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福州雨季（二十七）

福州雨季（二十七）。日子一天天很快又半年了。李雄一直在HB打不通杨梅电话但不甘心回来，觉得这样回来没面子。他家里人一直打他电话催他回来，直到他爸爸生了重病他才回来。回来时没有跟任何同学朋友打招呼。他爸病逝后他去福州打工，同在福州的杰、陈佑等都不知道李雄在福州了。直到有次过节杰回连江时才碰到也回家过节的李雄，才知道李雄已在福州一个多月了。看着李雄那沧桑的脸杰不知要说什么了。杰在一家民企行政部上班，公司工资拖欠员工两个月了，很多员工连生活费都没有了只好辞职。杰也早就没生活费了，信用卡里都刷了几次了，看了公司拖欠工资这么久所以也只好辞职了。辞职后杰又找了一个月才找到列车售货员工作。列车售货员工作就是在火车上卖东西，不属于列车公司员工属于列车外包公司临时工。这天杰去福州开往南京的火车上卖按摩器和玩具。因为是外包公司临时工所以被列车员看低一等了。车上3个人一个卖按摩器和玩具，一个卖充电宝，一个卖水果。一上车列车长就跟他们三人说：“你们在车上要懂规矩，在卧铺车厢不能坐卧铺上，只能坐旁边简易座位，不能卖私货，不遵守的话被我知道了那就不好意思了”。与其说列车长找他们谈话倒不如说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车上买东西不好卖，嗓子叫哑了也没几个人买。有的乘客也看不起售货员，觉得售货员不是列车公司员工，所以有时声音叫大声了乘客会骂影响他们休息。有的说别那么大声叫口水都溅到他们方便面碗里了。甚至有次杰拿玩具出来卖有个顾客就跟杰吵起来说杰故意拿玩具诱惑他孙子叫他买，还骂杰癞皮狗。在开往南京火车上晚上卧铺很少空的。列车给售货员只提供2个床铺，也就是还有一个没铺位睡。晚上杰看见还有一两个卧铺空着就先爬上睡了。到了半夜到了一个站，上来很多乘客，杰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列车员赶了下来，说铺位有乘客买了要杰让出来。杰被赶下铺位半夜只好坐在铺位旁的临时座椅上，看着窗外的夜景。有的乘客起来上厕所看见穿着列车员服装的杰会问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去睡，杰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说：“哦睡不着坐在这里看一下风景”。慢慢的睡意上来了，到新站点了有乘客从铺位上起来下车了，又多出一两个卧铺了，杰又爬上睡了。凌晨三点多杰又迷迷糊糊的被列车员叫醒叫他让铺位，因为有顾客进来补卧铺票了要让铺了。直到早晨六点钟才有空卧铺，杰不管天亮不天亮了先上床睡觉再说。这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才起来。这一个早上等于没卖什么，浪费了一个早上。快到南京站了，列车员叫杰和另外两个售货员做卫生，把最后一节卧铺车厢卫生做一下，并叫他们三个把地毯卷一下。本来这些都是列车员做的，但列车员懒不愿做所以叫他们三个做。他们心里不愿做但又不敢不做，尤其另外那两个在车上做售货员做久了都很怕列车员。杰在火车上做售货员做了三个月，期间经常有发生乘客看轻售货员尤其列车员看轻售货员的事。基本上快到总站时最后一节车厢都是售货员收拾卫生，卷地毯。经常吃饭不能加菜，分配的菜吃完就没了。不能像列车员那样可以随意到厨房再加点菜。有次杰吃完一碗饭后去厨房添饭，顺便加一点菜被厨师阻拦不让加。杰也挺恼火的心想别的列车员都能加我加一点怎么就不能加所以还是夹了一点点菜到碗里。那厨师于是就在餐车里发脾气大骂了起来。杰也顶撞了几句那厨师就更大声了，旁边其他厨师也帮着一齐说杰，杰看对方人多势众也就小声嘀咕了几句没说话了，但心里总觉得憋了一口气。有次杰坐在那边休息时跟一个列车员闲聊也有聊到吃饭加菜的事，谁知那个中年女列车员直言不讳地说：“你跟那些列车员能比吗，你以为那些老列车员可以进厨房加菜你也能了啊，你算什么呢你跟他们比”。