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多年不见,原来的屁小孩已经长了这么大了。”陈凡刚进大殿,还儿没有观察过来就被一个人拍着肩膀说道。
陈凡一错愕,才反应了过来,定眼看这前面的老者。
这个老者他见过,在中年人让他认识画中看过,在马车上,中年人让他看了很多和原来的天山少主熟悉的人的画幅这个老者赫然排前三。
第一就是他那个有事不在的“爹”,第二个就是已经见到的妇人,现在这个就是第三个老者。
他服侍过他们三代人,可以说是最熟悉天山的人,又从服侍了天山的宗主到宗主的儿子,因为天山少主是外出闯荡,老者已老了的身躯承受不起颠簸,所以多年以前并没有跟少主一块出去。
但他却是亲眼看着他这个天山少主长大的,一直到后面的外出闯荡,多熟悉,说的过去。
陈凡尊敬的说道:“何老,这么多年你还儿是依然如此精神,在天上过得可还好?”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这个下人可不同,服侍过天山直系三代,都深得重用,成为了当权者的心腹,在天山权势可也算滔天,毕竟代表的可是天山一宗之主的话。
“还好还好,生活了多少年了,都已经习惯了,精神,精神,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比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喽。”老者摇着头慈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了走了,去见见你的叔叔婶婶,弟弟妹妹吧,他们可在里头等你挺长时间了,可都是很高兴。”
……
在宴会上,作为宴会的主角,陈凡可被灌了不少酒,不能自理当然是不可能,起码保持了一个不晕的脑袋。
当然他也见到了很多天山少主该“熟悉”的人,他该熟悉的人?
陈凡靠在为宴会而准备的阁楼的天台上,低着头吹着凉风,感觉清醒了很多,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宴会上的表现和说话,一切都很正常,应该没有什么被发现的纰漏的痕迹。
“大哥,外面的世界这么样?有天山的生活好么?”突然一道有点轻柔的男子声在背后响起。
陈凡闭着眼装作迷糊的样子,沉沉的说道:“好啊,美丽的山河,就是比之天山的花雨瀑布也不曾多让,但我还是喜欢天山的水,一看到就十分怀念天山。”
“外面好?还是天山好?”轻柔的男子伏在木栏旁朝着陈凡问道,顺手递给陈凡一杯酒。
陈凡接过酒杯背靠大大的喝了一口头朝着漆黑天空眯着眼说道:“那里?那里都好,哈哈,不过多年都在外面,更为有些想念天山想念爹娘了。”
轻柔男子接过喝完的酒杯,沉默了一下,说道:“大哥,我去给你拿酒去。”
“外面的世界我也想看看…可惜…父亲的期望……”轻柔男子已消失在天台上。
陈凡才睁开眯着的眼,喝醉的样子荡然无存,看着轻柔男子下去天台的方向低头思索。
这个轻柔男子就是天山副宗主之子,二叔的骄子,在“他”不在的这段时光里,他就是天山新一代的荣光,却依然没法超越身为天山宗主儿子的“他”,就是这么多年在天山培养的自己的小势力,也会伴着“他”的回归荡然无存。
那他恨我么?恨的这个人当然就是披着少主华丽着装的陈凡了,只是他不知道真正的天山少主早就死了,现在的是假的。
恨,那是一定的。
把自己多年来好不容易集来一身的光辉轻易夺走的人没有谁会不恨,只是藏的深罢了。
在宴会上,所有的高层都欣喜他的归来,问东问西,热情的很,敬酒的,但他知道,这些都是表面功夫,在心里,不敢定在说什么,他的回来其实是打破了天山表面下的平静,一个对立的平静。
而二叔的骄子过来试探,其实有很多意义。
藏的深又如何?阴险又如何?
陈凡冷笑,也随之下了天台,这曲酒宴也该到了结束的时候了,以后时间还儿长着呢?!
身后的身影,酒气蔓涑。
前世今生的年纪加起来和你们斗一斗又如何?我会怕么?
怕是什么?
有人怕死,可他死过,而且还是以这样的一种奇怪方法死的,和曾经最爱的人一起死的,他不怕。
有人怕没钱,钱看的比命都重要,可他现在有钱,有的是钱,天山的钱可是拿出去花都花不完,虽然不是他一个人的,但他有谁便动的资格。
怕是什么?他现在还真没怕过,玩命什么的,国家毁灭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做了。
如果说有怕的,就是怕没实力,怕救不了妹妹,怕报不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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