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韩轩一路往北,未走几日,便来到了那河北蓟州地界。这一日,韩轩和焦挺、石勇三人走了半晌,停下脚步,就在路旁席地而坐,吃了干粮,喝了点水。
这边石勇道:“哥哥,此间地名唤做饮马川。前面兀那高山里常常有大伙在内,近日不知如何。因为山势秀丽,水绕峰环,以此唤做饮马川。此处乃是一个强人出没的地方,咱们可要避他一避?要是不避可要小心过去。”这边韩轩听罢,看了看四周地形,只见四围都是高山,中间一条驿路。
韩轩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个陷人的去处,实不相瞒,我带着你们一路向北就是向着这饮马川而来。”那焦挺道:“哥哥可是想收服这边的强人?要是,我来替哥哥打那头阵。”
这边韩轩笑道:“也休息够了,咱们边走边聊,这次咱们去那饮马川拜山,可不能找架打。”
没走多远,三人便来到这山边过,只听得忽地一声锣响,战鼓乱鸣,走出一二百小喽啰,拦住去路。当先拥着两筹好汉,各挺一条朴刀,大喝道:“行人须住脚!你们是甚么鸟人?那里去的?会事的快把买路钱来,饶你你们三人性命!”
这边焦挺性急,看了看韩轩,只等韩轩一声令下,这边韩轩对焦挺摇了摇头,上前朝那两人拱手道:“梁山韩轩,前来拜山。”那拿着一条铁链大汉道:“你就是梁山韩轩?我看不一定是吧。”说着便朝着山坳处大吼一声:“梁山韩轩哥哥来拜山,不知真伪。”只见那山坳处飞来两匹快马。为首的肉白肥胖,四平八稳,后面那个也是长大白净,一身好肉体。
那持铁链的大汉见韩轩在打量他的大哥,也不由地气道:“来来来,不管你是不是那韩寨主,咱俩先打几拳,打完了再说。你也没个兵刃,我也不占你便宜。就赤手空拳和你一搏。”说着便欺身而上,这边韩轩相迎,二人一来一往,一上一下,斗不过数合,旁边那汉子恐那先前铁链的汉子有失,便也挺拳来战,这边韩轩以一敌二全无惧色,战不数合,旁边那长大白净的汉子也加入了战团。
四人斗了数合,对面为首的那人见这边三位兄弟战那一人都直落下风,眼见就要完败之际,朝韩轩这边拱手道:“壮士好武艺,不知壮士大名。”
这边韩轩跳出圈外,不急不躁地向那人拱手道:“我真是那韩轩,今日前来拜山,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那拿铁链双眼赤红的大汉拱手道:“我信,我信,哥哥如此武艺,又怎么会欺骗咱们,火眼狻猊邓飞拜见哥哥。冒犯哥哥,还请哥哥恕罪。”那边三人慌忙下拜道:“冒犯哥哥,还请哥哥恕罪。”
这边韩轩慌忙将四人扶起道:“早闻火眼狻猊大名,今日得见,大慰平生啊。江湖上都传言说你这双目乃吃人所致,不知是否?对了,不知这三位是?”
