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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常常会想,如果人生若只如初见,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不太可能去了解和深爱一个人。

或许会有很多人反对,因为他们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一见钟情的存在。

不过以我目前的经历来说,我是不会相信的。

可能我会见到某个使我眼前一亮的女孩子,然后就情不自禁的幻想能够与她发生些什么少儿不宜的羞羞的事。

不过这不能证明我就一定会爱她。

至少,在我看来,这个阶段的她,和无数件我们曾经心爱的玩具相比,是一样的。

如果要说有什么不同,仅仅是因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已。

不过有的时候,人还比不上其他的东西。

至少我就曾经看过一个抱着名犬的贵妇,因为衣服被弄脏,当街踢打老太太的视频。

想起我们的初遇,和浪漫简直是擦不上一点边。

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有哪对小朋友会有一段浪漫的初遇呢?

这显然不现实!

我上学的时候,也会因为无聊抢女生的言情小说看,所以我知道,很多的书,要么就是一见钟情,要么就是青梅竹马。

曾经,我也盼望会有这样的爱情。

就仿佛是天上突然掉下一个林妹妹,然后被我捡到。

不过,时隔这么久,这样的好运我也一直没有经历过。

每次想起你我之间的初次记忆,虽然我也忘了那是不是初遇,姑且算是吧。

毕竟,从那时起,我的心里,终于开始有了你的影子。

可惜,和其他男女主角不同的是,我对你是一点喜欢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后来谈恋爱,我感觉我也是因为习惯了有你的生活,才发觉自己离不开你。

如果你听到我这说,一定又会噘嘴。

真想再看到你,哪怕是生气也好,难过也罢。至少,我会比现在幸福。

那时候,大概是95年的某天吧,具体的日子我也记不清了,毕竟20多年过去了。

对于那一年,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背着我母亲,偷偷的学会了骑自行车。

虽然为此我摔了很多跟头,但是时至今日,提起这件事,我仍然是自豪多于其他情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母亲会突然带着我去你家窜门,也许是和你母亲,这两个老人在街头偶遇,然后相谈甚欢,却又因为有事要匆忙道别,所以没有说的尽心,便约好了找个时间再聊。

不管怎么说,倒是她俩直接促成了我和你的第一次相见。

5岁的孩子,还不是很会照料自己,如果没有大人的帮扶,弄的脏兮兮的难免的。

所以,刚刚见面还很干净的你,出去玩了没一会,就挂上了鼻涕。

我还记得我一脸嫌弃的帮你擦掉,你很安静,任由我摆弄你的小鼻子,一如未来的20多年。

不过,要是说你那时喜欢上了我,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因为此次之后,我们便无缘再见,而我,也渐渐忘却了你的存在。

想来你也是这样,因为你并未从后来我们再次相遇,看我的眼神中透漏出惊喜。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次你穿着鹅黄色的小布衣服。

许多年后,当你穿着各种各样材质做成的名牌,还在抱怨着质量不好,花了许多冤枉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正是这些你抱怨的物件,将你衬托的越发美丽?

爱美而又财迷,我想那是大多数女生的天性,我不知道能不能用你来代表大部分的女生,但至少,从我这里来说,你是我的全部。

那时你还没有留长发,并不茂密的头发,也就是堪堪到了肩膀。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怀疑,你后来留了长发是因为我有一次对你说,我喜欢长发飘飘的女生。

然而,直到你离开了这么久,我也没有得到答案。

你告诉我,这样比较好看,而且更有女人味。

然后我就恬不知耻的凑到你的脖子旁边,嗅啊嗅啊。

你还脸红的问我在干什么。

我就眨眨眼,调皮的告诉你,我要闻闻你的女人味是不是变大了。

然后,又是一阵打闹。

大致的五官,我是想不起来的,反正和初中的时候很像,不然,我也不能一眼就认出你来。

你从来不问我你美不美,我想,这很能体现你的自信。

不过你总是夸奖我帅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能再帅点,还是为了给我信心,怕我嫌弃自己长得难看?

不知怎的,想到这里,我就不禁回忆起你,嘴角含笑,小鼻子轻轻一哼,白我一眼,然后故意抬着头不去看我。

如果你还在,我们一定会比小光结婚更早,说不准,我现在也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

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是三个?

