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燥的训练日子,男孩子们天天汗水洗澡的过着,一面增重,一面练着形体,健身房的训练让肌肉匀称,线条优美,舞蹈房的训练让动作协调,身体柔韧,声乐房的训练让声线磁性迷人,还有其他的训练,如何摆拍,如何借位,如何控制眼神、动作,甚至是配色和穿衣风格……
“坐过来一点,低头,好的,保持住。好的,下一位。”
摄影机在不停的工作着,韩方的人员看着监视窗,液晶屏上的男孩子们显得有点紧张。
这是在测试是否上镜,每一个孩子都被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拍摄,今天到场的除了资深摄影师,还有整形师,他们要评估男孩子们是否上镜,是否需要进行面部微整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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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首尔春天的雨水仿佛来的特别早,也特别频繁,门外天井里的绿植被雨水洗得青翠欲滴。
室内却是气氛紧张,“陈淼,再来一遍!”朴教练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大男孩儿。
陈淼咬了咬嘴唇,合着节拍独自起舞,但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不到位,整个人看起来软塌塌的,丁丁扭头看了胡景晨一眼,皱了皱眉眉头,胡景晨的眼睛里也有了些许焦躁,这样下去,陈淼的舞蹈成绩堪忧了。
刘云霄站在后面默默的看着陈淼的动作,目光安静,面沉如水。
“再来一遍!”一曲终了,朴教练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淼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方穆浓站在最后一排,他没有注意前面陈淼的舞蹈,却是皱紧了眉头,他极力在忍耐着不适,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已经跑了没数次卫生间,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上吐下泻,让他已经筋疲力尽。
何普悄悄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担忧。“你还好吗?”何普终于忍不住悄悄的问。
方穆浓摇了摇头,紧紧攥起的拳头却出卖了他现在的感觉。何普咬了咬嘴唇,看着方穆浓额头的那层细密的汗珠儿,何普的心像针扎一样疼痛。
方穆浓闭了闭眼睛,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全体,预备,再来一次!走!”朴教练的声音高亢有力,所有人跟着节拍动了起来。
抬手,放下,转身,踢腿……整齐的步子,每个人都很认真,只有站在最前面的陈淼总是比别人慢半拍……
方穆浓咬紧牙关跟上节奏,何普边跳边悄悄的看着他的背影。
“真发烧了啊。”何普从方穆浓嘴里拿出来体温表认真的看着,“你想喝水吗?”方穆浓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别管我了,让我睡会儿。”他真累啊,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浑身都疼,怎么会这么疼呢?方穆浓迷迷糊糊的想,也许睡醒了就好了吧。
何普拿来冷毛巾,小心的敷在方穆浓额头,“他好点儿了吗?”丁丁走进来,看着双目紧闭的方穆浓,“不好。”何普抬头看着丁丁,目光显得有点无助。
“我看看,除了发烧,他还有什么症状吗?”丁丁一秒变医生,还真是挺有范儿。
“昨天晚上就又吐又拉的,折腾了一宿,白天又训练,现在都有点迷糊了。”何普的声音带着点儿哭音儿,他从来没见过方穆浓这个样子,挺大的男孩儿,发烧烧的迷迷糊糊的样子的确看着挺吓人。
“估计是急性胃肠炎了,他得吃药,别急,我那儿有药,等下,我去拿。”丁丁说完大步出去了。
胡景晨和何普看着方穆浓,易阳从门口探进头来,小心的看着房间里的人“怎么样了?”他悄悄的问。
“不太好,发烧呢。”胡景晨走过去跟他悄悄的说。
“来,先把药吃了。”丁丁回来了,手里拿着药,几个人七手八脚把方穆浓扶起来,给他灌了药,看着他迷迷糊糊睡了。
“我守着他,你们都去休息吧。”何普悄声说。
“咱们轮班吧,这样大家都能休息休息。”胡景晨提议。
看着帮不上什么忙,易阳悄悄出去了,他到厨房找了个锅,抓了把米,开始熬粥,记得自己发烧的时候老妈都是熬粥给自己喝的。搅和着锅里的水和米,易阳有点小伤感了,他想家,想妈妈了。
方穆浓觉得自己在火炉里烤着,热烘烘的难受,这个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抚在了自己额头,他舒服的哼了一声,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了那只让他感到舒适的手。
何普刚刚把手放在方穆浓额头,就被他紧紧攥住了,那只手热烘烘的滚烫,何普反手抓住那只手,安抚的把他放在身侧。
“喝点儿粥吧?易阳熬得,可好了。”何普轻声哄劝着,方穆浓嗯了一声,在何普的搀扶下慢慢坐起来,发烧让他的脸色通红,面前白色的瓷碗里米粒晶莹的粥上堆着一小撮咸菜碎,何普用勺子盛起来一点,吹了吹喂给方穆浓,“我自己喝。”方穆浓伸手接过粥碗,手软的差点打翻了,何普手疾眼快的帮他扶牢,撇了撇嘴半开玩笑半责怪的说“还是我来吧,你别浪费粮食了。”
也许是年轻,也许是对症,这天的后半夜方穆浓出了身透汗退烧了,何普一直守着这个人,又是帮忙擦汗,换衣的一通忙碌。
三天以后,方穆浓生龙活虎的回到了训练场,何普却是眼见的瘦了一圈,看着面前盘子里的土豆,何普只剩下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