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眬中像是有一道光,直射到视线中央。强光把眼睛刺痛,几乎要睁不开眼,想要转身却转不了,身体里椅子上被绑得死死的。
刚才还在屋外晾衣服,突然就昏过去,醒来便是这番景象。
一道人影将迎脸射来的光挡住,看不清那人长什么模样,只知道他身上的衣服是黑的,头上也是黑色帽子。
「太太,请勿吃惊,我们不会伤害你,至少暂时不会。」
另一盏灯点亮了,那黑影露出了真面目是个染青蓝色青年男子,胸前红色的R格外抢眼。
「火箭队?你们想要干什么?」小智妈妈,花子,惊讶得失声过来。
「既然你认识我们,我就不转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有个孩子叫小智,真是个乖孩子,太乖了。」
「小智怎么了?你们别伤害小智!」
「不,不,不,不…」兰斯踱步走向花子的身后,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是小智伤害了火箭队,他成为了一名良好青年的榜样,儆恶惩奸,扑灭罪恶,真是个让人自豪的孩子。」兰斯指向在强光灯下方的摄影机:「我会很自豪地,与他的妈妈合照…不,一起拍摄网上短片。」
摄影机亮了红灯,负责操作的队员举起了大姆指示意已开始录影。镜头里除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花子和兰斯,他们身后是漆黑一片。
像是这种手段,兰斯都不是第一次使用了,面对镜头他早已驾轻就熟。拍摄完成后略加剪接就放上视频网站,以作为公开声明。在视频网站上火箭队的帐户拥有不俗的订阅数,比起石英联盟和尼比科学博物馆的帐户加起来还要多。不少订阅者都是传媒工作者,这不能怪记者们,政府部门作出任何声明都会发布电邮或是讯息到各传媒机构,倒是火箭队从不主动联络传媒,使得大家都得订阅火箭队的频道。
「大家好,又是火箭队发布消息的时间。正如大家所见,今次我们的嘉宾是一名貌美的太太,花子,他有一个很听话的孩子,我相信他的名字就是小智。小智,听清楚,下星斯三,来彩虹市的游戏机中心,你会收到进一步指示的。」
话毕,兰斯在自己脖前作出砍头的手势,操作摄影机的队员停机了。
「好了,太太,放松一点。」兰斯拿出了小刀,把花子身上的索带切断掉:「我们只是想要你的儿子,不会对你作出什么伤害性行为。我想你已经饿了,需要吃些什么?」
花子仍然惊魂未定,她坐在椅子上不敢乱动。兰斯半蹲在这受惊主妇面前,直视她的双眼:「太太,我们没大众想象中般坏的,不用怕。你家里的电器都关掉了,冰箱里的牛奶明天到期,已经安排给你买新的。」
那部下递来了一部平板电脑,兰斯把它递到小智母亲手中,是火箭队队员录影了她家的情况。
家中一片整洁,看到有队员正在把地方打扫干净,桌面是两大盒新鲜牛奶,镜头移向盒上的保质期,那牛奶还有一年才到期,之后两盒牛奶被放到了雪柜。镜头一转,家里垃圾桶的垃圾都被清理到门外,而且垃圾桶都被铺上新的垃圾胶袋。
「太太,还满意吗?」兰斯问。
花子被吓呆了,直楞楞望向兰斯。兰斯一手搭在花子肩上:「不用怕,事情解决了,你就能回家。」
「你们?所说的事情是什么?」
「我们火箭队不是待人冷酷无情的组织,我们也是人。只要小智不再干涉我们的生计,一切就好办。当然,我们很欢迎小智加入我们火箭队,火箭队一直也很缺人。」
听罢,花子反对说:「不行,我们家的小智不可以进入犯罪组织!」
「不,太太,不要把火箭队说得这么难听。」兰斯拿出了一份传单交到花子手中:「加入火箭队是很有前途的工作,不只能享用员工宿舍或是住宿津贴,年终花红、超时工作津贴也是基础员工福利,而且,可以保荐成为石英联盟的菁英训练员。」
作为一名母亲,花子一巴掌掴在兰斯脸上,力度大得连兰斯头上的贝雷帽都歪倒一边,不愠不怒的兰斯转过脸来展露出他魅惑的招牌笑容,丝毫没有发怒的表现。
「再考虑一会儿,我们还有几天时间。」兰斯扶正自己帽子,把平板电脑取回:「既然你不说晚餐想要看什么,我给你买个红莲火山汉堡餐好了,汽水没特别要求吗?」
花子缄默不语。
「那就点可乐好了,我们很快回来。」
兰斯和队员们推开围起四周的黑布离开,一道重门锁声音告示众人已经离开,再来一下就关上了大门。花子马上奔向了大门,她知道她肯定逃不掉,但至少她想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那大门已经从外面锁上,原来她身处一个货柜箱内,火箭队尚算有点良心,这货柜箱在墙身上方开了小洞让空气透进这封闭的空间。
花子把椅子移到墙边,想要透过小洞看到外面的风景,不过黑夜时分,外头只有漆黑一片。
除了把中央位置围起的黑布,和那两三枝照明灯,只有椅子和地上那张传单。花子拾起那传单端在手中,忍不住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