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好不容易在这里布的生死局,是谁?是谁摘了我们穿山一族预留下来的胜利果实!”
“胡九九,冷静一点。就算是有人偷了蜡烛也暂时间拿不出去。”
正挥舞着手上的金伞一脸狂气的砸着地面的胡九九暂时的冷静了下来。
回头看着铁链幼女的胡九九说道:“对不住,杨小姐,刚刚失态了。胖子,收起那猥琐的笑,别被让人家看了笑话,走!”
“反正我们现在也是一条草线上的蚂蚱,只要那个还没有解开的话——”
跟在胡九九和胖子后面的幼女小声的嘀咕道。
……
随着仅有的一条道路往前走的白缘愁并不清楚后面所发生的事,后者说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去在意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
“唔——?所以说这墙上面涂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进来走了大半天,白缘愁最大的收获就是又在墙上面欣赏了许久的风景。
可能是上古的符咒也说不定,但是不认识!
可能是失落的一段历史也说不定,但是不认识!
可能是和入道口一样也是自己出现的幻觉,但是依然不认识!
虽然有不小的几率是上古的哪个疯子随手的涂鸦,但看起来更像是哪个临死前的家伙把自己身上的血往墙上一路蹭了过去。
“算了,不懂就是不懂,搞不明白就算了。”
把注意力又放回到自己眼前的路上。
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只要不在研究旁边的壁画,全神贯注之下看起来这原本普普通通的小路就变得十分的不协调起来。
……
“唉,走了这么久好像也没有走到头。这坟到底埋得有多深啊,该不会再走下去就掉到阴曹地府里面了吧。”
“所以我才说按着我的方向走才是正确的吧。”走在前面的蛮将军说道。
“我看要真的按这老大你指的方向走过去,恐怕我们的处境要比现在这个不前不后的样子还要糟很多呀。”
“等等——”
正被蛇将军拉扯着的梦将军插嘴道:“其实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好像都是螺旋状向下延伸的。”
“哦,你想说什么。”走厌倦了的蛮将军干脆直接往下一坐,半靠着休息了起来。
“上古的巫师虽然强大且势力巨大,但是恐怕像是这样的庞大工程也是做不出来的。”
梦将军扶着岩壁继续说道:“就算是上古一统寰宇的历届人皇,也没有听说拼着耗尽国力修建工程的传说。恐怕这隧道不过是大巫师机缘巧合之下碰到的天然险地、或是更可怕的东西。”
“不要再往下面走了,会死!”
脸上带着温和微笑的梦将军继续说道:“恐怕我们刚刚发掘出的入口只不过是大巫师设下的陷阱,真正的巫师墓——就在我们的头上!”
“螺旋环绕的通道刚刚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漏斗,底下留着的是什么东西暂歇不提,但是漏斗的中间一定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巫师墓了!”
蛮将军半躺着说:“那么,蛇!”
“知道啦。”
像是软体动物般吸附到墙壁上,再把背上的怪异长刀往上面一捅。
“蛮将军,上面是空的。”
“好啦。”
一个挺身站起来的蛮将军说道:“既然目标已经发现,那就开始干活吧。”
“是!!”
……
“胖子,拿铲子上!这条通道不能待太久。”
“好嘞。“
伸手一下又一下往上面捅着天花板的王四一小心翼翼的眯着眼睛生怕砂石掉到自己清澈透亮的眼睛里去。
小心的观察着地下通道里面的空气流通的胡九九看着一直深邃着往地下延伸的位置通道不由打了个寒颤。
自己这三人本来属于和明面上的势力派别完全没有交集的隐世一族,虽然还比不上那些传说中身体里甚至还留有神魔血脉的那些族群,但就算是刚刚开国的鼎盛朝廷也要好声好气的派人前来结个善缘。
虽然不是最杰出的,但是自己这三人确实穿山一族中最有闯劲,最有可能更进一步的存在。
“凤凰胆——”
没错,正是这个在传说中甚至能提纯血脉、化解诅咒的上古神物。
但是,也许是大意,更可能是天意,自己一行人失败了。在成功的最后一刻,从地下通道中忽然兴起的一阵恶风,功败垂成!
甚至还变成了像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东西,虽然比以前各方面都强上好多——
看着自己那虽然有着青红血管缠绕但是去没有血液流通的手臂胡九九说道:“我们这个鬼样子恐怕就是拿到了凤凰胆,回去之后也不会再被当成’自己人‘了吧。”
“他们要是敢拿出平时的手段来镇压我们这几个大功臣,胖爷第一个不答应,大不了我们三个独立出来自立一族。”
手上还在用铲子挖洞的王四一扭过头看着后面的两个同伴说道:“要是你们两个喜结连理,胖爷就当出生第一个孩子的干爹就好了。”
“啐!”
吐了一口唾沫的杨爱丽轻轻把手上的铁链往胖子身上一砸:“好好做事。”
而幼女后面的胡九九却悄悄向王胖子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
“保长师兄,都走了这么久了,好累啊。”
“元庆师妹,反正这里我们也进来过,留下了珍贵的回忆。既然走了这么远还没有到头,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嗯,听师兄的。”
并没有纠结于通道尽头可能存在的宝藏,原本就武艺平平的谢保长、黄元庆两人就扭头往回走。
“呜兮兮——”
忽然间传来了一阵怪响,从通往地底的隧道中忽然传来了极大的一股吸力,似乎是冥府收人的号角。
和很多还在通道里面跋涉的众人一样,这一对师兄妹也站不稳脚跟被硬生生的拽进了未知的黑暗当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这股天地伟力的作用下,两人并没有硬抗。
只是显露出了风中落叶般的轻功身法被吸了下去,而不是像后面因为硬抗而在旁边石壁上刮得血肉模糊的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