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韩轩等众头领在梁山聚义厅议事,忽报寨外有一人求见。众人正疑惑间,只见那人进的聚义厅,朝韩轩拱手道:“荒野匹夫,拜见寨主。”
韩轩见那人背着琴剑书囊,虽是文士打扮,但气宇轩昂,不似普通文人,不由得欢喜几分,朝那人道:“壮士快快免礼,还请上座。”
主客一番坐定,这边韩轩道:“不知壮士来此有何指教?”
只见那人捧着茶,轻轻吹了吹,微喝一口,又将茶杯盖好放到桌前,朝韩轩道:“寨主有所不知,我来此是为梁山前程而来。”
这边韩轩还未搭话,下面那李逵大叫道:“我梁山全是能人,那朱武先生、吴学究、还有公孙老道,聪明才智的我梁山多了去了,还需你来给我梁山前程动脑筋?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板斧。”
说到底在韩轩的细心培育下,李逵的脾气已经改了很多。今天脾气如此之坏一来是被韩轩招安大计给刺激了。二来众人正讨论着梁山前程被这人打断了,让他气恼。三来又听说那人说为梁山前程而来,又勾起心中火气。因此那李逵才发这么大的脾气。
韩轩听罢,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铁牛休得无礼,我梁山待客之道就是你这样的吗?还不向贵客赔罪?”
那铁牛一来也知自己有错,二来最听韩轩的话,连忙朝那人赔礼表示歉意。那人丝毫不在意,朝韩轩道:“常闻梁山黑旋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潜地龙韩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边韩轩朝那人道:“壮士刚才说为我梁山前程,不知有何见解,还望细说。”
那人道:“不知寨主对天下大势如何看待?”
韩轩想了想,站起身,朝那人拱手道:“如今咱大宋朝内忧外患实在太多,不说别的,这江南方腊、淮西王庆、河北田虎起兵造反,攻城略地,占了不少州城,如今那童贯亲率精锐西军五万又从禁军抽调十五万大军,起兵二十万号百万之众前去平方腊,淮西王庆、河北田虎也多有将领率禁军攻打,这大宋朝内战倒是打的热闹的紧啊!也全然不顾这宋朝之外的形势,咱大宋朝外有辽、金、西夏虎视眈眈。虽说西夏有种家军、折家军等老西军精锐抵挡,还能抵挡得住,可是那辽国又怎么办?我还知道那辽国正派兵南下,准备侵略我大宋朝呢!再说那刚刚兴起的大金朝,听说那帮女真人凶猛异常,打得辽国节节败退,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啊!几万人硬生生的打败了几十万人的辽国军队。就这样的态势那赵官家还和金人结盟合力攻打辽国,哈哈,真是与虎谋皮,且不说那大金,就说那大辽,虽被女真打得节节败退,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付我大宋还是绰绰有余啊!这不,和金国结盟刺激到了辽国,准备派兵南下了。”
啪啪啪。。。一阵鼓掌声打断了韩轩的思绪。只听那壮士朝韩轩拱手道:“没想到绿林之中居然还有如此头脑清醒之人,这一席话和我倒是想到一处去了,果然这短短几年时间梁山红火不是偶然。”
韩轩听了,唉的一声道:“不说这外面,单道那朝廷,四大奸臣搞得朝廷乌烟瘴气,只见得他们为自己的私利而不顾百姓的死活,闭塞贤路,我这众多头领,哪一个不是被奸臣所害上报国家而不得?说我梁山红火不如说是贼寇气焰更胜。”
底下林冲听了这话,站起身朝韩轩拱手道:“主公既然如此说,那为何还要行那招安之事?”
这边韩轩看了看林冲,又看了看那壮士道:“不知壮士心中的梁山前程怎么走的呢?”
