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戊合的讲述,南宫焱的心中感触颇多,为了飞升成仙而滥杀无辜确实是可恨的,心中暗骂那些自私的修仙者之时也在替那些妖感到可惜。果然是人心险恶呀,有时候人的心竟然比妖魔还要可怕。试问同为修仙者的自己与他们相比是不是可以做更好的选择呢?抬头望着天上那轮寒冷的月亮,南宫焱的心中有些不太舒服,那些修仙者又有什么错呢?若是面对成仙的诱惑又有谁可以做到不动心呢?第一次飞升失败竟然是因为自己最信任的望舒剑主的背叛,接着又无缘无故的被冰封了一二十年,戊合的主人还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经历了这般的遭遇,升仙估计已经成了他一生的执念了吧。
“那么那两把剑呢?”对于那两把传说中的神剑,南宫焱绝不会相信这两把剑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即使是过了数千年。
“望舒剑被赠予主人的忘年交了,至于羲......我还真不知道,估计还在主人手上吧!”
心中一阵无语,戊合知道的并不多,至于这里的妖魔鬼怪怕是只有戊合一个了吧,轻轻挥手示意戊合退下,岂料此时异变突起。
戊合面目突然变得异常狰狞,看起来十分痛苦,但是痛苦中还有一丝欣慰的笑意。见到这一幕,南宫焱立刻打起了精神,因为他还是有些不放心面这个妖魔,即使他口口声声叫自己小主人。
注意力都集中在戊合身上的南宫焱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身上在慢慢的发生着细微的变化,他的头脑越来越清醒,身上之前的昏沉已经一扫而空,只是紧盯着戊合一举一动的他没有注意到而已。
体内的那股精神力被红色火焰丹丸融化成了南宫焱自己的精神力,而那丝精神力和戊合的联系就这样生生的给熔断了,这这种来自灵魂的痛怎么能让戊合不难受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戊合也早已消失不见,那张紫色的符纸静静的躺在地上,南宫焱呆呆的看着它。
“是......是你救了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法?”目光无神的呢喃着,南宫焱此时终于清楚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因为他的脑海中清晰的出现了戊合救自己的那副画面,而画面的角度根本就是戊合的角度,所以......这是戊合的一段记忆,戊合的记忆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唯一的解释就是戊合用他自己的精神力救得自己。
播仙镇内,李可儿在客栈后院内焦急地踱着步子,方才接连不断传来的爆炸声让她的心充满了不安,恨不得立即飞过去,但是想到南宫焱信誓旦旦的话语,她还是选择了留下来等他回来。
播仙镇这个古镇的客栈说起来有点像一个大的农家院,前面是吃饭和算账的大厅,这里有两层高,古朴的建筑却不失霸气;之后是厨房,接着就进入了后院,连通后院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厨房到后院的,这条路供客栈内部人员使用,还有一条是一个大的环廊经过一个十分漂亮的花园,这条供在这里住店的客人使用。
“小焱,你终于回来了,我都快担心死了,你怎么样,有没有事?”看到南宫焱拎着桃木剑无神的从自己面前走过,李可儿连忙将他叫住,她隐隐的感觉到了南宫焱有一丝丝不对劲,因为他平时绝对是时刻防备着的,毕竟他以前可是在险恶的江湖中行走的。
“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留下满是担心的李可儿独自待在院落中。花开两枝单表一朵。
苏州,这里的飞贼闹得大家人心惶惶。时间回到张晨刚刚进入苏州时。
张晨第一次出余杭,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这样慢慢的在城内转着。
“老板,你这布匹怎么卖?”
“哦,这匹啊,这个我不卖,这批布染色时染坏了,所以像这种砸招牌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
“老板,你看这样如何,我呢少给你点钱,你呢把他卖给我怎么样?”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你做衣服不好看,我的招牌肯定就砸了。”
……
经过了一番口舌,最终张晨终有拿下了这批布。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张晨取下后背的宝剑用那批布将它牢牢地包起,因为他在临走前他的父亲要求他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动用祖传宝剑。幸好张晨精通的不是只有宝剑,他还有一手漂亮的刀法。
出门时只带了少许银两和这柄宝剑,此时他身上的钱根本就不够买一把刀。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小兄弟,你知道哪里卖武器么?”张晨拦下了一个小朋友,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身穿一身大红色的棉袄,脚下一双虎头鞋。
“当然是去铁匠铺了,不过你让我给你指路,那你就得有所表示嘛!”小家伙贼笑着,摆明准备坑张晨一下。
“那你想要什么?”
“我看......我看你背上背的估计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要是把它送给我,我倒是能把你带到铁匠铺。”
慌忙的将祖传宝剑抱到怀中,眼神有些怪异的看着那个小孩,如此精明的坑人技艺还是一个小孩么?反正张晨是不敢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了。
“哼,小气鬼。”看到张晨那生怕东西被自己给抢去的模样,小孩十分鄙视的看了张晨一眼,就像远处跑去。
“算了,果然是南宫叔叔说的那样,江湖险恶呀,连个小孩都这么奸,那么那些江湖客呢?咦~算了,还是谁都别信了,我信自己算了。”将宝剑继续背上,张晨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忽然,张晨眼睛一亮,原来就在刚才他发现一个身着白衣面似冠玉,鬓似刀裁眉如墨画口似樱桃鼻似悬胆的美男子和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擦肩而过时白衣男子手中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钱袋子。这个钱袋子绝对不会是美男子的,至少在这之前不是。
张晨毕竟是初出茅庐,江湖经验不足,准备跟踪那个人然后将他抓住好换去官府悬赏的赏金,可是却跟的太近了。
那男子觉察到有人跟踪自己,这个人也是艺高人胆大,立即向着一处偏僻的小巷走去。
“朋友,跟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出来见一下了?”清脆如黄鹂的声音从美男子口中传出丝毫不显得动听,反而透着淡淡的杀气。
“哈哈哈,没想到被发现了,想必这飞贼就是你了吧!”张晨见男子停下,并且显然发现了自己也就直接不多藏,就这样直直的站在他的身后笑着说道。
美男子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过来“你这可是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我可是好人啊!你莫非是为了官府的赏银就把我当飞贼抓?你这在光天化日之下无视王法的恶徒!!!”
“呵呵,还嘴硬,呢,这是什么?”冷笑一声,张晨颠了颠右手上的钱袋子,这钱袋子赫然就是那个美男子盗取壮汉的那个。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
“我,我会什么,你说呀。”戏谑的看着一脸震惊的美男子,张晨笑道。原来这张晨能够毫发无伤的从余杭闯出来的最多原因就是他悟性太高了,就在方才美男子盗取壮汉钱袋时他脑中就已经将美男子所有的动作都给分析出来了。