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初次相遇,在向日葵田度过了那个晚上,那晚的黄昏是我见过面的最美的景色,无论之后我见过再多的风景也比不上那一刻。多年过去后我渐渐明白,如果我们做出一切努力只为回到最初,那就是为什么我们会距离越来越远。”——摘自丧尸日记。
东大道比往日显得宽广,很难想像是,当初巴顿将军带军队,驶进坦克扫荡这一区的丧尸那是个怎样的壮观场面。没想我我有一天也要死在这里。
砰一声枪响,打破宁静。
我怔住,停在原地,我受伤了吗?
我希望我能告诉你,但丧尸感觉不到疼。即使脑袋搬家了。
斯蒂夫到我面前,把冰冷的创口对准我的脑门:“我说了不许动,你是不是聋了!”
大多数的丧尸,他们只有嗜肉嗜血的本能。
他们理解语言的能力,他们听到声音本能一涌而上,围捕也不会考虑成功的概率和危机。而我与其他丧尸不同的是我听明白了他的话,我也知道我现在的危险性,他那把格洛克17式手枪,在阳光中闪闪发亮,母亲多兰也从我侧面过来。她散漫着吸着烟,表情像是叫儿子快点解决,别误了她的事。
如果我的汗腺还能正常工作。我此时此刻应该已然大汗淋漓,然而我一脸蒙B相让人看着以为我很有勇气。
不知道是什么起了作用,斯蒂夫他放下了枪,他转身向母亲说:妈咪,你有没有觉得他好像阿哲啊。
多兰认真看着我,咬了咬嘴唇,并紧皱着眉头,沉思,嗯,不像.
多兰摇头傲然动作让我的心又提了上来。
斯蒂夫热心:“这样是有点不想,不过……”之后斯蒂夫,尽力为我塑造形象,弄弄头发,摆弄造型。
斯蒂夫开心展示:你看。
母亲多兰笑了起来,几乎眼泪都出来了。
“像,太像了。”
我才明白他们所说的阿哲原来是条狗。
我正蹲在地上,双手在腿间撑地,伸出长舌头,还有那别扭的笑容。莫名的眼睛闪光。“妈咪很像吧,。”
他们的笑声在整个街道上回响。
那是个值得怀念的声音。
在斯蒂夫的强烈要求下,母亲多兰同意带着我一同上路,在车上,斯蒂夫直接从他的炸药箱把炸药与血袋分离,斯蒂夫递给我一包血浆,上面还有血站的标志。
他保留这些血货是为了制作一个吸引丧尸,并让丧尸自己引爆的炸药。
斯蒂夫用阳光的笑脸说:现在都归你了。
他说的自然是血袋。
多兰母子之间的谈话,总是充满火药味,他们孜孜不倦地争论各种小事。当我看向窗外,窗外的熟悉的风景一个个飞越过去,车辆离开小镇,离开了我熟悉的小镇。我在这个小镇出生,在这个小镇的医院度过了大半辈子。当我还只是躺在床上需要别人照顾时,我不曾想原来我也有出去见识广大世界的机会。车子驶向消失点,那一切都会是陌生,而又让期待的。
到了晚上我们停车在向日葵田,夕阳让整个大地铺上了金色。我们三个下车静静地看着落日,
这时,在我身边的斯蒂夫突然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看着他长久地呆住了,这本是个很容易回答的,只是自从我患上了肌萎缩侧索硬化丧失了语言能力后,我从没有机会告诉别人我的名字,父母过世后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
当护士叫我,她会直接叫我的床头号,“5号,你今天感觉如果感觉很好你就向我眨一下眼。”
而在我隔壁床的老王就说:短命鬼,你看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还有各种喂。
我真实的名字就如载着珠宝的沉船,那是我心中最有价值的东西,却没人为我打捞。
我捧起斯蒂夫的手,我在他手掌心写下了了那个等待被重新唤起的字。
我颤抖的手指认真写下了每一笔每一画。
我想这会是我一生中写下最丑的文字。当我写完,我抬头看着斯蒂夫。
从他的眼神看来,我感觉到他接受我到的意思,他的唇齿一张一合,我期待着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到那个字。
“阿狗,你叫阿狗?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竟然叫阿狗!”
我开始着急但发不出声音,斯蒂夫已经笑得不行,估他也听不进。这时,响起了一个声音。
“阿初”那是一个温柔的女性的声音,与我梦中呼叫我名字的母亲的声音相似,我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多兰。
她看前方向日葵田的落日,纠正儿子:是叫阿初。
斯蒂夫重新看向我,带着疑问,“阿初?”我微笑点了点头。
斯蒂夫阳光的笑容介绍道:那我也正式介绍一上,“我是斯蒂夫,我旁边的是多兰。”
有人要提醒我了,每一集明明主角叫:约翰,为什么,这集之后却叫阿初,作者诚实回答:我表示健忘且任性。作者忘记的东西多了,斯蒂夫的随身滑板,母亲多兰的紧身露肩装,短身紧衣裙。一直装着手枪和香烟的手提包,斯蒂夫与主角年龄相仿,都是1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