搞得杰很难堪只好拿起货物坐到另一个座位那边去了。还有次乘警在餐车吃饭叫杰去他的卧铺上把他耳机线拿过来给他。用完后又叫他把耳机线拿回卧铺上顺便从卧铺那里把xx书拿过来。后来乘警回去后找不到那耳机线（估计被隔壁铺位列车员那走了）就把杰骂一顿说：“你耳机线不会塞到我被子里吗那样不就不会被人拿走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笨的跟猪一样”。杰在列车上做了三个月，也没赚什么钱，车上规矩又多，还要经常受气。杰于是不想做了辞职了。辞职后杰有点如释重负一般。心里想想真受气又没赚到什么钱又受气，真难熬自己居然也能做了三个月，现在终于解放了。于是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大步的走向公交车站坐车回去。在此也呼吁车上列车员和乘客以后请尊重一下列车上的售货员，列车员也是打工的，售货员也是打工的，只是所属公司不同而已何必呢，而且做卫生是列车员本质工作怎么能经常叫售货员做卫生。也因为有了售货员，才为列车上的乘客提供了很多买东西的方便，你们不买他们也不会强卖大家都是人都一样的怎么能看轻售货员呢。李雄在福州打工仍然不尽人意跳来跳去。人也变得更加自备封闭了。杰几次叫他出去玩他都不去，下了班除了吃饭几乎都在宿舍里。终于在一家饭店坚持打了几个月工慢慢的工资加到5000元了。这时李雄又开始飘飘然了。觉得自己厨艺很好了，想一个月收入能达一万元，于是去租个店面想开粮油专卖店，想叫他妹妹来福州守店他继续上班。他妹妹有事迟迟没来福州。李雄店还没开就开始做广告牌贴上去了‘本店经营米、油、面粉，联系电话xxxxxx’。过了几天李雄又觉得在店门口摆个烧烤摊更好，于是又去焊铝合金店做个烧烤架子和炉子。又过了几天李雄对开店的热情又降下了，于是又想找份兼职工作。可是现在全职都不好找，兼职哪有那么好找。去一家报纸发行部应聘兼职面试回来后杰问他如何他摇摇头说：“不行，去做兼职发行员按劳取酬都被压的很低工资没钱赚”。杰说：“你以为工作那么好找啊都被老板算死了哪有又轻松又赚钱的活，你一会儿要开粮油店一会儿要开烧烤店都没考虑好就贴上粮油广告以及手机号码，人家打你电话买粮或油你没有，多打两次还没有人家就不会再打你电话买了。所以你这么早贴上广告干嘛？既然贴上了就要开可你一会儿又想做什么烧烤店，同样还没考虑好就做什么烧烤架子和炉子，做好了又扔到那边去了又去应聘什么兼职。像你这样盲目冲动鸡毛拔一下鸭毛拔一下做什么能成？你不要想什么月收入一万元你每天上班都要上10个小时了还能再做兼职吗？所以这用屁股想都知道身体吃不消而你却还这样，这难道不是盲目冲动吗？盲目冲动的人做事能成功吗？所以你要把班上好不要东想西想的，不然得不偿失”。或许物极必反，李雄工资从3000元经过几个月涨到了5000元就得意忘形了就开始不切实际的东想西想，这样物极必反就容易开始走下谷底了。果然不用多久老板把李雄辞退了。辞退后李雄重新去找工作，高不成低不就找了快两个月生活费早没了，信用卡都要超支了很多才迫于形势在一家饭店做二厨、工资3500元早上八点上到晚上八点中间休息两个小时。二厨也就是不在厨房炒招牌菜而是在厨房外的门口边炒一些普通的青菜。不尽人意，经常做一个月换一家，所以李雄过着从得意到谷底的艰难日子。另外李雄因为之前爱情受伤所以对爱情失去了信心，觉得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于是自我封闭起来了不再去追其他女人了，也变得宅男了很少出去玩。慢慢地等于被社会淘汰了。所以人在得意时不要飘飘然更要谦虚谨慎。还有有时一次的爱情受伤会困扰心里很多年，会对以后的爱情、事业、生活都会造成很大困扰。所以人有时是很脆弱的，一个人的心理是否健康要比身体是否健康更重要。（未完待续）邱东升qq6345694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