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人家的东西。
更何况还是这种不好署名的。
苏缘还是细细的数了卷轴的数目和每个卷轴的名称细细的列了两份单子,苏缘一份,沈芊芊一份。
沈芊芊看了苏缘甚至在文书上标明那份卷轴对应的作者,笑着说道:“你到是仔细,我平日里就注意不到这些。”
苏缘笑着没有说话。
徐相是每日的下午去秋先生哪里读书,上午是在家的
沈芊芊事情谈完了也并未走,而是苏缘叫了的三个孩子,给了三个一人一个银裸子做见面礼,就一起留下来用了午膳。
午膳之后苏缘想着沈芊芊的哥哥怎么也是正五品的京官,京城里的一些世家大族,沈芊芊也应该是知道一些的于是便向沈芊芊问了庆寿公主府和哪个叫周保吉的世子的事情。
沈芊芊一听苏缘提到庆寿公主府这几个字,放下了手里正喝着的茶,便深深的看了苏缘一眼,到底是避开了庆寿公主府的事说道:“我家中任职的多是工部的闲差,但你也知道我哥哥任职的是正五品的虞部郎中,要管理京中的土地房屋一些杂事,对城南的那边的地方必定是熟的不能再熟,那些个达官显贵虽然是不曾见过,但到底还是清楚的,若说姓周的世子,应该只有一家,这个周保吉应该是信阳侯的府的独子。怎么你突然问起这个这人来了。”
苏缘解释着说道:
“大名府的药材生意,之前是和庆寿公主府的二房大少爷宋忱做成买卖。她家的大小姐也与我有过几面之缘,上次约我出门,遇到过这个叫周保吉的世子,似乎两人有些过节。”
沈芊芊有些惊讶:“你的药材生意是和庆寿公主府的二房少爷做的!”
苏缘看沈芊芊一副惊讶的样子苏缘很是不解:“对啊,我之前在衮州与这位宋少爷有过一面之缘,后来他知道我在大名府有屯有药材,便登门购药。这宋家可是有什么不对。”
沈芊芊看着苏缘出落的漂亮,又认识庆寿公主府的大小姐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与苏缘听的:“也没什么不对,只是以若是那宋家的大小姐若是邀请你入府游玩,你可记得万万不能答应。”
苏缘困惑:“我见那宋家小姐是习过武的,跟其他人家的闺秀很是不同,可是性格确实很好相处的。”
沈芊芊也有些理解为什么这个宋娇会找上苏缘,这宋家怎么说也是武将世家,宋大小姐一手鞭子挥的也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但是京城中的名门闺秀,多以温柔乖巧,贤良淑德为标榜,这宋家大小姐怕是在京城的闺秀圈子里连个能说的上话的朋友都没有吧。
沈芊芊摇了摇头,这宋家还真是出奇葩的地方:“问题不在宋大小姐,而且宋二少爷也是名满京城的青年才俊,只是这两位的父亲,庆寿公主的二儿子,当今的荣国公。”
沈芊芊似乎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便端起了方几上的茶浅尝了几口,才开口说道:
“这庆寿公主是当亲圣上的亲姑姑,先皇的亲妹妹,而且当年圣上登基之时,是有从龙之功的,在如今尚在京城的公主里算的上是最为位高权重的一位了,庆寿公主的大儿子更是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许是因为就剩下这样一个儿子的关系,庆寿公主对着个小儿子就特别溺爱。”
苏缘开口问道:“所以这宋忱的父亲是个纨绔?”
沈芊芊摇了摇头:“若只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还好,只是这宋家二老爷宋敦孝,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十分喜爱美人,最严重的一次还是九年前。”
沈芊芊莫名的顿住:“这宋敦孝曾经轻薄过一个翰林家的千金,当时也是轰动了京城,不少御史冒死参奏,当时庆寿公主一把年纪也跟着在在皇帝的殿前跪了两个时辰。元宗帝没有办法,到最后宋敦孝也没有定罪,这几年反倒是圣上还升他做了荣国公。”
还真没想到这汴京城中还有这样的人物。
苏缘惊叹:“不会吧,我看宋家两位少爷小姐都十分出色,就是有着样的父亲。”
沈芊芊没有回苏缘的话,而是提醒苏缘:“我刚提醒你的你千万要放在心上,当初可是真有过强抢民女的事发生来着,在京城略有些门第的人家对这个宋敦孝都是避之不及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人微言轻,这样的人自然是要有多远。”
苏缘虽然觉得这样的事离自己必定是十分遥远的,但到底还是暗自记了下来:“放心好了,听你说着送家人位高权重,必定是你会在意我这种小人物,不过你说的这些我必定记在心里。”
苏缘顿了一下复又问起最开始的那个问题:“那这意思是庆寿公主府与信阳侯府也是不对付的了?”