这边邓飞又拜道:“那都是江湖上传言,当不得真。虽是妄言,但是混江湖的有个恶名也是好的,因此我也不去争辩,随江湖上的人说了。”说罢,指着那为首的道:“这位姓裴名宣,祖贯是京兆府人氏。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出身,及好刀笔。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本处人都称他铁面孔目。亦会拈枪使棒,舞剑轮刀,智勇足备。为因朝廷除将一员贪滥知府到来,把他寻事刺配沙门岛。从我这里经过,被我们杀了防送公人,救了他在此安身。聚集得三二百人。这裴宣极使得好双剑。让他年长,见在山寨中为主。”
这边韩轩拱手道:“久仰裴孔目铁面无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那邓飞又指着那长大白净的汉子道:““我这兄弟,姓孟名康,祖贯是真定州人氏,善造大小船只。原因押送花石纲,要造大舡,嗔怪这提调官催并责罚他,把本官一时杀了,弃家逃走在江湖上,绿林中安身,已得年久。因他长大白净,人都见他一身好肉体,起他一个绰号,叫他做玉幡竿孟康。”
韩轩听罢,拱手道:“果然是条美汉子。和你那绰号一模一样。”
那邓飞又指着和他一起拦截韩轩的那个汉子道:“这位兄弟乃是锦豹子杨林,早年便和我有交,前几日来饮马川看我。这几日多次要走,我便苦苦留他,这不,果然是命中注定,今日得见哥哥。”言毕,杨林拱手道:“果真命中注定,幸好听了邓飞兄弟之言,不然得遇不见哥哥,那时便悔之晚矣。”
当下韩轩三人便和饮马川四人一路走着谈着,一路也是快活无比。行不多时,早到寨前,下了马。七位义士到聚义厅上。俱各讲礼罢,谦让韩轩正面坐了,次是裴宣、杨林、邓飞、孟康,
焦挺、石勇六位好汉,宾主相待,坐定筵宴。当日大吹大擂饮酒,一团和气。
不觉过了三五日,这一日韩轩和众头领吃酒中间,韩轩便在筵上说起那八百里梁山泊如此雄壮,中间宛子城、蓼儿洼,四下里都是茫茫烟水;更有许多军马,何愁官兵到来。当下便提出招揽之心。
这边裴宣回道:“小弟寨中,也有三百来人马,财赋亦有十余辆车子,粮食草料不算。倘若不弃微贱时,愿听哥哥号令效力。”
韩轩大喜道:“今得众位哥哥相助,我山寨如虎添翼也。”当下便和众人饮酒至三更。次日便收拾山寨,众人扮成官军模样,星夜前往梁山泊。
且不说这韩轩。单道那那蔡京蔡太师,那蔡京早闻有一伙强人在梁山为非作歹,攻下几座州县,杀了不少官员,这蔡京本来是喜的。你道为何?原来近年徽宗把大权都交给蔡京,往日一些日常朝务蔡京便都处理了,甚至一些官员任命蔡京都独断专行。这梁山贼寇杀了不少贪官,这样蔡京一来可以任命自家人去那做官,二来可以中饱私囊一番,毕竟买官卖官还是很赚钱的。可是千不该万不该,那梁山贼寇居然敢收留劫自己生辰纲的人,不由大怒。但又想了想这梁山贼人不比那田虎、王庆占州县,这梁山贼人只打州县不占州县,也是有自知之明,也是给了自己一条财路。想到此处,不由一喜。但是也要小小惩戒一番给他提提醒,恩,就这么办。
次日五更三点,道君皇帝升殿。净鞭三下响,文武两班齐。徽宗驾坐,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启奏,无事卷帘退朝。”
蔡京出班奏道:“今有济州梁山泊贼韩轩累造大恶,聚集凶徒恶党,前几日又将济州官民杀戮一空,仓廒库藏,尽被掳去。然梁山草寇不过是疥藓之疾,挥手可灭,真正要紧处乃是那王庆、田虎之流。天子可令梁山附近几州军马合剿此寇,必然可以马到功成。”
徽宗闻言,心牵那美人李师师,便道:“高卿,你看何人可以领兵去剿灭贼寇?”
这边高俅早知前因后果,闻言出列,奏道:“梁山草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真正要紧处还是那江南方腊,淮西王庆、河北田虎。还请天子遣那东平、东昌二府厢军一齐,定能剿灭梁山草寇。”
徽宗听罢,连连点点头道:“高卿所言甚是,便令东平、东昌二府厢军一齐剿灭梁山草寇,催令他们接令便兵攻打梁山,务要扫清水泊,杀绝种类。”
徽宗因急着出宫去会那李师师,未等其他大臣,便道:“今天就这样吧,退朝。”说完便先起身走了。
众大臣等徽宗走后,便也各自结伴退朝。高俅便直奔殿帅府,着枢密院拨一员军官,赍擎圣旨,前去二府宣令。
且说韩轩一行人回到梁山,来到聚义厅前,一面让新来的头领与旧头领互相认识,一面让焦挺一一给了新头领一人一千贯安家费。又招来王进、朱武问了问今日梁山的情况。
这边王进拱手道:“哥哥不在这段时间,山寨一切安好,只是前几日那东平、东昌二府的兵马前来打了咱们梁山一次。众位兄弟谨遵哥哥吩咐,没有下山和那二府兵马厮杀,只是守着地利,那二州兵马见攻不下来,便又回去了。”
韩轩听罢,点了点头道:“你们做得很好。”又朝朱武道:“这两处兵马都是谁在指挥?”
