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先让我做了检查,说实话我有点不耐烦,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我不需要任何检查,他看我的表象就大致可以开点药出来,我的要求不高,也没说一定要对症。开点药抑制一下白膜有那么麻烦吗?”他有些激动。他的手臂居然在吴成的胳膊上诡异的缠绕了几圈。
“你别激动,慢慢说。”
“什么结果也没检查出来,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很冷淡的对他说,让他给我开药,他却说结果没出来,他要对我负责任,真是好笑。他不过是另一个胡罢了,都想从我身上划时代。”
“我不顾他的阻拦,离开了医院,我买了一大堆各种软膏回去。我洗完澡。就把这些软膏一层一层的抹在皮肤上。有的凉凉的,很舒服,有的却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臭味,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看他现在的样子当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我发现白膜出现的速度似乎有些降低。但后来我知道,并不是药本身起了什么用,而是厚厚的一层软膏阻止了白膜的生长,但是软膏擦上去用不了多久就没有了,白膜还是照样往外长。”
“等我所有的软膏都擦完了。我有点想放弃。那天晚上我把粘在身上的软膏和白膜洗去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皮肤变得十分光滑,就像泥鳅,我很震惊,搞不好居然有美容的效果,可是水一干,立刻就成倍的粗糙起来。摸上去很扎手。”
“就是鳞片吗?”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根本不可能想到仅仅是中了蛇毒就会习性大变,和蛇一样。我以为是毒液引起的皮肤过敏或者是导致了其他什么器官的坏死。我哪里知道,其实那时候我身体里的各项指标都健康的像初生婴儿。只不过,它们在慢慢的转变为另外一种存在形式。”
吴成好奇的打量着他。他很想知道苏四宝现在的体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是蛇?还是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此后我还听说附近有一个专职疑难杂症的老中医。你知道,这类事的真实性都不高,可是当时我跟本顾不上想这些,我在电线杆上揭了一张广告就去找他。他是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显得很有精神。我不敢白天去,只好晚上偷偷去找他。”
“就像我想的那样,他看见我同样也吓了一大跳。可是他不像那个刘医生,他以后还找过我几次,我都没有理他。但是这个老人不一样,他只是仔细看了一次,就说你回去吧。”
“他也治不好?”
“我也是这么说的,他说让我先回去,他已经了解了,会想办法给我治的。”
“不知怎么回事,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对他有种难以言说的信任。一天之后我又去找他,他安静的坐在他的檀木椅上,面容憔悴。我知道他肯定耗尽了心血。我问他又没有方法,他说要把这种变化抑制住就必须要找到咬我的那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