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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当初

“李先生……真是好巧”,羽涵脸色瞬间凝固,任凭她怎么想象也无法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低头拿起手中文件夹遮挡住难堪的脸色,至此她都无法如他一样冷酷无情!她真的做不到,可笑,张羽涵,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那些破烂感情已经是三年前的历史,即便你深深记住又能怎样?羽涵心里不断劝说自己。

‘啪’文件夹瞬间掉在下,文件合同散落一地,“痛……好痛啊,你快放手啊!”羽涵蹙眉皱在一起,眼泪在眼角打着圈圈落下,他要做什么?,的好痛啊!羽涵感觉自己手腕都快要断裂,他是在报复自己吗?

羽末望着她泛红地眼眸,深深吸了口气,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对不起”,转身望着坐在旁边嘴巴张的巨大的老六:“你们先出去!”他突然发觉自己今天带老六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个喇叭嘴一定会让全世界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过羽末还是嘀咕了那个流氓土匪的手段,早在他握住她地一瞬间,老六就趁机用手机拍下这‘亲昵’一幕。

几人见状知道他们肯定认识,既然老板都发话了,还是赶紧撤吧,不过心里都是不由想着,这个三冷老板今天怎么会变成三不呢?

“你,你要干什么……”羽涵抱着被他握的红红的手腕,害怕地向后退了几步,她从没想过他会有一天这么对她,他不是很温柔的吗?就像当年一样温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出现?!!”羽末努力克制着自己,压抑着声音,眼睛布满血丝,紧紧握住拳头,很是痛苦的样子……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心疼地让她无法呼吸,隐隐啜泣声,羽涵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自己终归还是忘不了他。可自己回来又怎样,为什么他连这些都要过问,他以为他是谁?深吸口气,鼓足勇气看着他,“我已经道歉,李先生还要怎么样?”

李先生?羽末浑然忘记是他先称呼的她张小姐,“呵呵,我要怎样?我更要问你要怎么样?!”声音沙哑,饱含着无尽的愤怒:“三年前不辞而别离开的是你,如今突然回来不停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也是你,你是想看我的笑话吧?炫耀你如何如何将我三年前可笑的幼稚粉碎!”

“呵呵,我不辞而别?”羽涵紧咬住嘴唇,“李羽末,当初是你将我送你的所有东西扔到楼下!是你对我吼叫让我滚出你的世界!”羽涵歇斯底里地喊出来,眼泪不受控制簌簌落下:“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离开……”

寂静中的沉默,只有她隐隐啜泣声,“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责怪我?为什么就连你也要这样?”。

许是哭累了,起身擦干净脸上泪水,笑了笑,只是笑的让人心酸:“对不起李先生,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弯身收拾着地上散落地合同,她却看到他微微颤抖的腿,呵呵,他一定恨不得杀了我吧?

或许自己的存在只会让两个人难受,或许自己应该和妈妈一起离开,太多或许……只是她真的放不下他,可却从来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恨自己,可自己又能怎么办?羽末,羽涵?这只属于过去,还有,这份孤独的爱……

“跟我走!”羽末伸手拉起羽涵,刚才的愤怒消失不见,好像变脸一样,变回之前的淡然,不顾她一脸错愕的表情。

她的心猛然加速跳动,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自己居然生不出挣扎地勇气,应该是因为愧疚,羽涵心里想着,呆呆地被他拉着走。

“你要去哪里?”老六更是错愕看着羽末,这是什么情况?

“你们自己回去”,羽末头也没回,堂而皇之地当着飞度公司百名员工的面前将羽涵带走。

“我们去哪里?”羽涵回过神来,脸色潮红地打量着他,怎么可能?那么多人看到自己被他完全是绑架模样拉出来,自己回去该怎么办?该怎么解释啊?!羽涵真想再次蒸发,免得回去不清不楚的。

“上车!”羽涵还没反应过来,被他塞进车门,看着他娴熟挂档踩油门,卡迪拉克完全是当成飞机一样,怪叫一声窜出停车场飙窜在马路上,“羽……羽末,我们开慢点好不好?万一刹车失灵怎么办?”羽涵脸色惨白紧紧握住手把,天啊!看着马上就要撞到前面的黑色轿车,紧紧闭着眼睛,算了,就算死好歹也有人陪着……

“闭嘴!”羽末脸色铁青,这个白痴是在诅咒自己吗?“不要说话!”

“可是电视剧里……”偷瞄他一眼,急忙闭上嘴巴“我不说了……”

‘吱——’轱辘与地面刺耳地摩擦声,车子稳稳停靠在一颗白杨树边,羽涵脸色惨白躲在树旁,不住干呕着,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罪魁祸首。却见他那副淡然模样:“李羽末,我恨你!”

羽末毫不在意她的怒吼,拉起她的手向着小道深处走去。

羽涵打量着四周陌生却有些熟悉的景象,公园,还有一座比较破旧的大院子:“这是……?”

羽末松开她的手,停住脚步转身回头望着她:“怎么?你不记得?”眼神有愤怒,有嘲讽。

呵,真是奇怪,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记得,有必要这样冷嘲热讽吗?可当羽涵不经意间瞥见那座破旧院落门前的石墩时,她惊讶地捂住自己嘴巴,眼睛瞪的大大地:“这是,这是那所孤儿院?!”“真的,这居然是那所孤儿院!”羽涵惊讶地望着他,希望他能告诉自己。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看见她惊喜地跟孩子一样,羽末眼神渐渐恢复平静,却还是那么冰冷:“我以为你会忘记”。

“怎么会呢,当初……”羽涵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止住,悄悄望着他,吐了吐舌头,自己真是笨死了,为什么还要在他面前提起从前,可是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

羽末望着她惘然眼神,倏然转身,“跟我走!”冷冷吐出三个字,径自想着大院走去。

她坐在大院前的石墩上,惊愕地望着身旁的景象,“变化真大啊,记得那时候这里都是民房的,前面那里有家王记烧卖,可如今居然变成了一座公园”,羽涵唏嘘不已,还有这座孤儿院,那时候自己还想着将它扩大,收留更多可怜孩子……

“孤儿院搬走了,当初建这座公园的时候,我让人将它留了下来”,羽末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坐在石墩另一头淡淡说道。

“这座公园是你建的?”羽涵仿佛被人踩到尾巴,飕一声站起来,“我以为你……”当看到他落寞身影时候,她声音嘎然而止,谢谢你,羽涵心里默默想着。

她记得,她一直都记得自己那年跟他开玩笑说:‘等我有钱了,我要将这里建一个公园,名字就用‘末涵’如果你哪天不见了,我就坐在这里等你,你一天不来,我就一天不走!’是啊,她真是笨,早在助理跟她提起末涵公司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是他!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末涵代表的意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羽末点燃烟,深吸一口,淡淡地问道。

“一个星期前回来的……”羽涵望着他,皱了皱眉头,“你不是最讨厌烟味吗?”

“呵呵,有些事会让人不经意间改变最初的看法”,羽末自嘲一笑,好像自己当初真的是讨厌烟味,这一切不都是拜她所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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