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根琴弦所发声音都将那些人的神智在短短一秒钟不清晰,那个首领紧张的说:“回禀女侠,那个人并没有现身,只是派了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来,所以小人并不知晓啊!”
一个丫鬟?这个人竟然如此谨慎!
“那个丫鬟长得什么样子?”
“当时是在一个小黑屋里商议,所以光线比较暗淡,再加上那个丫鬟全身黑衣,就连脸上也是蒙的黑巾,所以小人看不清楚她的长相。”
“既然全身都是黑色的,那你凭什么断定那个人是个女人,并且还是一个丫鬟?”
“这并不难决定,她并没有变声,发出来的声音依旧是女人的声音,并且她在跟我说话的同时,口口声声一直在称她们家主子怎样怎样。”
冷若冰听了这个黑衣人的一番叙述,竟然觉得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认为想要对她下手的人是个女人。
看来这件事,全靠猜测是猜不出些什么来的。但是,她冷若冰也不是什么老好人,真以为,将这些事情全盘托出后就会放过他们吗?
马车里,冷若冰淡淡的飘出两个字:“动手。”
说罢,冷若枫闻言,就从马车后面拿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桶,那些黑衣人全都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直到冷若枫从里面舀了一勺出来,泼到了三个黑衣人身上,他们才知道里面装的居然是硫磺。
那三个黑衣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被硫磺腐蚀着,尤其是脸上,他们痛的在地上到处打滚,哀叫声不断。
其他的黑衣人看到此情此景全都往回缩脖子,不忍直视,可能下一秒钟就轮到他们了。
可是冷若枫并没有继续泼,反而就那么站在那里,吊着他们的胃口,让他们的心理上有阴影。
黑衣人首领一看自然知道,这会儿还没有泼到她们身上,但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
虽然不知道冷若冰为什么不一剑杀死他们,但是往他们身上泼硫磺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才是最痛苦的。
他一个劲儿的哀求,为他的那些兄弟哀求:“女侠,不是说只要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你就会放过我们的吗?”
马车里的冷若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冷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接着,便对冷若枫说了一句:“继续。”
黑衣人首领的心渐渐的往下沉,是啊!这位女侠确实没有说过,但是现在,他为了他们的自由,迅速对冷若冰说:“求女侠饶了我们吧!”
他也很想逃走,可是他逃得走吗?
很显然,他的这句话并没有作用,因为冷若枫舀了一勺又向三个人泼去。
他看着他的弟兄们生不如死,不得不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只要女侠能够放我的兄弟们一条生路,为女侠做牛做马都愿意,我愿意奉您为主,誓死效忠。”
说罢,那些还没有被泼硫磺的黑衣人全都看向黑衣人首领,异口同声道:“大哥,为了我们,你不值得这样做!”
可是,黑衣人首领并没有理会他们,他继续向冷若冰抱拳:“只要女侠放过我的这些兄弟们,我愿意一人为他们代劳。”
冷若冰似乎有所动容,她朝冷若枫悠悠道了一个字:“停。”
黑衣人首领见冷若冰有了改变的主意,他心中闪过一抹喜色,“只要女侠答应,我定会为您效忠一生。”
其余黑衣人全都很不舍,艰难的喊道:“大哥!”
可是他们并没有打乱黑衣人首领的心思。
“当真?”冷若冰冷冷道。
“千真万确!”黑衣人首领此刻一心想着为了他的那些兄弟们。
“那好!但是我要的不只是你一个人,我要你们所有人。”
什么?所有人?
这群黑衣人全都傻眼了,意思也就是说现在摆在他们前面的有三个选择。
一,就是他们所有人都要接受硫磺的腐蚀,所有人都会死。
二,那就是所有人为冷若冰效忠,成为她的奴仆,效忠一辈子,所有人确实可以活着,但是却被冷若冰支派一辈子。
三,让黑衣人首领将所有黑衣人的硫磺全都承受之后,他自己还要成为冷若冰的奴仆,但是其余的黑衣人便会全身而退。
但是很显然,他们不会选第三种的。
冷若冰听到马车外迟迟没有答复,便知道他们在犹豫。“怎么?不答应?”
想他堂堂幻蜀国第二杀手组织——夜魂阁精英队队长给一个女人做牛做马已经是他的下限了。
况且这还是为了他的兄弟们,可是现在看样子,他连他的兄弟们都连累了。
“这……”黑衣人队长都琢磨不透冷若冰的心思,若是她一开始就是想让他们效忠于她,她大可以用她的武力来逼他们,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反而还拐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我也没有非要逼你们的意思,既然不同意,我留着你们也是祸害,倒不如……”
冷若冰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黑衣人队长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答应!”
他们答应,就是因为,他们不可能会放任他们的大哥硬生生的替他们所有人都扛着。
这也很是出乎黑衣人首领的意外,完全没想到他的兄弟会为了他,屈人之下。
一时间,精英级杀手队长的眼里竟然闪出几滴泪水,如此刚强的男儿竟然也会哭?当然,这也很出乎冷若冰的意料。
马车里,冷若冰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她问黑衣人首领队长:“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队长艰难的答道:“夜残影。”
如此一来,怕是要给他们夜魂阁丢脸了,说不定阁主会大发雷霆。
冷若冰微微一笑:“夜残影?殇璃,你的新名字。还有你的兄弟,名字也全都换了。”
说罢,冷若冰便让车夫驾着马车离去,而冷若枫也快速的跳上了马车。那群黑衣人此刻面面相觑,但是他们说过了要为冷若冰效忠一生,所以自然都跟着冷若冰的马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