有觉得我们很老,这人生就应该及时行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酒保,就还没好吗!”
“好了,好了。这是梦幻,我们店里的特色。”
老王,哦不,还是叫王老板比较好听一些。看着面前的酒,只见酒上半层是蓝色的,下半部分则是透明的。蓝色跟透明并不是上下分明,而是由深变浅,逐渐渗透。
“这酒还挺有意思的。”
啪,我打了一个指响,已经变成蓝色的酒突然变成了紫色,在灯光下显出诱人的光芒。
“味道更有意思。先生,这是您点的,我们这里最烈的酒,我叫它勇气。”
“哦?你们这里给酒起的名字都很特别啊!”
王老板正小口抿着梦幻,看着远处在酒吧里疯玩的青年男女,当然主要还是身材火热,当然穿着也是火热的女生们。老刘则盯着手中的酒,鲜红色如同血浆在流动。几乎所有的国家都将红色作为最高的危险等级代表,似乎人们天生都对红色有恐惧心理。但是同时红色也代表着生命和激情,让人兴奋。颜色只是光谱中的一种波长,究竟是正还是邪,是吉祥还是凶险,都是看到的人一念之间。
老刘犹豫了很久,一口气将整杯酒喝了下去。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砰一声,直直的趴在了吧台上。
“他怎么了?!”王老板双眼迷离,嘴角挂着微笑,有些色咪咪的。
“他醉了,那可是最烈的酒,而且酒不醉人人自醉,来这里不就是要醉吗?”
“说的好,这酒真的很好。”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虽然我们卖酒,可是多了伤身,还是要有度。”
“是啊,我这中了穿肠毒药,就得学那关云长,刮骨疗伤。”
“您还是好好睡一觉在决定吧!”我看着说完就趴在老刘旁边的王老板,笑着说道。
“酒后乱性,如果选错了人,就不是疗伤,而是加快死亡了!”我喃喃自语不仅想起那天的梦中情人,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可惜感知再高,没有这方面经验,根本就分不出女孩跟女人的区别。王蕾这几天明显知道了那晚的荒唐,在生闷气都不太搭理我,更是扬言,就是不告诉我让我自己着急。可惜我早就没有着急这种情感了,一切随缘,而且常年学习占卜算命,我感觉真相迟早有一天会自己出现,命运虽然经常跟我开玩笑,但是却不会让我们的缘份止步于此。
……
“嗯?你这酒劲挺大啊!竟然让我直接睡着了,哦?我睡了多久。”王老板坐直了,四周看了一眼,对我说道
“也就十分钟吧!”我微笑着。
“呵呵,是吗。老刘竟然还在睡,等他睡醒了麻烦你们给他叫辆车,这是他们家的地址和车钱,剩下的做小费好了。”
“谢谢您!”
“走了,该回家了。恩,还是去芳芳那里好了。”
王老板去了女秘书芳芳家,选秘书的时候,自然是按照他自己的审美观挑选的。芳芳也争气,没过多久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四毛·斯尔德,翻译成中文也就是小三(small·third)。
可是到了芳芳家门口,突然王老板感觉一阵头晕,直接摔到在门口。还好天色不算晚,路过的行人打了120。
白色的病房里,王老板再次醒来的时候面前只有自己的妻子。看着斑白的双鬓,王老板突然会想起当你她刚嫁给自己的时候,也是青春年少,貌美如花。
是什么时候她变成自己心中的黄脸婆呢?是结婚第二年她给自己生儿子的时候?不是,那时候她虽然虚弱,可是整个人都显示着母性的光辉,当时自己还觉得她美丽无比。是结婚第五年自己决定下海?不是,那时候自己不会经商,处处碰壁,每天是回家看到她准备的一桌丰盛的晚餐,那时候自己进门的时候,总是觉得她跟孩子是自己奋斗的源泉。是结婚第十年自己开始事业有成的时候?不是,那时候为了巩固生意,天天陪客户喝到吐,可是无论多么晚,自己都会回家,而家里走廊的灯总是会亮着,她总会给自己做一碗面条。厨房里的她虽然已经三十过半,可是做饭的时候自己还是觉得她风韵犹存。真的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王老板伸出手想摸一摸妻子的头发,可是突然他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他想大叫,可是嘴却不听使唤,张不开只能发出呵呵声。
“老王你醒了?别紧张,医生说你只是中风,可以恢复过来的啊!”王夫人被王老板惊醒,轻声安慰着她。这时候房门传来敲门声,进来了两个警察。
“王夫人您好,打扰您了,您可以出来一下吗?我们有些事情需要您配合一下。”
“好的,稍等。”王夫人站起来拍了拍王老板的手,走到了走廊里。明明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能动,感官变得格外清晰。
“王夫人,王先生现在这个情况,我们本来不应该打扰您,可是现在的情况是早一点找到邢芳芳,早一点解决这次危机,所以,打扰了。”
“警察先生,我能承受的住,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吧!”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邢芳芳以王老板的名义,从公司账目中提走了要给上流供货企业A公司的材料款,名义是A公司要现金结账。同时,她要求B企业预付你们公司还没有交货的一笔货款,名义是公司自己紧张,因为是老关系了,她又以王老板的名义跟B公司以市场价九折的价格又签了一笔订单,附加条件是提前预付资金用来应急。我们检查过了,合同以及印章都是真的,可是款项打入的却是王老板的一个私人账户,而且这笔钱已经在两个小时里分开转到了几个账户里,并且被人提走了。”
“那么警察先生,请您直接告诉我,现在邢芳芳一共弄走了多少钱?”
“一千万左右,因为你们家是股份制企业,而且鉴于王先生现在的状态,其他股东向我们警方报案,同时已经向法院提出民事诉讼了。检察机关已经开始介入这起重大经济案件,而王先先犹豫有过失责任在里边,公司的经济损失他要承担大部分的连带责任。”
“哦,我知道了,邢芳芳是大概两年前应聘进入公司的,其他关于她的事情,我不是很了解,我想公司里会有更多的资料。”
“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