沈芊芊听了不以为然:“宋小姐与周世子有不愉快,应该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秉性不和而已,信阳侯府是当今七皇子的外祖家,但不是亲外租,七皇子是先皇后所生,只是先皇后早逝,所以一直寄养在周贵妃的膝下,这周贵妃是现在信阳侯的亲妹妹。而宋家大小姐与七皇子则是头年就就得了圣上的赐婚,这两家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
苏缘听了点头,毕竟自己在大名的时候,与徐远明闹了不愉快,如今徐远明的大儿子徐晋攀附上了信阳侯家的小世子。
不过苏缘一早就决定跟东明徐家的人不在有所往来,所以这些事情有所了解就好,自己也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苏缘这样想。
有些人确是未必。
“如今不只齐州的金矿轮不到咱们来开采,徐家大半的家业都让你换了徐远山剩下的那些现在一文钱也换不回来铺子。”
徐敬先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说话的语气也很是寻常,似乎没有一点埋怨徐远峰的味道。
但徐远峰却知道,自己的这位叔父是生了气的。
此时的成南徐府的书房中里只有徐敬先跟徐远峰二人。。
齐州的那座金矿有多大的利润,在座的这三个人是最清楚不过的。
而且齐州能够在向朝廷报备的时候由金矿变成了铁矿,徐敬先和他上边那位可是费了一番力气的。
如今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怕是轮不到徐家来做了。
“是我的失误,我本想着开矿若是用了族里的钱,不仅不够不说而且人多口杂难免多生事端,正好赶上徐远山出事,就想着让徐远山的家人入伙,谁想着这苏氏却是没有答应。”
“所以入股的钱没要到,反倒是你看上了人家的铺子,徐远山那么大的生意,每家铺子都是日进斗金,这个苏氏低价盘出,你动心倒也是难免。”徐敬先一副十分理解的样子,“说到底,若不是大名府闹了瘟疫,这些铺子过些时日还真有可能就给咱们凑了开矿的钱。”
“只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只见从门口进来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身穿白色绸衣,说话声音也是十分清亮。
一进书房的门便想两位长辈行礼。
“叔爷爷,堂伯。”
徐敬先笑着挥了挥手示意青年进来坐下。
“可去看过你的父母了。”
“看过来,一路舟车劳顿,看来是要多多休息些时日了。”来人正是徐晋。
徐远峰轻叹一口气说道:“这次大名府的瘟疫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徐晋开口说道:“大名府的事确实是措手不及,不过徐远山虽然出事,但是留下的许多铺子收益可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是苏氏却急急将大名府所有的铺子全部在两个月之内清点盘出,这确实不是什么稀奇事。”
徐晋顿了一下,朝着徐敬先看去:“只是我刚刚才查到,现在大名府的官家用的药材,全部都是有我这位三婶母供应的。七皇子办事想来公正,这批药材三婶母怕是要狠赚上一笔了。”
徐远峰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胳膊下的椅把。
徐敬先沉默了一会,“商人的直觉吗,这个苏氏跟了徐远山那么久,看来也是从中学到了一二的。只是这次齐州的矿看来只能便宜别人了。”
说完便对徐远峰说道:“咱们家族到底是耕读之家的出身,圣上虽然说允许经商,支撑经商,但到底咱们没有这样的本事,以后还是多为族中添置一些祭田吧,经商的事也不是谁都做的来的。”
徐远峰虽然心中不快,但是到底是个沉得住气的,到底这次是他决策的失误,只能开口应声道:“是,谨听叔父的教诲。”
徐敬先看了眼徐晋,抬手吩咐徐远峰道:“如今大名府那边暂时是回不去的,你们暂且现在城西的宅子住着,等大名府那边好一些再回去。”
徐远峰是带着一些族人来的,徐敬先早年在城西有一套四进的小院,但是这次跟这徐远峰来京城的有好几户人家,若都是住在那里必定十分拥挤。
而徐晋则是在城北有自己的宅子的,徐远明一家必定是要跟着徐晋住的。
但是能将他们从大名府接进京城已经是不易,徐远峰即使有什么不满也也是不能说什么的。
只是看着徐晋跟徐敬先好像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只能起身告辞离开了。
如今的天气依旧是十分的炎热,徐远峰走出徐府的大门,抬头望了望天空的太阳眯着眼睛说道:“苏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