这边朱武那还不知韩轩意思,拱手道:“我梁山情报组织由时迁兄弟运行,那是一万个放心。那东昌、东平二府还没出动,这边情报就已经送上梁山来了。那东平府军马为首的乃是乃是河东上党郡人氏。此人姓董名平,善使双枪,人皆称为双枪将。有万夫不当之勇。人称双枪将。这董平相貌俊朗,仪表堂堂,而且心灵机巧,“三教九流,无所不通,品竹调弦,无有不会,有“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之称。”
韩轩听罢,点了点头有道:“那东昌府呢?”
这边朱武道:“那东昌府为首的,乃是姓张名清,原是彰德府人,虎骑出身,善会飞石打人,百发百中,人呼为没羽箭。更兼手下两员副将:一个唤做花项虎龚旺,浑身上刺着虎斑,脖项上吞着虎头,马上会使飞枪;一个唤做中箭虎丁得孙,面颊连项都有疤痕,马上会使飞叉。要说这为首二人,论武艺这东昌府张清的确不怎么样,但他那飞石之术可不能小觑。”
这边韩轩点了点头道:“今日先摆下宴席,为众位新来的兄弟接风,明日点些将士,咱们去会会这二州军马。”当下便通知杜迁让厨房做好饭菜,摆下宴席。席间便将众位新来的头领委了职务。
席间韩轩道:“铁面孔目裴宣为人公正无私,便掌管定功赏罚。玉幡竿孟康会造大小一应船只,便掌管那专工监造大小船只。火眼狻猊邓飞,锦豹子杨林便做马军头领,焦挺做我的亲随头领,石勇便镇守南面三关。”而那之前那上山的鲍旭,则直接被李逵要去,要他做自己的副手,这边韩轩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韩轩见这二人无论在原著还是这里都如此合得来,直看到韩轩唏嘘不已。
见众位头领都吃的差不多了,这边韩轩拱手道:“众家兄弟,我梁山虽不大,但也不是几个州县就能打得下来的。常言说得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既然他们敢来打我们,那我们自然不能白打,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底下众位头领都摩拳擦掌的说对,这边韩轩顿了顿道:“先前我们梁山避而不战,是因为我有命令不准下山厮杀,我也知道众位兄弟憋坏了,今日我韩轩便说了与众位兄弟知道,今晚咱们好好饮酒,一来接待新上山的众位头领,二来也是为明天咱们梁山旗开得胜。来来来,饮酒。”
次日清晨,韩轩便传令调拨人马。点了马军王进部,杜壆部,花荣部,林冲部共四队人马。头领共十四员,分别为王进、史进、陈达、杜壆、酆泰、卫鹤、林冲、杨志、杨春、燕顺、花荣、秦明、黄信、王英。共计四千步兵,四百马军。军师带领其他头领留守山寨,无韩轩命令,不得轻出。
当下韩轩便和众位兄弟赶到那东平府,那东平府虽有猛将董平,但兵马只有两千,韩轩便在城门外排开阵势,那边董平出城二来,大骂韩轩道:“你这群水洼草寇,怎敢擅自攻城?前些日子还龟缩于梁山之中,今日前来是来给我功劳的么?”
