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爵,孤儿,他只知道自己两岁的时候被一个老乞丐收留,他当时身上只有一块玉佩,刻着蓝爵二字,重此便成为了他的名字。当然了,老乞丐不认识字的,还是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才知道这两个字叫蓝爵。
蓝爵很谢谢老乞丐,救了他的命,还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同时也教会了他乞讨,算是在这世界上学会了一项活命的本事。
在蓝爵的认知中,老乞丐没什么大能力,也什么出众的,但是他唯一出众的是他用他那微薄的力量养活了蓝爵,这让蓝爵把老乞丐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重此蓝爵便跟着老乞丐走上了流浪之路,辗转各个城市。
在往静安城的路上,其实老乞丐已经病的很严重了,但是他依然要坚持陪蓝爵走完最后一段路,不想老乞丐终究还是死在了半路,依然没有陪蓝爵走完最后一程。
老乞丐就这么死了,蓝爵忽然感觉天都踏了,哭的很厉害。
但是蓝爵想起了老乞丐对他的教导,“孩子,哭是没有用的,眼泪换不来怜悯,换不来食物,因为我们是乞丐,所以还是只能靠自己。”
想到此处蓝爵毅然的止住了眼泪,用草席一卷,挖了个坑把老乞丐葬了,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静安城。
静安城,曾经的盛极一时的结界师协会,如今已经变得残破不堪,蜘蛛网遍布房梁,很难想象,曾经盛极一时的结界师协会,会如此落得如此破败的下场。
墙角下,一个头发蓬松,衣衫褴褛的十二岁左右的小乞丐正打量着眼前结界师协会。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左右大量,反复观察眼前这处新家,最后咧嘴一笑。
这处破败的地方对于相对富饶的静安城人来说,可能是避之不及,但是对于蓝爵来说可算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能遮风挡雨。也算一个有了个安稳的地方吧。
不过蓝爵唯一遗憾的是这个地方不止他一个人的,东面还有一对双胞胎中年人住在这里,最让蓝爵难以接受的是,这两人脑子还有病。
每天蓝爵拖着疲倦的身体乞讨回来,本以为可以安静的躺一躺,却不想总是被两人硬拉起来,两人拉着蓝爵,一个非得教蓝爵识字,一个非得教蓝爵练武。也让蓝爵非常无奈。
“文哥,我一个要饭的认什么字啊,难道街角的运来酒店,还能请我一个要饭的做账房先生啊?”
顿时消瘦一些的陈文,看着李何有些不愿意了。“什么?就凭他请我当账房?他八辈子祖坟上冒青烟也请不到我给他当账房。”陈文一脸怒气。
这时壮一些的陈武听见李何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说的好,认字有什么用,还不如和我练武,谁你有敢打你,你就能打回来。”
蓝爵听见这话还是非常心动的,毕竟他被人欺负的时候可是不少,要是学的个一招半式将来挨揍的时候也少受一份罪不是?
不过顿时蓝爵也想到了另外一点,他是乞丐被人打伤了到是没什么。万一打伤了别人,那可是要命的事情。顿时对着陈武,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陈武陈文看着蓝爵,脸色一黑。互相看了看,在蓝爵的反抗之中,把蓝爵绑了起来,强行让他扎了一个马步,下面放了几把长锥,然后把蓝爵散乱的长发给束了起来,下面吊着几块砖。让蓝爵上下都不是。
陈文见蓝爵已经扎好了马步,拿着棍子,捧着一本书来到了蓝爵面前,开始教来蓝爵认字。形势不如人,蓝爵只有无奈学习。
于是蓝爵便开始了他学习修炼之路,白天乞讨,晚上修炼。
不过蓝爵注定是幸运的,他在乞讨过程中,结识了运来酒楼的小厮,赵大柱,两人因为年纪都不大的原因渐渐成为了朋友。
重此蓝爵便再也不用为吃食操心了,因为大柱每天都会把酒楼的剩饭剩菜给蓝爵留着,蓝爵不缺吃食,渐渐的修炼和学习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痛苦和快乐并存着,这是蓝爵此时的感受,快乐就是因为大柱的关系,再也不担心饿肚子了。痛苦就是因为每天要修炼学习。
反而那赵大柱,知道了有人教蓝爵练武习文,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色。苦苦哀求蓝爵教他练武学字。蓝爵拗不过他,只得又给自己添了一份痛苦,教大柱学习。
这年头修炼和习字,是件奢侈的事情。平常人家想都不要想,先不说请个教书先生学习写字,那可是一大笔钱,更别说请个哪怕修为最低的侍者武者教你习武,那更是天文数字。就连静安城的城主也不过武师级修为而已。
蓝爵痛苦的生活就这样慢慢的过了下去,早上晚上学习,下午教大柱,半年时间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