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事人,理所当然要还那个程度的债吧?还有怡安,你给我闭嘴,我也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这次连怡安也一起挨批了。
“唯一的姐姐被绑架了,可你一直在干什么呢?都过了两天才找到我!”
“那个,我也尽力了,可没..”
怡安也奋力解释这一切,可秀安毫不领情。怡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便赶忙溜掉了。他比誰都清楚,秀安被激怒到这个程度时,再跟她闹下去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对于未来的姐夫似乎是件非常过意不去的事情,对是没必要连自己也成为姐姐的攻击对象。
“哦,那你先跟俊辉哥谈吧,至于我以后再说吧。”怡安生怕火星溅到自己身上,飞快地溜了出去。他走了以后,只剩下冷若冰霜的秀安和面色苍白的俊辉,空气变得更加冰冷、更加沉闷。
“总得有个像样的解释吧?”
仍然是冷冷的声音。
“我..都是我的错。我做错了,对不起,秀安。”
无论她说什么,他没有任何可辨明的余地。全部都是他的错,因为他的麻痹大意,秀安才遭遇危险。
“当然了,全都是你的错。我要你还那个债。”她握紧双拳走向他。
“想死你了,俊辉君。所以原谅你这一次。”
“我也想死你了。”
“这都怪你,我被你迷惑住了,你知道吗?”
“啊!不要。”
“怎么了?什么事,秀安。嗯?怎么了?”俊辉望着她苍白的脸赶紧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沉沉的黑暗与他们两个人而已。她的黑眼珠又变大了。
“还好吧?”
“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那个人,那个人叫人联络城北洞,城北洞里有谁啊?”
哪里生活着恩有的舅舅,还有..
智赫像疯子一样闯入母亲和振石生活的家。
“你已经知道了是吗?”他一把抓住振石的衣领摇晃道。
“你在说什么?”振石被突袭自己的同母异父兄弟吃了一惊,他只是楞楞地盯着智赫。
“妈妈都做了些什么你知道吗!难道是你干的?”
“什么意思?”
“见鬼,******。”
连这个家伙那被蒙在鼓里,不知该庆幸,还是感到不幸,瘫坐在沙发上的智赫抱住了脑袋。
振石充满疑惑地望着智赫,而后走向他扔在桌子上的文件。振石忍不住吼叫了起来:“这都是什么,疯了,妈妈。”
没错,我们的母亲是疯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能够挽救母亲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振石说的,她已经疯了。
今天下午,正在走红的演艺界新人东振耍大牌取消了摄影,并向智赫提出可观的要求。东振所要的金额非常可观,而他扔给智赫的文件简直是不堪入目。
指使东振处置恩有的所有记录与录音带,以及作为那件事情的报酬往来的资金账目。不仅如此,从振石与智赫兄弟处拿走的客观的现金,还把黑手伸进处于昏迷状态的李会长的银行账户,母亲正在用那些资金购入广播电台的股份,而且还把手伸向东南企业的股票。
“这个能相信吗?这是事实吗?”
“是事实,只能相信。眼前不是放着完整的证据吗?”
以苍白的脸递过来资料的手在颤抖。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背着我们在发生呢?”
“是啊,肯定有共谋,妈妈一个人是不可能沦落到这个地步的。”
振石点头认同哥哥的话。连自己都可以瞒着伸手向公司股票,肯定是这方面的专家帮了母亲一把。
“你到底是什么经营公司的?”
“股票并不完全属于我,虽然爸爸眼下是病榻上的人,但股票毕竟是爸爸的。”
智赫一指责,振石焦虑地咬了咬嘴唇。
“天啊。”
万万没想到母亲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怎么可能瞒着自己的眼睛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振石抱住了头。
“哥,怎么办啊?”振石平生第一次向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兄弟求助。
“我也不知道,那边一旦意识到了绝对不会放过的,肯定会不惜任何代价的。”
“如果那边知道了,一切就完蛋了。”
这不仅是公司存亡的事情,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整个家族都会家破人亡的。
“先把妈妈送进医院吧。”仔细琢磨之后,智赫望着振石低语道。
“什么?”
“就像你说的,我们的妈妈疯掉了,只能成为疯子,只有这样才有出路。杀人未遂罪,就算我们家再有能耐也是无能为力的,何况对方是韩俊辉。”
那个人是就算母亲在医院,不,就算她躺在棺材里也会兴师问罪的人。
“剩下的呢?”
剩下的,狂热的韩俊辉与经历好几次生死关头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侄子,还有被绑架的美丽女人秀安,还有秀安英俊的检察官弟弟,他们全都掐着他的脖子,还有那个尚未浮出水面的共犯。
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在俊辉查到事实真相之前还剩多长时间了呢?“是啊,反正东振那个家伙的嘴巴是暂时堵住了,所以应该有点时间吧。必须要做出选择,就算分给东振一大笔财产来堵住他的嘴,那也是暂时的。而且一旦那样做,那个水蛭一样的家伙肯定会没完没了地伸手的。因为我们这样做等于是犯了杀人未遂包庇罪。”
“那,哥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先把妈妈送进医院,然后再与那边接触一下。密切关注我们的股市行情和广播台动向的话,妈妈露出马脚是迟早的事情。”
“那怎么办啊?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