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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往事

“司马爷爷你在看什么?”薛康的小脑袋从窗户探了出来

司马日月转过头,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小祖,这个表面看似普普通通的小区,其实内有乾坤”

小小的身影走了出来,站在司马日月旁边,恭敬作揖:“司马爷爷,薛康洗耳恭听”

“哈哈哈,小祖不必如此,其实也就是一个聚灵阵,可以让这里天地灵气更充盈一些,对普通人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还可以阻挡普通的邪魔鬼怪”

以前都是待在孤儿院,没想到这世间如此的精彩,薛康的小脸上爬上一层红晕,显然是对未来的憧憬

“叮咚!”门铃声响起

客厅投影墙上自动浮现出画面,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站在一楼门外,清脆的声音响起:“有人在吗?”

薛康小跑了过去,看着墙面的身影,问道:“你是谁啊?”

在厨房的孙行亮走了出来,狐疑的看了一眼:“小姑娘进来吧”说着按了墙上凸起的钮,投影自动关闭

“这个小姑娘是谁?”司马日月也疑惑的问到,上下打量着孙行亮,难道是孙行亮的女儿?

被司马日月奇怪的眼神盯着,孙行亮很不自然:“别胡思乱想了,我哪来的女儿,再说有喊女儿叫小姑娘的吗,她我不认识,不过……似乎有点眼熟,是谁呢……”

“砰砰!”敲门声传来,孙行亮走了过去,打开房门

“我就不进去啦,这里有封信哦,我妈妈让我给司马日月的,各位拜拜”小女孩摇摇手,带着一阵悦耳的铃铛声,转身离去

孙行亮拿着手中的信封,放在鼻子上一阵嗅,满脸的陶醉,冷哼一声,盯着司马日月:“司马老头,为老不尊!你什么时候勾搭人家小姑娘的妈妈了?”

司马日月心中苦笑,没有理会,一把夺过信封

打开信封,纸上写着一行秀气工整的字,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岁月几十载,佳人葬,安魂土

负心故人,汝好自为之”

“呵呵”……司马日月更加苦笑,显得很落寞

“司马爷爷,怎么回事啊,负心故人说的是……”薛康年幼尚且明白,更何况孙行亮了

“司马老头,被我猜对了?”

“天意让我碰到了她”司马日月抬头望向天窗,眼中雾水倒影出一轮明月

“五十年前,当时的我风华正茂,被家族当做接班人来培养,我倒也没辜负,二十多岁就已经声名鹊起,很多达官显贵的大小姐想嫁给我,其中就有曹家的千金曹雪静

大曹家位列甲三门,显赫的身世再加上家族极力的支持,我欣然同意……”

司马日月坐到了沙发上,颤抖的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水中的涟漪证明他此刻心中的激动

“雪静很美,肌肤如雪花的洁白,性子跟她名字一样文静,温柔的气质让我深深的迷醉,我们顺利的定下了婚约,倒也恩恩爱爱,直到后来,家族交给我一个任务,去刺杀当时的薛家族长薛沐风”

“什么!?”薛康孙行亮感到不可思议,可是如今的司马日月,一心只为薛家

“因为当时的薛家手握百家武典,司马家族毫无例外的眼红,前前后后派出了很多高手前去刺杀,可都折戟而归,家族二长老与我素来不对付,所以推荐了我前去

不得已,我前去薛家古宅,找到了薛沐风,我和他对战了数场,几天几夜没有分出胜负,反倒是惺惺相惜成了兄弟,我回归家族说明缘由,可是没有想象中的被理解,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我心灰意冷离开家族,雪静默默的陪伴,那一夜给了我最珍贵的礼物,可我终究负了她”

薛康听到这里,心中松一口气,司马爷爷和薛家从来不是敌人

“那可恶的二长老竟然派人追杀于我,只要除掉我,他的儿子自然能成为未来的司马家主,在我快力竭之际,一道身影将我救起,她就是你薛奶奶,我的尹月”

听到这里,孙行亮冷哼一声:“所以后来你爱上了薛尹月,负了曹雪静?!”

“我是雪静的未婚夫,二长老阴谋差点让我死于非命,没有等曹家出手,二长老就被族长一剑刺死,我也在尹月的温柔乡中渐渐迷失,不仅是因为她救了我的命,更是偷走了我的心

我和尹月私奔了,曹家得知更是震怒,漫天的黑影席卷家族,司马氏族就此灭亡,只剩下我苟延残喘的躲在薛家,后来我得知雪静有了我的孩子……”

孙行亮恍然大悟,拍腿说道:“所以,这封信是你女儿写的”

“没错,雪静诞下我女儿之后就郁郁而终了,我终究没有鼓起勇气见她最后一面,而尹月至此也憎恨于我,在薛沐风死后,我在她面前发誓终身守护薛家,她跟我说相忘于江湖,几十年来,她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

“多少年来,我都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不仅负了雪静,又负了尹月,更是让司马家族覆灭”

一段曲折的故事展现在面前,薛康很多事情还不明白,或许也不是他这个年龄能理解的

“那司马爷爷,那个小女孩是谁?”

