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开始下起了细雨,雨水拍打在嫩叶上,沙滩附近的一处丛林,那里一棵形如干瘦老人弓腰柱着拐杖的脊骨树,我在树下等待劳伦斯的到来。
公路复仇者们来了。
他们车子的发动机歇斯底里的声音响彻山林,更惊动山林的是他们的欢呼雀跃的庆祝。我看着他们的为首的是一个个丧尸集装箱汽车有序停靠。
一阵风尘后,他们到达了,最先下车的是银发伯爵。伯爵带着他们一行人带着枪支,向我走近。
他们气势汹汹,几个衣着夸张的到我面前马上把枪口指向我的脑袋。
“都住手”他们散开,让出一条道路,劳伦斯从中走过来。
“你好啊,宝贝,你可把我找苦了”劳伦斯笑着说,但是他的话只让人心寒。
上次,劳伦斯追逐我们出了车祸,如今还能在在他脸上看到重伤,原来英俊标志的脸庞,变得可怕,
他一边左脸的伤口附近都的疮疤,,当他在笑,那被烧蚀成麻点和坑凹脸跟着扭曲,一道道润红的裂缝,伤口隐约可以见骨.
“你不必如此,阿初,加入我们,你会变得更强!“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多兰。你伤害他们,那你就是我的敌人。”
“你还没认清,你现在为什么落到如此地步,不是因为我,而正是因为多兰母子啊”
“我知道,多兰他抛弃我,但就算被背叛了,维持那个信任的并不是信用,而是信赖。”
“信赖,我希望你所谓的信赖,会让多兰记得来给你收尸。”
熊熊的火盆点燃,周围都是为劳伦斯加油的沸腾声。如今的我就像在不是我的主场的地方与人比赛。
我看向树上我唯一的支持者,他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心灵沟通说:“如果你死了,我会亲自把你的死讯带给多兰母子。”
一溜烟的功夫,他逃窜上树顶的黑影里。
人群围观过来,他们让出了一个擂台大小的空地。在空地里,只有我和劳伦斯。
我拿起一把钢剑,劳伦斯的剑看起来与我的一般重,只是做工更回来精细,他轻松转动手腕就让剑像风车一样旋转。
我感到手上的剑如同重锤,剑尖始终杵在地上,剑柄像是搭在我手上,剑身约1.2千克,不算重,但我因为成为丧尸前瘫痪在病床太久,如今,肌肉无力,我试着把剑再拔起来,得没坚持1分钟,剑又陷入泥地。这个沙滩昨晚才下过雨。地上现在还有一些积水的水洼。泥土粘在我的脚上让我行走得更困难。
比赛早已开始,劳伦斯杂耍似的围着场舞剑,赢来阵阵喝彩,眼里根本没有认真与我比赛的事。
“我一定能做到”我心里默默对自己说,我用尽力气双手扛起剑,冲向劳伦斯,剑尖直指劳伦斯的腹部。
我专注着冲向劳伦斯,劳伦斯后知后觉,但是他只是轻松一档,就让我偏离重心,往一边摔个狗吃屎。
我还在迷糊头晕目眩中,踉跄爬起来。身上满是泥泞,我寻找着我的剑,剑就落在脊骨树前,,我伸手过去够我的剑。
剑上倒影着劳伦斯的身影,他的握着剑,朝我脖子挥来。
我旋转身体,劳伦斯的剑飞速地我脖子前划过,再深1毫米就触到了我的颈动脉。
劳伦斯已经杀红了眼,没什么可以阻止他。
他是人类,我是丧尸,我们天生就是对立面。
丧尸有丧尸的弱点,
我抬起脚,朝劳伦斯档部狠踹。
人类也有人类的弱点。特别是男人。
“啊”劳伦斯痛刘连剑都甩到了一边,紧紧护着他的小弟弟。
他居高临下散发着愤恨的杀意。
他走过来像是决心要把我撕碎。
我从来不是一个反应敏捷或者聪明的丧尸。但那一刻,我感觉我迅敏得像是个天生是个杀手。
我上前先于劳伦斯把他的剑擎起剑,自下而上,直刺向他的心脏。
他那痛苦狰狞的面孔离我那么近,他的表情从愤恨到面部扭曲的痛苦。
劳伦斯轰然倒地。
本是热闹起哄的现场,如今却变得静寂无声。
血液从劳伦斯的口中涌出,填满了他的口腔,塞满了他的呼吸道,瞪着白眼,挣扎着直到绝望地失去了最后的一口呼吸。
他死了。
我心满意足地软倒躺在地上,只要劳伦斯死了,多兰母子就安全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我知道我的结局。
公路复仇者不会轻易放过我,他们会砍下我的头,插在他们车前的长矛上。
我听到了公路复仇者涌过来如同惊涛拍岸。
伯爵骑在我身上,他揪着我的衣领,他咬牙切齿,另一只手下举着匕首,他正在瞄准我眼球。
为了给劳伦斯报仇,他会让匕首直穿我脑袋。
我已经没什么可惧怕的,我死过,我复活过,我旅行过,我热爱过,我已经让我复活的生命值回票了,如果再让我选择,我还是会愿意为多兰母子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