那壮士大声道:“招安。”
只听那大汉对面爆出一声:“你这撮鸟,招安招安,我梁山和那朝廷有血海深仇,今日你这厮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保叫你吃洒家一禅杖。”原来那人正是鲁智深,他也是极力反对招安之人。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不招安你们这梁山一伙要行方腊之事?且不说成不成功,就说你做了那朝廷第一个就灭的你们,你们梁山离那东京汴梁实在太近。他那赵匡胤说过一句叫卧榻岂容他人安睡,正好应在你梁山身上。”
那人说完喝了喝茶,接着说道:“如今天下烽烟四起,四大贼寇已经有三大贼寇攻城占地,倒是梁山一心为民,以天下百姓为己任,如此,不博个好名声不妄了寨主一番心意?要知道招了安你们一个个都是朝廷命官,做事也就方便多了,是不?寨主?”
上头的韩轩笑着站起道:“要是乘着招安除了朝中奸臣,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更是解救那千千万万百姓。”
那壮汉朝韩轩拱手道:“寨主一心为民,小人感激之至。”
这边韩轩又道:“我梁山兵马已经破了十万,又有不少百姓在此,梁山早已经没了地方安置。此次招安就是为了让这些百姓有个安置之所。“说着韩轩又顿了顿道:”此次想着招安,也是为我梁山本身考虑,这些清白百姓舍了身子跟了我,我不能让他们一辈子待在梁山。再者,那大辽即将南下,后面的大金又如此凶猛,这次招安就是为了抵抗这些虎狼之师,要是靠那宋朝一帮人,也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我韩轩实在不愿意看到我汉族千千万万百姓为异族所屠戮。”
坐在韩轩右手边的许贯忠道:“若真如此,不是中了那奸臣驱虎吞狼之计?”
韩轩道:“若真如此,为了百姓,中了又如何?”说着又朝底下众兄弟道:“我韩轩为我汉族百姓中了那驱虎吞狼之计,戍守边关,和那契丹人女真人打上一仗,战死沙场,各位兄弟可愿助我?”
底下卢俊义道:“为千千万万百姓,怎能不愿?”
旁边呼延灼起身道:“早想着和那契丹打上一场,如若真能,虽死无憾。”
那王进道:“我王进唯主公马首是瞻。”
“愿意。”
“愿意。”
“愿意。”
随着一片愿意之声,直看得壮汉热泪盈眶,用手擦了擦眼角,朝韩轩拜倒道:“狂妄之人萧嘉穗拜见主公,还望主公收录。”
这边韩轩大惊,慌忙将那人扶起道:“萧嘉穗?是那赛萧何萧嘉穗吗?”
那萧嘉穗又再拜道:“小人丑名,怎得主公耳闻?”
韩轩又慌忙扶起道:“我慕你祖上多时了。想你高祖为南北朝大梁高祖武皇帝之弟,荆南刺史,如此身份。江水败堤,萧还亲自率将吏,冒雨修堤。雨甚水壮,将吏请避之,萧道:“王尊欲以身塞河,我独何心哉?”时隔几百年,如今的荆南,还是人人思慕你上祖仁德,可见一斑。如此为国为民的后人,我又怎能不知?而且萧嘉穗的名声,我可是如雷贯耳啊!今得文武双全的萧嘉穗来投,真乃可喜可贺。兄弟快快请起。”
这边萧嘉穗起来又朝韩轩拜下道:“萧嘉穗拜见主公。”
韩轩又将其扶起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今我韩轩得萧嘉穗,就如那汉高祖得萧何!今晚大摆筵席,为萧家兄弟接风洗尘。”
底下众兄弟都是大喜,领诺而去。今日韩轩与那萧嘉穗在这梁山三拜三扶,之后又是一段佳话。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且说那梁中书来到东京汴梁,入得蔡府,见了蔡京,倍说梁山之事。那蔡京道:“我不关心那什么占不占州城,我只关心他能不能为我所用。他韩轩说招了安就为我蔡京门下,为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哼,他是能,他的那底下一帮兄弟可不一定为我所用啊!”
旁边梁中书道:“岳丈大人,近日田虎王庆连连攻占州县,北面辽国又有动作,不如就用那驱虎吞狼,招安韩轩等人前去攻打,一来灭了田虎王庆,消除匪患。二来剪灭韩轩爪牙。等那韩轩只剩孤家寡人还不好控制?”