韩轩听罢,也不答话,韩轩随即遣燕顺出马迎敌。燕顺得令,手执长刀,直取董平。董平那对铁枪,神出鬼没,人不可当,看着燕顺不支之际。韩轩再教史进迎敌,史进拍马舞刀前去,飞马便出,接住董平厮杀,替回了燕顺。两个在征尘影里,杀气丛中,斗到五十余合,不分胜败。那董平见不得胜,也暗自焦急。那边东平府太守程万里恐董平又失,连忙鸣金收兵。那董平听罢,也不再厮打,便收兵回城去了。这边韩轩见罢,也不掩军厮杀。就在那城门前安营扎寨。
且说那董平回去,本来程万里就不喜那董平,这次又见那自恃武功的董平没能战胜那梁山贼寇,就更不给董平好脸色,这边董平愤愤不平,暗自要明天定要战胜梁山贼寇,不然他和程万里女儿定会无果,想到此处,更是下定决心。
次日清晨,两军摆开阵势,董平拍着骏马,舞着双枪。韩轩这边王进,林冲来战,约斗数合,两将便走,韩轩军马佯败,四散而奔。董平要逞功劳,拍马赶来。韩轩等却好退到寿张县界。韩轩前面走,董平后面追。离城有十数里,前至一个村镇,两边都是草屋,中间一条驿道。董平不知是计,只顾纵马赶来。恰好到草屋前,一声锣响,两边门扇齐开,拽起绳索。那马却待回头,背后绊马索齐起,将马绊倒,董平落马。左边撞出史进、陈达,右边走出杨志、杨春,一齐都上,把董平捉了。头盔、衣甲、双枪、只马,尽数夺了。那黄信、王英,将董平捉住,用麻绳背剪绑了。二人各执钢刀,监押董平来见韩轩。原来韩轩因见董平了得,隔夜招众头领前来商议这边计策。
且说韩轩过了草房,勒住马,立在绿杨树下,左杜壆,右花荣,三人好似天神一般,后面伴随众多头领喽啰。当下黄信、王英压着董平前来,韩轩见罢,慌忙前来相扶道:“多有冒犯,还望双枪将恕罪。”董平答道:“小将被擒,失了军马,朝廷已经容我不得。小将冒犯虎威,被擒之人,万死犹轻。若得容恕安身,实为万幸!”当下韩轩便扶起董平,寒暄一阵,便让董平诈开东平府,众人进的城内,在董平配合下,几乎是兵不血刃的控制了各处要地。然后韩轩马上便令人封锁了城门,准进不准出。
众人到的府衙后,董平便道:“寨主何不仿效济州,为民做主。这知府程万里,原是童贯门下门馆先生,得此美差后,便大肆害民,不可不杀。小弟情愿效力。”
这边韩轩早知董平打的是什么主意。便道:“这还需当堂审理,如是真的,那定会除了恶官。”说着便深深地看了董平一眼道:“其实我也听的他贪赃枉法,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但还需经过百姓同意,毕竟我梁山是替天行道,扶持百姓的好汉。到时你与那程万里也算是同僚一场,我也知你和他那女儿情投意合。那些孤儿寡女的,你也代为照顾一下吧。”
当下开堂审理这东平府的贪官污吏,那程万里自免不了一死。分了钱粮,一番忙碌之后,韩轩便叫来董平、王英道:“董平,这边已经忙得差不多了,你去看看那程万里一家人吧,好好安抚。”那边董平听罢,不由打了个寒战,额头也渗出丝丝冷汗。刚要说话,韩轩便挥手制止道:“你快去吧。”
看了王英,韩轩便道:“我也知你心思,只要好好跟着我,自不会有什么苦果给你的。我知东平府有一瓦子娼妓,相貌标致出众。名叫李瑞兰,也的的确确是个不贤之人。你去她那,随你处置了,记住不要留活的就是。”这边王英听罢,嘿嘿一笑道:“哥哥知我也,我王英对哥哥忠心耿耿,哥哥叫我去东我就去东,去西我就去西。”
这边韩轩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记住就好,光嘴上说说是没用的。去吧。晚上要不要等你一起吃饭?”那边走出门回头王英道:“哥哥你们就不要等我了,嘿嘿,明天早上点卯我一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