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在白玉莲向醉酒文士跑去的同时,由上好布料包裹好的外包装,开始在内力的作用下崩裂开来。
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甚至白玉莲在半空中还没有踏到实地上。在空前的压力下,太女洗马的眼睛还能剧烈转动,大脑里面的思想激烈碰撞。
可就是动不了,就像是被静止下来一样,整个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的胸膛里面,那一颗娇小的心脏也开始剧烈震动起来。鲜血以比平时不知道快了多少倍的速度涌上白玉莲的头部,整个脸上都开始变得通红,甚至还能看到清晰可见的小血管。
终于,在这纠结的环境下。白玉莲慢慢的在别人全都静止的状态下小小的扭转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罪魁祸首,就静静地立在城门旁边,在几个女人的环抱之下。
从布匹裂缝当中,开始泄露出耀眼的光芒。
不能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虽然不明白现在的前因后果,但是白玉莲还是奋力的指使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划过这些空气,就像是一个想要在石头上面钻洞的游鱼一样。
“轰!”
一脚还没有踏下去,对面的包裹就自己裂开了。爆炸开来的强烈气流吹起的粉尘几乎都扬到了两层楼那么高。
白玉莲在朦胧的空气当中只看到了一抹亮红色的身影想自己走来。
“好久不见,姐姐——”
原来是你啊。
听到了一句对面传过来的久违问候,白玉莲终于撑不住眼睛忽然一黑一头倒下了。
从雪凝衫手里面接过来换上了新衣服之后,白缘愁终于把身体上已经红起来的皮肤给遮掩了起来。
看起来好像一切都解决了,但是周围倒下来一大片的人群,以及从远处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卫兵却显得这个地方像是刚刚发生了什么恶性案件。
“要走了。”
白缘愁指着前面一个正在躺尸的人说道:“把他也带上吧。”
走过去像是钓鱼一样将白道儒的各个紧要部位都穿上了细小坚韧的丝线,就像是操控着没有精神的木偶一样,年老的文人身体就这样违背了自己的意志闭着眼睛走起路来。
看着父亲已经走起来之后,白缘愁也抱起了自己的亲生姐姐,纤细有力的臂膀穿过姐姐大腿和后颈的空隙直接公主抱起来。
等到警戒的士兵跑到了案发现场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大堆躺在地上的苦主。
“走走走,去衙门里面录个笔录。放心,都是乡里乡亲的,只是喝杯茶而已。”把人都叫起来之后,统统都带到公门里面去了解情况了。
……
“不好,刚才居然没问现在大家到底住在了那里。”在小小巷子里面奔跑了一阵子之后,白缘愁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目标,只是盲目的在这街上寻找。
雪凝衫问道:”那要不要与找几个当地人问一下路,好像他们在这里很是出名的样子。“
后面像是一只小动物一样好奇的试探打量着小叽,不时地用自己手指去触碰那个虽然站在旁边却连脑袋都是歪斜的白道儒身上。
看了看睡的正香甜的父亲和姐姐,白缘愁摇了摇头后说道:“现在又不好打扰,幸好在一路上面我已经慢慢的琢磨出了一点东西。”
迷上眼睛,把身体的频率调节到一个特定的波动上。果不其然,白缘愁就轻松的接收到了和自己几乎重合的两个讯号。然后范围再远一点,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这个方向!”白缘愁伸出手指指向了一个地方。
比其他的房子都要高上好多层,虽然建筑特别的突兀,就像是一群老母鸡里面忽然站起来的一头仙鹤。
要是记得没有错的话,从大明开朝以来就设下了很多平民百姓与达官贵人之间鲜明的阶级区分。像是这种高到离谱的建筑,恐怕也只有皇室人员才能堂而皇之的在城市里面修筑起来。
小心翼翼的在像是迷宫一样的小巷子里面东转西转之后,果不其然,在冰冷卫士站岗的大门牌匾上《太女宫》这几个大字这样写着。
大街上也是冰冰冷冷的,虽然卫生搞得很到位,可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从这里过。
刚刚想要上前敲门问候的雪凝衫,指关节还没有碰到红木朱漆之前,旁边的女卫士就主动的拉开了大门。
好尴尬。少女又退到了后面,把心思都放到了眼前这个还没有从酒醉当中清醒过来的老丈人身上。
“她已经知道了。”
一个身上像是穿着着纸甲的女性卫士走上前来,用完全和原先冰冷不相符合的声音说道:“没错,我早就看到了。等等,马上过来。”
这是大明太女朱玉倩的声音,雪凝衫好歹也是经过了那一场劫难人员。当时朱玉倩富含磁性的美丽声音有着极高的辨识度,即使是当时没怎么在意后面又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但是只要耳朵里面稍稍一动,雪凝衫就确定了。
也只有雪凝衫和小叽两个人,因为现在仍然没有超越凡俗的范畴。剩下的人都是把太女身边的大多数人全部当成了没有灵魂的实用工具,就像是驿站里面的信扉一样。
“用来查看和传送消息倒是不俗。”
“承蒙夸奖。”从门后面的纸质屏风里面走出来的朱玉倩这样回答道。
太女手上牵着的,正是白家的二小姐、月之巫女白时雪。
“啊,父亲和姐姐!”松开手后白时雪就跑到了白缘愁旁边查看起亲人的状况。白缘愁也正好放手,把白玉莲分给了二姐照顾。
脸上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再强行镇压之后,朱玉倩脸上展露出一点笑颜说道:“我原先还以为你们会先回家里面去呢,或者找个地方先住下来。”
“谁叫这里最近了。”
白缘愁指着正对家人忙乎起来的白时雪说道:“毕竟也是身体里面紧密相连的血脉,哪有那么容易被分开。我只是稍微感受了一下血脉里面的触动就知道,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