这边蔡京点头道:“这倒是个计谋。这偌大的宋朝真是个锦绣河山啊,可惜兵权不为我所控,惜哉!”
梁中书听了岳丈此言,怎能不知何意。朝蔡京拱手道:“要是那韩轩真能投的岳丈门下,不如就让韩轩入得军门,再慢慢蚕食那童贯高俅的兵权?”
那蔡京摇头道:“不行,还没见得那韩轩,未知忠心,怎能将此大计落得他的身上?如今那童贯率兵南下剿灭方腊去了,高俅倒是还在汴梁,要是高俅也出了去,这汴梁的军权不知可能入我手中啊!贤婿,你去一趟高府,请那高太尉来议事。”
那梁中书正要起身,只听得下人来报高太尉求见。这边蔡京和梁中书对视一眼,那梁中书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且看他有何道理。”
蔡京点了点头。不一会,那高俅来到童贯书房,见礼坐下,那蔡京道:“高太尉来此,有何贵干啊?”
高俅朝蔡京拱手道:“太师,童大人带了二十多万大军南下平方腊贼寇去了。”
蔡京点头道:“这事我们都是知晓的,不知高太尉又提所谓何事啊?”
高俅笑道:“太师,那童贯领枢密院事,掌兵权近二十年,权倾内外,虽说当年他助太师有功,然多处于恩相无礼。小人不才,奉圣上打理禁军,虽是武官,但不听童贯调遣。今日前来乃是同太师商议,趁童贯南下之时,好好议一议童贯的军权。”
那蔡京摸着胡子笑道:“高太尉有事请讲,我蔡京能助定当助太尉一臂之力。”
高俅道:“今日听得那梁山韩轩打破太师贤婿的大名府,这着实在打太师的脸面,我高俅不才愿领兵前去帮太师复仇。”
那蔡京摸着胡须沉思片刻道:“若得太尉肯自去,可知是好,明日便当保奏太尉为帅。”
高俅又禀道:“只有一件,须得圣旨任便起军,并随造船只;或是拘刷原用官船民船,或备官价,收买木料,打造战船;水陆并进,船骑同行,方可指日成功。”
蔡京道:“这事容易。”接着二贼又谈了一会,高俅起身而去。这边梁中书拱手道:“岳丈,不知为何还要同意那高俅打梁山泊?那蔡九还在梁山手上呢。”
这边蔡京道:“无妨。那梁山既然想招安,就算大兵压境也不会坏了我那孩儿性命。再者卖个面子给那高二,以后禁军行事也方便些。三来让那梁山和高二争斗正好削了二者锐气,岂不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四来若高二得胜,我们就救了韩轩,定让其为我所用,若是那韩轩得胜,那么这禁军与东京防卫之事不就是我蔡京囊中之物?到时再把韩轩招安了,我蔡京军权也就不惧他童贯的兵权了,哈哈哈。”
梁中书听罢,大喜道:“岳丈高明,高明。”
次日五更三点,都在侍班阁子里相聚。朝鼓响时,各依品从,分列丹墀,拜舞起居已毕,文武分班,列於玉阶之下,只见蔡太师出班奏道:蔡京奏道:“圣上,那梁山泊前些日子攻下大名府,不可饶恕啊!”
天子曰:“此寇乃是心腹大患,不可不除,今童贯南下剿匪,此刻谁与寡人分忧?”
高俅出班奏曰:“微臣不材,愿效犬马之劳,去征剿此寇,伏取圣旨。”
天子云:“既然卿肯与寡人分忧,任卿择选军马。”
高俅又奏:“梁山泊方圆八百余里,非仗舟船,不能前进,臣乞圣旨,於梁山泊近处,采伐木植,督工匠造船,或用官钱收买民船,以为战伐之用。”
天子曰:“委卿执掌,从卿处置,可行即行,慎勿害民。”
高俅奏道:“微臣安敢!只容宽限,以图成功。”天子令取锦袍金甲,赐与高俅,另选吉日出师。
不知高俅选了哪些人?还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