哈哈,我又想你了。

一直都想。

那次去你家的时候,还是一个晚上,对于7~8点钟就上床睡觉的小镇人来说,我们能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愉快的玩耍,已经算是上天的眷顾。

虽然从那以后的大概7年里,我们都并未有过交集。

不过,这也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或许,那之后的7年,我们也曾偶遇过,只不过在我们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还有彼此这么一个人来。

所以,在之前两年,我还处于浑浑噩噩混日子的那段时间里,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再不相遇,我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生活。

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能够拥有你,哪怕只有一瞬间,那么,无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我亦无悔。

倘若,人生若只如初见,则我们彼此都不过是对方埋藏在心底,悄然忘记的一个影子。

我们会遇见很多似曾相识的人,却无法想起那些人是像我还是像你。

如果时隔20年再相见,也许我会笑着对你说,或许我们,在哪见过。

然后,你毫无悬念的将我列入到追求你的黑名单之中。

说不定,你还会在心里笑我老套。

“你叫什么名字?”我皱着眉问。

“你先说。”你怯怯的道,但却毫不松口。

“我叫郭玄。你呢?”我拍着胸脯,自豪的告诉你。

“我不告诉你。”你回答。

“你信不信我揍你?”我一愣,随即威胁道。

这一招果然受用,你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你敢打我,我就回家告诉妈妈。”

蓦的,你抬起了头,认真的对我说到。

我顿时有些慌乱,无法应答。

没有几个孩子是不怕家长收拾的,至少在我们还小的时候。

不过,作为一个打从出生起就会欺负弱小的人来说,我有的是让你妥协办法。

“这里离家还有一段距离,你感觉你能跑得过我吗?”我轻蔑的告诉你。

你摇了摇头,“虽然我跑不过你,但是,你追不上我。”

说完这句,你转身就开始逃跑,边跑还边喊妈妈。

我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呆了几秒才感到大事不妙,抬起腿就去追你。

后来,我们在同一所初中的同一个班级里学习,当时要求写一篇自传,介绍自己。写的好的同学会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我还记得你说你的名字叫睿,就是聪明的意思。

同学们听了以后就笑,可能是你说自己聪明,他们感到好笑。

我也笑,是因为我真的上过你的当。

那时候我的运动天赋可能还没有开发出来,没跑几步,我就摔倒在地。

东北话有一句比较搞笑,还很像俄罗斯的那句怎么说来着?

对,是这么说的。

膊了盖卡马路牙子上秃噜皮了。

就是说把膝盖摔破皮了,当时就是那样吧。

我也没法追你了,自己抱着腿疼的直咧嘴,好在没有哭。

可能是因为女孩天性就比男孩善良,这时候你也不跑了,转回身来,看我摔的怎么样。

“你没事吧?”你有点担心的问。

“没事!”我没好气的回答,心想你要不跑,我能这样么。

“这个给你,我妈给我买的,我还没来得及吃。”你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根棒棒糖。

那时候还没有出阿尔卑斯那种比较好吃的棒棒糖,大多数,或者说我见过的棒棒糖只有一种,就是类似后期徐福记的那种包装的,不过是不是徐福记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1~2毛钱一根吧,很受小朋友的喜爱。

和现在的弟弟妹妹们说这个,他们会惊呼代沟出现了。然而在那个时候,零食的种类是十分匮乏的。

所以,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主要是看在棒棒糖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我接过糖,打开包装,迫不及待的放到了嘴里。

“还疼么?”你问。

“不疼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棒棒糖,喜滋滋的回答。

你盯着我手里的糖,扁了扁嘴,一脸的幽怨。

“你也吃。”我大方的把糖递到你的面前。

“你都吃过了,我还怎么吃啊!”你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那有什么的,我让你吃你就吃。”说完,也不顾你的反抗,将糖塞到了你的嘴里。

“呜呜。。。”对于我的霸道你很是不满,“这次,我一定要告诉我妈你欺负我!”

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随便你吧!”我哈哈大笑,没心没肺。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生气,因为,你并没有把糖从嘴里吐出来。

后来,我们在讨论初吻到底发生在什么时间的时候,你一直都说是在初中。

而我则一口咬定,早在那之前的10年,我们就有间接的接过吻了。

我想,之所以在分开7年以后,我还能一眼就认出你,也不单纯是因为我的记忆力惊人。

而是因为,你是我最早就在心里有印象的女孩,没有之一。

后来看【倚天屠龙记】,周芷若喜欢张无忌,也是因为这个。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因为周芷若是从那以后就一直喜欢张无忌。

而我,即使到现在,人生阅历比当年成熟了许多,对事物的见解比过去独到了许多。也说不清,我是不是那时候就注定了要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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