“嘿嘿,或许是他外孙女呢,说了那么久,我们吃饭吧”

“你们先吃吧,我去找她”

说完话的司马日月,拂了拂衣袖,走出了房门

深区别墅内,一个美貌的女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红袍睡衣掩盖着玲珑的身躯,露出的小腿细嫩白净,尽显优雅气质,托着高脚杯的秀手和红酒一样细腻

“小小,你说他会来吗?”美目流离,对着一旁的小女孩询问

小女孩托着两腮,鼓起小嘴摇了摇头:“不知道哦,或许会来吧”

“小老儿司马日月,前来拜访”别墅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

“咯咯咯,说祖宗祖宗就到,曹操显灵啦~”银铃般的笑声从小女孩口中响起

女人轻轻的敲了一下小女孩的脑袋:“不许你这么说祖宗,快去开门”

“是,母亲大人遵命”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就蹦蹦跳跳的前去开门了

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忽然想到什么:“不好,我怎么穿着睡衣就……来不及了”

司马日月走了进去,对着小女孩示意微笑,可小女孩并不领情,白了个眼就走开了

眼前这个女子,美目间和雪静是如此的相像,当初我和雪静相识,也就这般岁月吧

“那个……”司马日月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称呼,徒增尴尬

女人皱了皱眉,脸上多了一丝厌恶:“我叫曹望月”

“曹望月……”司马日月轻声呢喃,这个名字或许寄托了雪静的思念吧

“望月,我……”司马日月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见到女儿冰冷的俏脸,又欲言又止

曹望月气势运转,身形闪出门外,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司马日月!你跟我出来”

说完身形荡起,几个跳跃消失了踪影

司马日月叹了口气,脚尖一点,划出一道道虚影,也消失在门外

大花园的中央,几棵桂花树郁郁葱葱的绿色点缀在树枝上,包围着中间大片的空地

曹望月的身形闪现,飘起一条红绫,围绕着周身散发淡淡的芳香:“司马日月,今日我要为我娘杀了你这个负心汉!”

司马日月身影出现,脸上带着落寞,佳人已死,伊人已别,亲生女儿不相认,自己何苦活在世间

慢慢闭上双眼,语气平静:“望月,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我愿去地下,还她一句道歉”

曹望月双眸闪过一丝复杂。悲伤,痛苦,怒火交织在一起,他终归是我爹啊……

“叮铃铃”悦耳的铃铛声响起,小女孩踏着虚影而来,看了看对峙的两人,走到曹望月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母亲,你消消气”

又看了看司马日月,两只小手叉腰,皱着眉头说:“司马……爷爷,你先回去吧,还有……我叫小小”

司马日月低头看了看小小,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你很乖,你父亲是谁?”

听到司马日月的问话,小女孩低下了头,脸色黯淡:“我不知道父亲是谁,母亲不肯告诉我”

一旁的曹望月秀目圆瞪,爆发出冷冽的气势

“司马日月!这不管你的事,小小还是孩子,我不想在她面前杀了你”

司马日月叹了口气,本就年迈的脊梁,显得更加落寞

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一滴泪水从曹望月俏白的脸上滑落:“对不起,我说服不了自己原谅你”

花园的不远处,孙行亮和薛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望着走过来的疲惫身影,心里在担忧

“司马爷爷,你还有我们”薛康小脸通红,眼眶湿润显然是刚哭过,他不能看着司马爷爷受到伤害,如果刚才那女人动手,哪怕他还小,也会去阻挡

司马日月心里欣慰,挂上了一丝微笑:“呵呵,我没事,都是我自己造的孽,不过我不后悔,雪静还是尹月我都爱,就是……”心中苦涩,女儿不会原谅自己了

“司马老头,强者永远不会被儿女情长所束缚,既然发生了,就顺其自然吧”孙行亮也上前安慰着

“好!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第二天,夏日的太阳早早的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房间里的三人,已经整理好行装,来的时候匆匆忙忙,出发的时候带齐必备的东西,跌打损伤的药膏之类的消耗品,至于换洗衣物都可以到了太原再买

还是来的时候那辆轿车,缓缓停在大门口,三个人的东西并不多,薛康背着一个小背包,脸上带着兴奋

深区别墅的倩影眺望远方,目光仿佛能穿过郁郁葱葱的花园和楼房,轿车渐行渐远

太原,古称晋阳,并州,五千年前,天降吉瑞,一条上古天龙从天而降盘旋于上空,似乎有所牵挂,久久不愿离去,累饮甘露,饿食沃土,终有一日,天龙累了,化为山脉,延绵数千里,称之为“龙城”

烈烈夏日,三人从机场出来,面对陌生的城市,无所适从,还是司马日月问道:“太原那么大,我们从哪能找到望关楼?”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的……”孙行亮尴尬的挠了挠头

司马日月听后急了,一张老脸被阳光烧的通红:“那你还如此极力,让我们大老远来太原,你都不确定能不能找到助力?”

“对付天机门,望关楼的功法最为合适,你要明白,世间万物相生相克”孙行亮摇头晃脑的解释

“啪啪啪”一个掌声从三人身后响起

少年小剑的身影出现,还是穿着一身狼狈的衣服,头发蓬乱,眼眸清澈而又深邃:“极阳克制极阴,或许我能帮你们”

孙行亮惊讶的嚷道:“卧槽!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薛康对少年的出现极为开心:“小剑哥哥你来啦”

少年弯了弯嘴角,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算是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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